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临冷得发抖,加上身体不适,爬得十分艰难,对于一个男子,病歪歪的跌在地上,还连爬都爬不起来,实在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那顾慕沉没良心,居然还在旁观他窘迫样子不施于援手,实在太可恶;一边费力的站起身,在他终于要抱到那个大红柱子时,身子突然一歪,向旁轰然倒了下去。
这次并没有想象中的摔去坚硬的地上,反而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他怕会被人推开,抓救命稻草一样慌乱抓紧了那人衣襟稳住了身形。
潇临感受到那人身体僵了僵,却没有要推开他的样子,便忍着左脚踝上的剧痛,大着胆子踮起脚伸手环住了人脖子,趴在人肩膀上有气无力道:“不求你能心疼下为夫,好歹借下肩膀让我靠下,总可以吧……”
“为夫?”顾慕沉站得挺拔如松,闻言挑了下眉,想起了在书房所听到的那些话,便抬手在人腰侧惩罚性注入了一许劲力,带着玩味道:“谁的夫?王爷是不是忘了自己嫁入了侯府,是本将军的妻了?”
这话就像是故意在提醒他此时的身份,依然带有嘲讽意味,想他如此心高气傲的高贵王爷,显然还没接受自己嫁人的事实,像把这耻辱再提醒他一遍。
潇临闷哼了声,忍受着腰间那股熟悉的刺痛,他无力的依偎在人怀中,双手抱得更紧,可他没想到这些,只是觉得这个侯爷好像不喜欢他以夫的身份自居。
因身高比顾慕沉矮一些,潇临只能抬眸看人,苦涩的笑了下,说道:“那敢问将军,拿我当妻了吗?”
顾慕沉注视着眼前的人,那深邃的眸子里映出了这张俊美的面孔,没有说话。
潇临缓缓凑过去,二人胸膛紧贴着,对着人耳边暧昧地说:“即是夫妻,你成天躲着妻子,让新婚妻独守空房,你这可是合格丈夫所为?”
说完这话,潇临就被一股大力压在了柱子上,背上疼,脚上也疼,顾慕沉逼人气息压了过来,强势而不容抗拒,冷笑道:“你这是在勾引我了?”
“哎呦,疼!”潇临故意夸张的惊喘了声,本还想继续捉弄下这个一本正经的冰疙瘩,可是被这推一下,弄得脚上传来剧痛,他推了推人,指了指脚下道:“我受伤了,身为夫君,你能不能对你的妻子温柔点?!”
顾慕沉目光Yin沉看了人,那脸色苍白,虚弱得确实不似在伪装,便将人推去了凭栏上靠着,半蹲下去,伸手去捏了捏那只脚踝关节处查看了下。
潇临被他突然蹲下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置信的低头盯着人看,还没等他有其他感觉,就见那人两只手上下同时运力,只听了骨骼清脆的咔嚓声,脱臼的筋骨就给顺利归位了。
毫无预兆的一阵疼痛让潇临又大叫了出来,顾慕沉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无视他的那声惨叫,说道:“你今日来找我何事?”
潇临因气疾发作全身萎靡无力,被这一阵折腾已经支撑不住了,他现在必须马上回去吃药,还没等他说什么,整个人就软了下去,准确无误倒在了人怀中。
顾慕沉看人故技重施,不耐的咬了咬牙,本想这人又在玩什么花样,可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绵软下去,在人即将从身上滑落之际,便下意识搂住了那腰身稳固住,才想到,这人有病疾缠身的事。
他低头看了那张惨白的俊美脸庞,心烦的摇了摇头,躬身去抄人膝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沉着步子走出了莲花别苑,朝寿延殿走去。
“王爷!”中途撞上了焦急跑来的晨风,顾慕沉目不斜视越过人走去了寝殿,晨风看到自家王爷的脸色就知道旧疾复发了,着急的从后面跟上去。
步入寿延殿中,迎面就扑来一阵带着暖意的馨香,顾慕沉闻到后先不适的皱了眉,随后走进去,将人放去温暖的软榻上。
晨风连忙拿来了水与药丸服侍潇临服下,站立在屋内的顾慕沉没有马上离去,反而仔细嗅了嗅屋内飘着的怪异香气,看到了角落那个瑞兽香炉青烟袅袅,这香气是从那里发出来,便问:“你们燃的是何熏香?”
晨风给潇临吃了药后,小心地将人放躺下去掖好了被褥,听到声音,他先不自觉心中咯噔了下,还以为这人先行离开了呢。
见人问得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就是王爷从宫里带出来的安神香,王爷这病睡眠浅,一直都用这种熏香助眠。”
顾慕沉对榻上苍白病态之容的人打量了下,那模样真像具没了生命的死尸,他自小听过关于鸿武国男子普遍会染的这种病症,但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
因为顾慕沉与身边的人大多都是习武之人,这种情况很少碰见,对于缎体与合修能缓解这种怪病,只在传闻中听得一些。
这么想着,他过去榻边坐下,拉过那人手腕,抬指号了脉,在触及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虚弱脉象时,心中更是充满诧异。
晨风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看到人在诊脉就有点惊掉了下巴,没想到这位冰冷煞神般的人物居然还会医术么?
看了看那面无表情的人,晨风心思一动,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