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殊抓着万嵎的衣摆,玄青色祥纹长衫,苏杭出的上好料子,只消一捻一抚,便知是皇家专供,寻常人不得私用。这是自西北边塞驱戎狄大胜凯旋时,昌宏帝赉赐与万嵎的。
可纪殊顾及不到这些。他只知道冷的是灌进屋内的朔风,疼的是被万嵎赏了一掌掴后高高肿起的脸,被撑得胀满的是暂且用作容器的口唇,以及一只大手死死扣住自己的头动弹不得,其余未可知。
怒张的性器在口中进进出出,不时捅到极深的喉咙处,难受得人要呕不呕。万嵎大气粗喘,适才走进这间厢房时,他已经被卯卿chao期时散发出的勾魂摄魄香撩拨得邪火阵阵,见到床榻上衣衫颓乱的纪殊时,更是下腹一紧,龙根硬得发痛,不可再忍。
纪殊三言两语字字带刺,惹他暴怒,忍到如今已是仁至义尽。
shi热的口腔包裹住硬胀的欲望,也如后xue的软rou一般柔情。粗jing每每捅到深喉处,那喉头难耐地回缩,做吞咽动作,吸舔得jing头舒爽连连。万嵎自小胸怀上阵杀敌豪情志向,无心沉醉温柔乡。即使之后为了替万家拉拢权势而娶了两房妾,也因为他心里有个阮怡棠,从未和其他女子卯卿欢爱亲密过。
娶纪殊虽不是万嵎本意,但与纪殊行夫妻之实却是他的头一遭,就算心中再不情愿,那地方多少也觉出些快乐。眼下万嵎又受卯卿chao期影响,心中邪火旺盛,单单是用口唇抚慰,根本如隔靴搔痒,于是扯开跪在地上的人,将纪殊拖上床榻,扒了他的单薄的里衣亵裤,提着自己硬热坚硕的阳jing便往shixue里捅。
纪殊被极亲近的榫君气息蒸得四肢酥软,动也没有力气。万嵎粗壮的rou棒夯进来,一顶就顶进幽深处,撑得后庭酸涩胀满。没等纪殊缓过神来,万嵎晃腰就干,大进大出地猛撞,一下一下都狠狠cao进孕腔中。
“啊……慢些……”纪殊yInxue渴Jing多时,这一记记的猛顶叫他魂魄也快要被顶飞,舒服得脚尖不自觉绷直如笔。
清醒时交媾不是酒醉能比,那软热媚rou紧紧绞着粗大的jing柱,rou冠捣进孕腔时,shi热的yIn汁涓涓涌出,浇在棒端,腔口的粉rou裹着gui颈,爽得万嵎也是丝丝抽气,不由得发力更狠,进进出出更是疾速,cao得纪殊浪声娇喘,眼泪连连:“呃……那边……太深了……啊……将军慢些……”
万嵎不顾纪殊哀求,把着人的腰还在狠狠往内顶,睾袋动作间啪啪地打着纪殊雪白的tun壁。他躺在绛朱正红的鸳鸯喜衾上,通身玉白肌肤还有洞房夜云雨时未褪的淤青,口中绵绵叫着要万嵎停,煞是惹人怜爱,又激得万嵎心中那点暴虐的心思如藤蔓般疯长。
榫卯性极yIn,饶是被Cao得掉眼泪,纪殊的双腿还是紧紧盘着万嵎Jing壮的腰身,因而二人结合处被万嵎看得一清二楚。素雪般的肌肤,shi淋淋殷粉小xue中戳着一根紫红粗棒,万嵎古铜色肌肤把着纪殊玉一般嫩白的细腰,处处深浅色差相衬,看得万嵎眸光深沉,脑中爱欲叫嚣,腰身动作放荡,cao得又重又深。
又一记猛顶,粗硕阳jing碾住花蕊,rou冠几乎要将柔弱的孕腔顶穿,Cao得纪殊口涎流出,好一阵又浪又惨地叫。万嵎怕他叫床声被整个上将军府听了去,于是一手扶着人后颈,重重吻了下去。不多时,孕腔口一阵缩紧,缴得万嵎泄出Jing汁,一股股灌射进孕腔中,似是有结形成。
纪殊闷哼一声,眼中热泪沿着脸颊,滴落到万嵎手上,仿佛要烫穿那双布满粗茧的大手。万嵎眸一沉,两唇离开那双被吻得shi肿的殷红小口,嘴一张,血锈漫进口中,利齿就将那玉白的后颈咬破。
榫卯合一的快感比之天雷灭顶也不差,软热shixue紧紧缚着粗大rou棒,而坚硕阳jing顶着孕腔亦让纪殊双腿打颤无力。
如有电流窜遍两人周身,三魂六魄像是打碎又拼起一般,二者你我相合,彼此不分。
两人竟是榫卯合一了。
榫卯合一之后,榫君卯卿皆不得再与他人欢合亲近,且榫君久离卯卿则暴躁异常,举止狠戾;卯卿久离榫君则寝食难安,坐卧不宁;自此,二者合该同心同德,恩爱体恤。这榫卯合一非生死相别不能解。
正月的天儿尚处严寒时节,西厢房中的两人上下却皆是汗津津,卧在榻上气喘吁吁。
万嵎身子底好些,很快将纪殊整个人裹进厚厚的鹅绒被窝里,随即到窗边关好窗户,严丝合缝的,一缕风也透不进来。不知怎的,他怕纪殊着凉,也不想让别的人把纪殊chao期勾魂摄魄的馥郁香气闻了去。
今日这回也算万嵎万二爷头一遭在脑子清醒时候初次尝到云雨滋味,脑子里的嗡嗡声不比刚才挨了一巴掌的纪殊小。万嵎走回榻边,看着脸上泪痕满纵几乎哭成了泪人儿的纪殊,心下一软,那些忠义恩仇什么的都忘了去了,钻进被窝里又缠着人要了好几回,一次比一次得当顺手,暗沉沉的天边亮起一丝鱼肚青白也没要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