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这个世界对我的宽容。
高三那年我被政府找上,他们承诺我只要我去杜周身边做卧底,我礼乐的过往种种都会一笔勾线,我将有一个全新的灿烂人生,反之,暗无天日便是我的宿命。
我无力反驳,只能做一个命运的囚徒。
我说过被送上杜周床上的那天我就没打算活着,警察既能知道曾经的白昼,略胜一筹的大毒枭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我真的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或许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都喜欢玩一些猫和老鼠的故事,只不过我们这些生在底层的老鼠,永远只有被玩弄的份儿。
那天之后杜周便把我囚了起来,说是囚禁,其实除了不让我离开别墅以外,待遇倒是比电视剧里的那些囚徒要好的多,甚至闻名黑白两道的大毒枭竟然屈尊为我讲课?
高三的课业很繁重,但对于一个曾经能兼顾在夜总会迎来送往的鸭子来说,现在每天的生活简直是贫瘠到了无趣,唯一有的乐趣大概就是杜周出现的时候。
杜周不让我离开别墅,但是也不愿意别墅里的人太过于接触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猜想到了什么,担心我会做出于他不利的事情,总之除了日常的杂务,其他一切具有亲密意义的接触,他都是在亲力亲为。
就像现在,刚从外面回来的他卸下外套,挽起袖口,拿起电子笔正在白板上给我讲高三的函数数学题。
其实那些题我早已经熟练的滚瓜烂熟了,有时候遇到的客人实在是太过于无感了,哪怕是身体的本能也不愿意配合欢愉,无奈的我只好在脑海里演算白天复习的数学题,有时候还要背几首古文言文,那些啰嗦但是财大气粗的主儿才肯姗姗罢休。
“小昼,”不知道为什么杜周总是喜欢叫我以前的那个名字,就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那些灰色颓败的过去永远抹不掉一般。
“你告诉我这个式子解完之后答案是多少?”杜周拿电子笔在白板上敲了敲,看着我的面色有些不善,有些像课堂上老师对不听话的学生的恨铁不成钢。
我有些好笑,我们的这个关系,说穿了不过是禁脔与主人,说不穿是卧底跟反派,非要搞什么师生互动的和谐戏码。
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哀悼了半秒,看了一眼白板还是张口说出了答案。
“0”
“你刚刚在想什么?”杜周放下手里的电子笔,踱步朝我走来,气势汹涌。
我虽然被杜周像金丝雀一般的养着有些忘乎所以了,但是我还是很畏惧他,畏惧他会毫无预料掏出兜里的枪一枪毙了我。
“没什么。”我找不出理由,只好告诉他自己什么都没想,但很明显他是不相信我的。
杜周走到我的面前,双手撑在我的课桌上俯看着我,眼里的怒火和戏谑并存。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做就做吧,我甚至怀疑他今天选的这道函数题都是故意而为之。
“0”是空无万象,亦是包容纳入万物。
杜周把我的双手捏在一处举过我的头顶,隔着桌子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他很用力我甚至能够感觉到破皮的疼痛,但是这种疼痛又伴随着一股酥麻的酸软,让我浑身像电流跑遍一样瞬间瘫软。
他把我的手往后压了压,带动桌椅的惯性往后挪了些距离。然后在我的脖子上添了几口,把手伸到我的腋下将我哧溜一下就从椅子上提到了桌面上。
现在我是背对着杜周了,将头轻轻靠近了我的脖颈,像是大型猛兽接近自己胜券在握的小猎物一样,带着迷人的危险。
他说:“既然这么怀恋那些在床上的男人,那我就让你怀念个够!”
说罢,杜周就将我的头按低了下去,这个姿势让我不是很舒服,下巴尖抵在胸前的肋骨上有些生疼,逼得我不得不放低肩膀,往前倾身。
我从不出别墅,因此在家里也只穿最轻薄舒适的居家服,棉质的白色长袖T恤杜周轻轻往下一拉就扣在了腰上,豁开了领口像是一个白色空洞的大嘴巴。
我并不反感跟杜周做爱,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舒适感与跟真正的爱人是不一样的,但无论是他姣好的皮囊还是健硕的身躯,亦或者有技巧的攻势,反正都让我从身心上觉得愿意。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跟他在一起做爱不像是他在嫖我,倒像是我占尽了他的美色。
杜周的一只手横在我的腰上紧紧地搂住了我,他从我的发顶开始亲我,顺着后脑勺上的发旋一直亲到了颈椎骨的凸起部分,舌头打个圈之后才辗转反侧往脊椎骨上亲了下去。
我有些难耐地朝杜周的怀里拱了拱,双手自然的举起来想要反手拥抱身后的杜周。
两人的喘息声在空旷的书房里愈加明显了起来。
杜周亲到我的脊椎骨末端的时候,一直横在我腰间的大手开始蠢蠢欲动了,一寸一寸缓慢蠕动进了我的休闲裤里,然后覆在我前端早已按捺不住耸立的位置上,慢慢旋转,搓揉,上下拨动了起来。
相较前面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