中途看见眼前矮自己一个头的晨风在用疑惑眼神打量自己,最后像是确认了什么般,无声叹息后还摇了摇头。
潇临见人无言的唉声叹气,疑惑问:“晨风,你昨晚没睡好?”
晨风拿着腰带正在环过人的腰间,闻言还看了看那边两兄妹,借势凑近人耳边低语,还语出惊人:“王爷,你昨晚是不是还没跟侯爷圆房?”
潇临脸都绿了,心说你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屁孩,整天管天管地这小脑瓜里究竟是装着的什么东西,还有这他娘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潇临维持风度轻咳了咳,小声问:“很明显吗?这都能看出来?!”
晨风边慢悠悠的帮人系腰带,边恨铁不成钢地道:“从你脸上看出来。唉,我跟闻老爷真是Cao碎了心,王爷你就不能自己争气点?推倒那个武安侯真有那么难……唔!”
这话从个十几岁孩子口中说出就离谱了,见人还越说越大声,潇临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眼神警告他:外人在呢少说两句,我不要面子的吗。
晨风甩开了脸上的大手,嘟哝着嘴翻了个白银。
看了那边同样疑惑神色的两人,潇临尴尬的转移话题,对他们问:“对了,你们侯爷呢?”
晓风看见刚才主仆二人怪异举止,还有些奇异,闻言微笑道:“侯爷自己穿戴完毕,马车也在前门备好,正在门口等候王爷了。”
潇临点点头,想起刚进府头天这两还一口一个“夫人”叫得没甚城意,这改口叫王爷却带了些敬意,果然还是顺耳多了。
他收回目光时,无意间撞上了蚕月那带着探究的目光,刚与她视线触碰,蚕月就略慌乱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潇临有些疑惑,挑眉问:“蚕月姑娘是有何事情要说么?”
蚕月只是想起昨晚侯爷在这过夜了的事,刚才隐隐听见些他们主仆之间相关的讨论声,看见那王爷脸色羞红有难掩高兴的样子,就心里生起妒忌与气恼。
还在沉浸自己情绪的蚕月,闻言猛地抬起了头,心绪微乱的她只能诧异看人,一时不知作何回答:“我……”
晓风看了这情况就有些担忧,以为是昨晚妹妹假传话的事有被察觉,看了自家妹妹眼里有不甘与愤然,就知道了她那点小心思,笑着打圆场道:“舍妹许是见了王爷风采心有折服,有些失仪,让王爷见笑了。”
潇临可没在那双眼睛里看出有何“折服”,倒是看见了他自幼在后宫那些女人眼中,为了父皇而争风吃醋的那种妒火,虽然蚕月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他看见了。
正在想她这是在为谁捻酸吃醋呢?
他嫁入侯府没几日,与这两兄妹了解甚少,但从一些他人谈话中得知,这对兄妹是陪伴顾慕沉从小一起长大的。
加上顾慕沉那样的人,肯定很招女孩子喜欢,他们两个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了。
想起初次见面,这个蚕月就对自己态度不甚佳,看来这妒意想是来自顾慕沉了。
潇临叹了口气,自家男人自己都还没吃到嘴呢,就遭人给惦记了,情敌出现就有危机感了,他得加把劲了啊。
半个时辰后,潇临收拾妥当就走出来了,府门前站着一位风姿俊逸身段挺拔的男人,他穿着跟潇临一样颜色的衣服。
华丽的马车停当在门前,顾慕沉面色冷肃站在那,潇临出来了也没转过视线看一眼,那样子应该是在等他先上车。
有陈管家在,所有礼数都是安排的井然有序明明白白,这顾慕沉是陈管家看着长大的,所以陈管家在府中是仅次于老侯爷的唯一长辈,府里上下都会对他存些敬意。
顾慕沉也就听从安排,老老实实站在门前等候。
车夫将马凳放下,潇临被晨风搀扶上了马车,刚进车厢内坐下,就见面无表情随后进来的顾慕沉,在他身旁撩袍落了座。
这次进宫其他人不用同行,除了随从侍卫,只带了坐在车夫旁边的晨风,出门前他还特地嘱咐过这小子,让在太后面前别乱说话。
晨风自然领会话中意思,就是不让他在太后面前告武安侯的状呗。
那就要看人今后表现了,哼~
马车缓缓的行驶出去,很快便穿梭在了熙熙攘攘的长宁街道上,外面还有百姓们热闹赶集声。想起数日前潇临还坐在轿子里心怀忐忑的嫁进侯府,如今一转眼就到了他这个出嫁的王爷回门的日子了。
当时他的心思还有些怨怼,他身为本国亲王委身下嫁,对于鸿武国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种耻辱,可能都觉得他会是个短命王爷,又无权无势没什么政绩,所以没有人会在意,反而是充满嘲讽的津津乐道。
他甚至还埋怨过朝堂上,那位被国师蒙蔽双眼的皇帝,可后来发现嫁对了人,这些郁闷心情就不复存在了。
想着,他转头去看了身旁的人,顾慕沉坐姿端正,在闭目养神,与他还是不愿多交流,心里难免心酸了起来。
想到昨晚就想把这事说清楚的,可这人好不容易愿意留下陪他,但同样是不愿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