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瑶把药给他,有些郁闷地爬上桌子,她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么不懂得拒绝别人。
阁楼的是大平层,没有墙面阻隔,是一片非常开阔的空间。落地窗旁的柜子上有不少CD和书籍,也有完整的音响设备。但是易瑶从没有见这个家的其他人用过,因此猜想,这应该是专门给霍凖留下的房间。
这里当然也有床,但霍凖只是让她坐在较高的桌子上,自己站在一旁,倾身过来。僵直的脊背正对着他,他停顿了一下,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肩,伸手替她把乱七八糟的药膏抹开。
他掌心的烫意从肩上蔓延开来,她不自觉想要向一旁退缩,但他手臂用力,力道不轻不重地压入肩部小片赤裸的肌肤上,让易瑶有些难言地抿了抿唇。
霍凖感觉到了手下的汗意,指尖滑碾而过,另一只手用拇指抵住一团未被涂抹完整的淤青,用力往旁边涂开
啊!她痛呼出声,转头不满地对上他的眼睛,棕色的瞳孔在阳光里发亮,她不由得弱气起来,好像嗔怪般提醒他:你、轻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她的脸颊绷得紧紧的。
霍凖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力道,没想到她这么娇气,只好再放轻些,哄着:好,我轻点。但那样的温柔却让她不住地红了脖颈,更热了。他站得好近。
手下的温软触感良好,霍凖的视线专注于那片青紫上。当他轻轻擦过那片肌肤时,掌下便是一片轻颤,就像是恰巧有一簇电流穿过一样,细微又激烈地震颤。
啊她的轻唤很小声,但他还是听到了。也许是手指太粗糙,给了她不好的触感,他的心思渐渐飘远。
他好像在认真涂抹着,手下放轻,不期然听到了她的哼声,然后大脑不自觉地补足她此刻喘息的模样。嘴唇娇艳欲滴,引人垂吻,颊侧的发丝都被汗水打shi了吧。
甜香。他低头,轻嗅。
易瑶腰肢被抚摸得酥软无比,忍住轻喘,叫他:霍凖。
他回过神来,有些懊恼。
抱歉。他说着,加大力道。
啊、痛!她叫得大声了,开始挣扎,轻点,疼!
丰腴的tun部扭动着擦过他的侧腰,柔软得像一团云。但她扑腾得又像条不听话的鱼,溅起一片水花,让霍凖的手心都是她的汗了。
别动。他怕她摔下来,按住他乱动的腰肢,他低沉的嗓音让人信服:这样会加快药效,只是会有些疼。
再忍耐一下?他问,或者是,我慢些动作,轻点?
易瑶摇头,做出了选择:那,你还是重些吧。
得到同意,他索性重重按下去
嗷!她痛得出了一身汗,但又忍着没动。
狭窄的空间里,甜香浓郁了几分。
易瑶微微趴伏在桌上,不得不用手撑住桌角保持平衡,她身后就是他的呼吸,背上的压力很重,偏偏他吹到脖颈的气息太过灼热,她只好低头,看他同样支在桌子上的手臂。
那只手的骨骼比她的粗了好大一圈,肌rou纹理分明,线条明晰,小麦色的肌肤更是与她的手臂对比明显。她顺着手臂线条往上,便看到将T恤撑起的肱二头肌。
他左右涂开。
嘶疼她终于忍不住,哽在喉咙里的呼吸带了点泣音。
霍凖忽然感到了一丝由心脏蔓延开的微微酸意。他停下片刻,俯身,微不可觉地亲吻她的发丝,同时安抚道:很快就好。
易瑶闭上眼,只觉得像是软刀子割rou般,折磨得又酸又疼。
还痛吗?他终于松开她,看她软着骨头塌下来。
嗯易瑶背对着趴到桌上,脸贴着桌面,贪婪地汲取着其中的清凉。
霍凖弯腰查看那患处,药膏完全吸收进去,让那片青紫的肌肤泛着层shi润的水光。她半趴着,背部因为喘息而起伏,半赤裸的背上,则挂着一层细汗,肩窝沾上了一缕缕的碎发,看起来好不狼狈。
霍凖去拿了毛巾,带着她的肩扶起来:擦擦汗?
嗯。谢谢。她低垂着眼,眼睫上也许是粘了水ye,半闪着光,额间流下一道道汗。一滴汗水一直滑过脸颊,流畅地经过下颚线,然后挂在下巴上,半明半暗的。
霍凖低头,便看到汗珠点缀的白皙胸口,鼓胀的雪ru撑出衣料微微隆起,中间是一道沟壑。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境下冒犯,于是转开了视线。
易瑶大致擦好汗抬头,他仍站在她身前,应该是在等她。他的侧脸削瘦,肩部宽阔富有骨骼感,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有些性感。他的唇短须下的唇色泽红润,很薄。
她闭眼,莫名回忆起了上次的事情。那个迷乱的桑拿室,热气蒸腾,汗水淌下,欲念交织。她呼吸急促起来,身体敏感地泛起痒意。那种熟悉的,想要的欲望...她不由得有些难堪。
我好了。她把毛巾递还给他。他点头接过,无意地,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带起一丛火花。
她很快缩回手,被他敏感地察觉,反握住:怎么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