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合花开香满庭,窗牖半启,鸣虫清脆,开轩纳微凉。相安无事过了几日,万嵎今夜才知道,纪殊给他带的“东西”到底为何物。
天气和暖起来后蚊虫也多,丫鬟早早就用特制的艾香将卧房里外熏了一遍,床榻的幔帐也全都放了下来。万嵎洗浴过后回到屋子里,拨开素白纱帐,便看见纪殊闲闲坐躺在榻上,一手托着腮,一手持书卷,抬眼淡淡一瞟他,似怨似嗔道:“你赶紧的,小心都让蚊虫钻进来了。”
万嵎上了床榻,又将纱帐整饬利落了,微微皱着眉问:“你怎么还没睡?”
纪殊放下书,掩唇打了个呵欠,道:“我还不是等你。”说完,他自枕边拿起一个结玉缀缨的小东西,丢给万嵎后,又拿起书继续看,“那日我看街上有店家卖这个,脑子一热就给你买了一个。横竖是我绣来玩的,你若觉得不合心意,丢掉便是了。”
万嵎接住一看,是一只碧玉镂雕石榴式香囊,上结玉锁平安扣,下缀同心朱缨佩,正面是鸳鸯戏水翡翠雕,背面为蓝底缎面龙凤呈祥彩绣,正中处用金丝线工工整整绣了“万钧嵩”三个字,正是万嵎的表字。
万嵎心跳得有些快,拿着香囊翻来覆去地看,颇为讶然:“你还会女红?”
“略略懂些罢了,算不上Jing通,我就绣了你那名字上去而已。”纪殊脸几乎快埋进书里,语气倒仍是淡淡的。
珠衱佩囊三合字,宝钗拢髻两分心。一针一线,情丝万千。
“曈儿……”万嵎心中有说不清的五味杂陈,唯有那股甜滋滋的味道一直萦绕心头。他不禁靠近了纪殊,扳着他细软香肩,见那白净耳尖也泛着透红,不觉笑出声:“你……”
纪殊急急打断他,为自己开解道:“我看袁问腰上佩着他夫人赠的香囊,就想也送你一个……你我为夫妻……这点小东西也不……唔……”
纪殊话未说完,便被万嵎搂进怀里,低头吻了下来。唇瓣相触即分,又复交叠纠缠,二人气息都渐渐颤起来。纪殊微微偏过头想躲,却被万嵎捧住了脸,暖舌叩开齿关,生涩而强硬地横冲直撞,万嵎吻得不知轻重,二人口津互渡,又是凶猛又是缠绵,几乎到纪殊快要断了气,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来。
喘息交缠,万嵎双手捧着纪殊的脸仍未放开,久久凝视着眼前人,见他凤眸氤氲雾气,薄唇被嘬吮得红润水光,更觉下腹一紧,一股燥热满遍周身。他突然抱住纪殊,头埋进肩窝里,对着那截修长细白的玉颈又咬又舔,痒得纪殊伸手便想将他推开:“大半夜你又撒的什么疯……”
“嗯啊……”万嵎犬齿微合,轻轻蹭咬着纪殊后颈那块凸起,一声难耐的闷哼便从鼻腔里逸出来,二人都愣怔一跳。
“曈儿……”万嵎深深喘着气,眼中燃着两簇浓烈的暗火,字句吐息间皆是低沉沙哑中不可说的意蕴。他叼着纪殊耳尖,细细厮磨道:“曈儿,我想要你……”
炙热吐息扑打在颈侧,二人贴得极近,榫君情动时的气味如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让纪殊腰身都软了,若不是被万嵎搂抱在怀里,恐怕都坐不直身子。
“呃嗯……”万嵎黏黏腻腻地亲着纪殊的耳朵,纪殊一手抵在他胸膛上,似拒似迎,犹疑的空当,万嵎已将他寝衣交襟扯得大敞,凝脂玉般的肌肤展露无遗,只消一眼便叫人血脉偾张。
“呀……你、你……”带着厚茧的粗糙大手探进衣内,惊得纪殊叫出了声。万嵎一边解开他的衣带,一边哄着:“你别怕,我这次轻些。”
纪殊也知榫君体欲盛于常人,需得三五不时纾解一番,此刻也不好再推拒,只是偏过羞红的一张脸,轻声叮咛道:“那你、你记得慢点儿,仔细别弄在里面太深了。”
“我都懂,”万嵎听了这话,急不可耐地将纪殊亵裤褪到脚边,抓了个软枕垫在他腰下,又从床榻前的屉子里拿出一盒ru白的脂膏,挖出许多抹在纪殊身下。
微凉的脂膏随他指节探入小xue中,纪殊忍不住发出同小nai猫般两声娇柔的哼哼,下身不禁想夹紧。万嵎听到已是硬得难耐,拍了两下他的tun瓣,哑声道,“乖,别夹太紧。”
“呃……”动情之至,纪殊那股淡淡的桃花香气也弥漫了出来,yIn水混着融化了的香膏,后xue不时便已是shi黏黏的一片。他两条修长玉腿被万嵎大敞开地扣着,羞得两臂交叠遮了脸,小声叫道:“你轻点慢点……”
万嵎喘了一声,俯身吻了吻纪殊下巴,小心翼翼将那勃发的巨物抵在纪殊下身,蹭得柱端也shi粘滑润之后,才小心扶着涨硬的粗jing寸寸进到小xue中,低声道:“不消你说我也知道,我儿子还在里面,当然得轻些。”
“嗯……呃……”纪殊攥紧了一旁的绸被,只觉小腹酸胀得快要被撑满,万嵎那粗硬的龙根在后xue缓缓进退厮磨着,每每触到孕腔口又慢慢退出去一些,碾得四肢百骸都泛着软,整个人如置云端,周身浸着一股说不出的舒服,还隐隐夹杂着些勾人难耐的意味,忍不住便想收紧。
万嵎被他shi软小xue夹得快疯了,却又不敢大进大出地动作,咬着牙轻轻捏揉纪殊两瓣嫩tun,好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