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是在气我不懂规矩直呼了你的名字?”我问他。
“你干吗和他一起,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问。他完全没有回答我关于名字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我也问。
“你那天早上就知道?”他问,我点头,“那为什么现在又问?”
“因为有人今天来为你打抱不平,说我太麻烦总是拖累你。”我说,转过脸,靠在他胸膛里,还真舒服。
“谁那么多事?”他的口气很不好,身体紧绷。
“放松啦,你这样我很不舒服。”我说,他缓了下“既是多事,也是关心呀。不知道不是更好吗?省的烦心。”
“你就不想知道我伤哪了吗?”他不甘。
“你若想告诉我,自会告诉;你若不说,我便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不是更好,我不出去,省了你的担心,你才可以更专注的做好该做的事情。”我说,他看不见,但我笑着。
“你竟知道我的想法,我真怕你那三日里乱走。四哥说你那么的聪明不会不明白我的,看来你果然不笨。”他的口气里带着玩笑的戏弄,更多是舒心。
“伤在了右胳膊,对不对?你用了左手拉我上马的。”我想了下说,“好了吗?”
“快好了,只是很浅的口子。已经在愈合了。”他淡淡的回应着我,似乎受伤对他来说已经稀松平常。
“过了三年孝期,我和皇阿玛开口要你,虽然不能让你远离皇宫,至少我分府后,你会一起随我离开皇宫的。”他突然说。
“为什么说这个?”我问
他抱住我,“我不想你离我太远,不想你去太远的地方,比如塞外。”我明白了,博特定是说了什么关于我的话,只是很多事情不知道最好。我窝在他怀里,我们让马儿带着我们散步,他讲了很多围猎的事情,讲他的皇阿玛、讲他的哥哥,讲他的谙答,讲他自己。我突然觉得这样也好,至少给自己一个能固定守在这里的地方,至少待到完成我的承诺,康熙五十八年离现在还好久远。可是我和他真的可以如此融洽的相处吗?胤祥你从来都不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和你一起,什么都是你决定然后告诉我,我的选择不一定要在你们这些人之间呀……你明白吗?我可以去远方的。你明白吗?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可以去主宰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去帮我主宰或决定什么,哪怕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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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都是围猎,我无聊的在附近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只有我很多余。这里果然不属于我,存在与否都是个困扰。转身间和一个人擦肩而过,没有理会继续走自己的路,却被叫住了,原来是胤禛。“给四贝勒请安”我福了福身。他点了下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牵着马,他永远都是那样的平淡,似乎天塌下来也于他无关。我们就这样一直站着,谁都没有说什么,我实在是不想说话。“皇阿玛有意给胤祥娶侧福晋。”他突然说了出来。
我抬头看见他如此平淡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火蹿了上来,“哦,喜事呀,顺便把通房丫头封庶福晋,不是更好。”我笑的没心没肺。
“皇阿玛也应有此意,凝亓总是能洞查皇阿玛的心思。”他状似夸奖。
我微微一福“哪的话,是四贝勒抬举了,凝亓怎么说都只是一奴婢。”我可没心情和你玩。
“明一过年,这胤祥就十五也该找个人踏下心来了,这是皇阿玛的原话。”我有点不明白的看着他,这样的话何须告诉我,他笑了下“不知凝亓是怎么个想法?”
原来是来套我的话,“凝亓只想早点回阿玛额娘身边,侍侯两老就心满意足了。”
他点点头说:“陪我走走,你一个、我也正好一个。”
我笑了下,说:“好”……
今天是满蒙的骑射比赛,我当然是例行参观。我只能想出这么个词来形容。每位皇子都骑在马上,英伟。我开始走神,想点好玩的事情好了,比如想点以前很喜欢的电视剧呀,总比看无聊的围猎好呀。围猎的结果八贝勒得了主,十三和博特平手,身边的小宫女都说若不是十三阿哥伤了胳膊一定是得主儿。
寻了下月彩,发现她竟然在离我十步外的地方,我起身向她的方向去,路上竟被人撞了,一杯水泼到了胳膊上,心上紧的一疼。天呀!这天竟然端着热水,我抬眼间看见珊宁的脸上闪过幸灾乐祸,瞬间明白了过来——她故意的。月彩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姐姐也冲了过来。珊宁一边不停的陪不是,一边上手就要拉我的胳膊;月彩一把拽住她的手,看的出下了力道。姐姐已经把我护在了身边“你平时做事挺利索的呀。”姐姐的口气带着不善。
“人太多,不知怎么的就撞到格格身上了。”她满口的委屈。我却笑了……
“这是谁要这么烫的水,干什么用呀?”月彩不满已经到了极限。
“是要给主子送去和凉水兑着的。”面对月彩,珊宁口气明显的提升,完全不忿她。
“这样呀,”姐姐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平稳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