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帮!”薛白樱来了火气,“你是和他们同流合污,认贼作母,你这样做对得起妈妈吗?”
“白樱,你说话太过分了!”程弈庄听不下去她那样说妻子。
“这是我们两姐妹的事,还轮不到你说话!”薛白樱不屑地看着程弈庄这位妹夫。
“她是我的妻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程弈庄对她的话极其不爽。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要不是娶了我妹妹,你现在顶多只是程氏的一个小股东,还轮得到你坐上那个位置?”
“够了!”薛白桦拍下筷子,然后站起来离开饭厅,上了楼。
过了十来分钟,程弈庄也回到房里,薛白桦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床看笔记本电脑。程弈庄走过去,坐在她腿边柔声说:
“白樱的话别放在心上。”
薛白桦微微点了一下头说:“你也是。”
程弈庄微笑:“谢谢你,我不会介意,因为那是事实,当年如果不是爸爸,我没有任何胜算,现在大概真的只是程氏一个小股东,情况若糟糕些,我连程氏的股份都没有。”
“他不会随意帮人,那是因为他看中你有能力,这么多年,你也证明了你的能力。”薛白桦说。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今晚让薛白樱小闹了一场,反而让他得到意外的惊喜。
“嗯。”薛白桦避开丈夫的目光,接着转移话题,“白樱回来第二天就到我办公室找过我,她也想要华崧集团10%的股份,还有白桦地产27%的股份,让我帮她。”
“她真是狮子大张口。”程弈庄知道,不管妻子帮不帮她,岳父薛宗廉都不可能给她那么多。
“不过,有一点她说的没错,她也是薛家的孩子,连费丽淇的两个女儿都拥有的,她却没有。”薛白桦心里还是为姐姐打抱不平的,当初在旧金山的时候因为对她的所作所为寒心,多给她100万美元想从心理上买断她们之间的亲情,但那到底只是一时之气,毕竟她是亲姐姐。
“所以,你打算帮她?”程弈庄问。
“过几天我会找他谈谈,但她想要的数字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不肯,我打算把我在华崧集团的10%股份分一半给她。”
华崧集团5%的股份已经不是小数目,费丽淇和两个女儿加起来也只拥有1.6%,薛家的这么多个孩子包括沈聆秋在内,没有哪个人拥有的比薛白桦多,外界说薛宗廉宠她,很大一部分都体现在财产分配上。就算程弈庄当初不给妻子那12%,妻子的身价都完全比他高。当然,那12%只是他的心意。
“爸爸会同意吗?”程弈庄问。
“无所谓同不同意。”她自己完全可以做主。
两天后,已是七月底,答应两个孩子的爱丁堡旅行就在八月三号,时间是一个多星期,当然不止去爱丁堡。薛白桦想在出发前解决薛白樱的事,于是这天上午先联系了薛宅,女佣说先生那晚离开后至今没回家。
薛白桦挂断电话直接联系了薛宗廉的私人助理,即使知道他住在费丽淇的别墅里,但她从来不会把电话打去那里。她让助理转告,下午4点钟她会去华崧集团的办公室找他。
事实上,还没等到下午,中午午饭前,他就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门口,薛白桦看了一眼推门进入的他没出声。
“你找我?”他走到她办公桌前问。她极少主动找他,每次找不是通过女佣就是助理,她可以24小时随时打通他的电话,但她从来不直接联系他。
“是。”薛白桦站起来准备走到沙发和他谈。
“先吃饭吧。”薛宗廉说。
“好吧。”薛白桦提了手袋离开办公桌,随后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
吃饭地点就在大厦二楼的餐厅。虽然薛白桦时不时会因为儿女的缘故或别的事情到薛家吃饭,但父女俩已有十几年没有单独吃过午餐。
点好菜后薛宗廉说:“我在南麓山腰买下一块地,南望大海,北靠森林公园,地理位置很好,那块地送给你,你可以起一座别墅,一家人搬去那里住,离家也近一些。”
“我们现在住的很好。”薛白桦随口回了一句,接着转入她的正题,“我找你是有事,关于白樱的事。”
薛宗廉顿时拉下脸:“我应该猜到你找我肯定不会有好事。”
“没办法,你躲着她,她只好来找我。”
“她去烦你?”
“她想得到她作为薛家女儿应得的。”
“我说过,他应得的早在当年她离开时就给她母亲了。”
“给了什么,足以买断她和你的骨rou亲情?”薛白桦看着他的眼睛问。
“她对她的母亲又有多少骨rou亲情,忘记卖房子的事了?”薛宗廉也反问她。
提起这件事让薛白桦很不愉快,她不想再多说:“就算你不认这个女儿,她还是我的姐姐,我会把我在集团的股份分一半给她。”
“你怎么不全给她!”薛宗廉生气,“薛白桦,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