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匆匆赶到,被子一掀就看见纱布红了一团,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怎么回事儿?!”他怒不可遏地斥责,“家属呢?不知道好好看着让他别乱动吗?!”
邵雪阳心说他也没乱动啊,结果医生立马叫护士把人推走。
“诶诶,干嘛去啊?”
“再缝两针。”
等到他走远了,医生便嘀咕:“不及格!”
昨天是实习生给秦思远缝的线,不出一个晚上就裂了,不是不及格还能是什么?
拆绷带的时候,秦思远瞄了一眼那个伤口,那歹徒肯定是第一次干这种伤人命的事儿,手抖给他划了一个不小的口子,皮rou翻卷看起来狰狞可怕。
死不了,他得出结论后,躺好了任人摆布,他不想受太多痛,能恢复快点最好。
邵雪阳也看得出来他命硬,就没有多担心。
这次花的时间不会太久,他坐在手术室外噼里啪啦给顾子航及陈茗发了消息,半天没等到回复,还有些奇怪,难道他们还在睡觉?
彼时,那二人正待在派出所里给所长试压。
这件事他们心知肚明是谁做的,但想把那个人从幕后拖出来,必须要这些人“秉公处理”。
不大的办公室里,所长承受着面前两位“大佬”的威压,心里叫苦不迭。
“罗所长,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这次必须要搞掉陈风临一层皮。”
所长心说,您这也太亮了吧?
他连连赔笑道:“顾少爷,您看这事儿是不是等审讯结果出来再谈呢?”
“你既然都叫我少爷了,那就老实办事。”
顾子航坐在他对面的矮柜上,一条腿随意地垂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所长更难了,陈风临那是谁,几乎拥有商业圈半壁江山的男人,他哪敢真的把他扯进来,可这位小少爷更是难招惹的。
上月,首都顾家召开发布会,宣布顾子航为下一任家主,也就是现在顾家的太子爷。
顾家跟陈家井水不犯河水,所长以为顾子航是小脾气犯了,想找陈风临的麻烦也是一时兴起罢了。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椅子上端坐的陈茗,陈茗收到眼神,冷漠地回道:“照他说的办。”
盗取他的手机,借用他的名义将秦思远骗出来,把秦思远伤进医院至今昏迷不醒,这笔账,他必须要算,而且要狠狠地算。
63、请假条!
明天要考试,所以暂时不更,后天会补更两章,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把存稿拉满再发呜呜呜。
另外谢谢阅读!谢谢评论!(感激的眼神)
64、咄咄逼人的他
所长的脸都皱成了苦瓜,差点哭出来。
陈茗补充道:“你尽管查,这件事一定跟陈风临脱不了干系。”
“这。。。。。。”所长破罐子破摔道,“这不行啊,就算是他,我们这个小小的警局也招惹不起那样的大人物啊!”
顾子航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好说!就说是我爷爷要对付他。”
这小少爷想一出是一出,他倒是说得轻巧,真查起来,谁敢往顾老爷子头上套口黑锅啊!
“顾少爷,你就别。。。。。。”所长苦着脸。
想往常都是他耀武扬威的,现在换过来好不憋屈啊!
他央求的话未说尽,有人走到门口:“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一见到这人,所长眼里顿时迸发出了希望的光。
“樊警监!救我一条狗命!”
一不小心,他把心里话喊了出来,顾子航嗤之以鼻,偏头去看他的“救星”。
门口站着的是个身材高大的,老人。
能坐上警监的基本也就这个年纪了。
陈茗没回头,他不管是谁来处理,陈风临都一定要付出代价。
老人抱着个不隔热的茶杯走进来,所长立马起身让出椅子给他,垂着脑袋地有些羞愧。
陈茗的眼神平淡无波,一直跟着他。
警监坐下后,没管面前犹如两尊瘟神的二人,而是拿起案宗扫了一遍。
很快,他得出结论:“恶性伤人事件,按刑法来。”
“好!”顾子航拍拍手,说,“早这么说不就结了吗?”
所长苦不堪言,弯下腰想在警监腿上写个惨字。
他小声告诉他他说:“警监,顾少爷死活要找陈风临的麻烦。”
陈风临?樊秋奎若有所思抬起头看向另一边被他忽略的男人。
“陈茗?”
陈茗回道:“是我。”
樊秋奎心有疑惑,为什么陈茗感觉像不认识自己似的?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把所长支出去,然后将自己头戴的警帽摘下,问他:“陈总,您不记得我了吗?”
顾子航看看陈茗,又看看他,询问之意明显。
陈茗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才终于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