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薛宗廉再次对女儿吼,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
薛白桦冷漠地看着父亲:“当初我给她一巴掌,她说她和你是真心相爱,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一个背叛了两任妻子的男人会和她真心相爱?他不过是个自私又贪婪的男人!”
“是!我自私又贪婪!”薛宗廉凑近女儿的脸,几乎要气得咬牙切齿,但尽力压抑着情绪,“薛白桦我告诉你,我就算对所有人自私贪婪唯独对你没有!”
“是啊,你对我是控制和利用而已!”
“别高估了你自己,你对于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如果你不是我女儿,我早已把你轰出家门,永远不想见到你!”
“我真希望不是你女儿!”
“这是你的命,你没得选择!”
“可你有的选择!当年为什么不留下姐姐让我跟妈妈走?”
薛宗廉突然转过身,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他转移话题:“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来讽刺我来和我吵架?”
“我来是要问问你,你背叛别人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有一天别人也会背叛你?”薛白桦悲哀地问他。
“想没想过又怎样,无所谓!”薛宗廉离开办公桌重新走回沙发坐下,气似乎也已消了许多,“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应该开心才对,我终于也有报应了——不是么?”
是啊,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要替他悲哀,那是他的因果报应。薛白桦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书房。
刚下楼,看到沈聆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悠闲又优雅地插花,薛白桦曾听说过她以前是在花店工作的,她与薛宗廉就是在花店里认识的。她走过去,在另一张沙发坐下。
沈聆秋抬头对这个继女温和一笑,即使已经看出她正在生气,还没等她开口说话,薛白桦就说:“你相信因果报应么,三十五年前,你做第三者抢别人丈夫破坏别人家庭的时候,想不到二十年后,别人也抢你丈夫破坏你的家庭吧?可笑的是还要装作博爱大度的样子,接受丈夫的外遇和她的孩子,到底是假惺惺还是在心虚?”
沈聆秋猜到父女俩一定又在书房里吵过架,现在她把气都撒在她身上了,她依旧细心地整理着茶几上的花,一支支优雅地插入花瓶,只是笑了笑说:“我不是博爱大度也不是假惺惺或心虚,只是随其自然而已,我没有能力左右他,也不会愤然离婚,失去了爱情和丈夫,更加不能失去家庭和地位……”
“还有金钱吧!”薛白桦冷冷地插话。
沈聆秋不否认,就算没了爱情和丈夫,那么至少要保证儿女、金钱和地位,就凭这三样费丽淇永远不可能赢她。但她只闲闲地说:“在薛家,论金钱和地位,除了你爸爸本人,没有人比得上你!”
薛白桦也不否认,因为这是事实。她站起身走向游泳池。
第9章 薛家大小姐
薛家的餐桌上,一家人说说笑笑,今晚薛宗廉非常开心,不知是餐桌上的和乐融融让他开心,还是他开心才有了餐桌上的和乐融融——薛家人除了薛白桦其余人都非常懂得对这位大家长察言观色。
然而饭吃到一半时,一名女佣突然进来打破了餐桌上的气氛,她说:“先生,太太,外面来了个自称是‘薛家大小姐’的人。”
薛家大小姐——听到这几个字,除了孩子,所有大人几乎同时顿住手中的动作。薛宗廉下意识看向薛白桦,正好她也看他,两人都目光复杂,为那位突如其来的“薛家大小姐”。
“让她进来吧。”薛宗廉淡定地说。
女佣出去。沈聆秋示意另一名女佣:“去加副碗筷。”
没多久,薛白樱熟门熟路走进饭厅,薛白桦回头,看到的不止她,还有十岁的贝拉。
“姨姨!”贝拉惊喜,立马放开妈妈的手小跑向薛白桦。
“嘿,贝拉!”薛白桦也惊喜地拥抱她,“你还好吗?姨姨想你!”
“我也是!”贝拉开心地回答,突然发现满桌不认识的人都在看她们,顿时有些不自然。
“贝拉,我是姐姐!”坐在薛白桦旁边的程楠满脸惊喜与兴奋,用英语问她,“你还记得我吗?”
贝拉微笑点头,又看了一眼程楠旁边对她微笑的程桓,这两位哥哥姐姐虽然只见过几次,但她不可能忘记,去年暑假他们到旧金山看外婆时还一起玩了几天。
“房子没怎么变嘛?”薛白樱打量了饭厅一圈,又打量了餐桌一圈,“变的是人而已!”
“先坐下吃饭吧。”薛宗廉发话,声音平静。
“贝拉,他就是你的外公,快过去喊外公!”薛白樱用英语对女儿说。
贝拉虽然陌生而胆怯,但听妈妈的话,走到薛宗廉身边用英语小声喊了一声:“外公。”
“你好,你叫贝拉是吗,欢迎你!”薛宗廉也用英语回应她,对孩子他是脸带笑容的,他说,“你一定饿了吧,我们先吃饭!”
女佣又添了一副碗筷,程楠让贝拉坐在她和程桓之间,兄妹俩都喜欢这位表妹。薛白樱则坐在薛白蔷身边与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