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长春宫的时候,五贝勒身边的小太监福景已经在等着我了。一见我进来,一个千打下,说道:“主子让给格格带话,谢谢格格帮忙。”并把一个食盒递给了月彩,然后告退了。我只是不想他惹更大的祸,以前只是看书说康熙不太喜欢这个九阿哥,因为他同母的哥哥太出众了,反而显的他什么都不甚好了,现在看来是真的,今天对胤禟说出来的话就是证明,完全的不屑。所以说要作就作独子,没人和你比,什么都是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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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的婚事下了诏,元宵节就行礼。月彩这些天总是说我瘦了,其实只是胃口不好。想起昨天六姐姐的话:我们本是和这些皇子没有交集的,有些事情有了定数不一定是坏事,只要我们从容接受便可,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想去做。
十二月了,拼图已经快完成了,整个图面正是我想到的隐世修道院和薰衣草,薰衣草的花语若没有记错应是等待爱情的到来,我那个不远千里而去寻薰衣草爱情的好朋友却一去就不再回来,很想她,经常在看见一切紫色的时候。她去之前的那个晚上曾告诉我:没有不放晴的雨天,没有看不见黎明的黑夜,人生很短暂,是要惊鸿还是平庸,不在别人而在于自己怎么看,只要坚持自己要的,就算一辈子都达不到至少我们离梦想更近了。这么多年,每次看见她的照片我都会想起她的话和她尼采一样的追求,那种勇气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的。最近老是想起若她在我现在的环境下是不是还是会有此般勇气,自我、勇敢。胤禟的婚事让我知道在这里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一样可以当棋子,这盘棋,无论怎么下都不会有赢的时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开始就不公平的棋局,怎么有人能赢的过皇帝,为了一尝公平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的为那个冷冰冰、硬邦邦的椅子头破血流。我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时代了。
“下雪了”月彩进来说着,我伸头看向窗外。真的下雪了,一片一片从天空中散落下来,真好看。我从炕上下来,拉开门。院子里其他人正在收拾东西,我走到院子中央,抬头看天,似乎所有的雪花都是在为我而下,如雪Jing灵一般在身边旋转飞舞。
“edelweiss,edelweiss,every m you greet me,small and white, and bright。you look happy to meet me,blossom of snow may you bloom and grow,bloom and grow forever ……”我只能想起这些,突然在看见雪花的时候想起了和好朋友坐在南锣鼓巷的小店里捧着摩卡,小声唱雪绒花的情景,情不自禁就唱了出来。
啪、啪、啪三声想起,我回头,丫头太监们已经开始请安了。我没有想请安的意思,只是看着这些莫名其妙的皇子,姐姐走了过来拿过月彩手里的披风给我系上,说:“怎么没在屋里,外边冷。”她笑了笑“我说来看看你,正好遇上几位皇子,五贝勒找你,就一起过来了。”还真齐,四到十四,除了九。
“你唱的什么,很奇怪,但很好听。” 胤祯看着我笑。
“外星话,随便唱唱罢了。谢十四阿哥夸奖。”我福了福。扑哧一下,大家都笑了。
“果然是个Jing怪。” 胤祹一脸的温和,我喜欢他的笑脸,至少无害。
“五贝勒,你要说的事情,凝亓帮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若解不开,便要靠铃自己开悟,很抱歉。”我冲他报以歉意,然后福了福身说:“天寒地冻的,还请各位皇子早些回去吧,凝亓一个女眷怕是招呼不来,也怕照顾不周。”我下了逐客令,今天没心情陪他们玩。走到院子门口站好,微笑着看着他们。胤禛带头先出了门,他们一个接一个,胤祥在最后面,我一直保持微笑。他在我面前停了下,轻声说“天冷了,小心照顾。”姐姐只是交代了几句,也离开了。
关于胤禟,我真的帮不了,想的通也好,想不通也好,那是他的命。我当然知道这些日子,胤禟过的很糟糕,常常是找不到人,每天都是满身酒气的回阿哥所,若是再过分点,康熙也不可能不管了,毕竟他老爷子委屈了儿子,还是要给胤禟时间去缓和的。我这个时候去,不过是添乱,等时间再长一点,他过了这段发泄期再去才最好。男人毕竟和女人不一样,遇见事情的时候想找个壳躲起来,我若现在冲过去不过是让他更难堪罢了。
我一直在画画,从知道胤禟婚礼时间的时候,想把我拼出来的图,画出来送给他,希望他明白薰衣草的美,在于它的安静,安静的守在隐世的修道院旁期待着上帝带来的幸福爱情到来。我第一次那么的伤心,那么长时间的伤心,为了我在这里第一个关注的人,为了我所期望他幸福的幻想幻灭的现实。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也许没有他对我喜欢的那么深,或许不是和他一样的概念,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希望他幸福,希望他的眼睛只看的见美好,希望他一直可以单纯的笑,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无邪。我是那么不想看见他的茫然,他的无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