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谨言分不出耐心哄她,取了张shi巾将她瓷净的脸蛋擦了擦,紧着眉头示意保姆把她抱走。
太慌了,连心尖上的女儿都来不及哄一句。
樊夏哭的不比储笑好哪里去,眼圈、鼻头都红了,整张脸充血过度,有些头疼。
储谨言倒了杯水给她,“喝点水吧。”
“每次上床都是喝多了上的?你喝多了可真聪明,净挑小姑娘的床爬。”樊夏面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很痛很难受,可终于撕去那道憋闷的封印后倒有些豁然开朗了。
“有次喝多了,她照顾的我。”
“那段时间你不喜欢我碰你,酒劲过半,没憋住。”完全清醒后,他是懊恼的,也试图给过柳嘉赔偿,尤其在发现她是处.女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然后就有了很多回?”她擤了擤不争气的鼻头,将泪意压下。
“没,我们后来很久都没联系。”
第9章 红杏绿帽2
柳嘉是储氏十余年前资助的贫困儿童之一,上大学后作为代表被邀请出席过公司尾牙的演讲节目。
舞台遥遥一面不足以给储谨言留下印象,他的女友可是当时颇红的名模,都道他是眼高于顶的,但柳嘉在敬酒的时候为他递上一杯白水,将他辛辣的白酒饮下,这给他留下了印象。
她上学期间一直打工,各种工种都做,有一回恰是储氏的酒会,她负责酒店大堂的引路工作。
柳嘉将醉酒的储谨言带去顶楼房间,却被他在电梯里吐了一身。进了房间,脱下衣服清理,然后便没能逃脱。
她后来对储谨言坦诚,当他鼻息挨近时,她就沦陷了,所以没有挣扎,所以没有在他朦胧吻上来时推拒,她喜欢他,就算很痛也没有吭声。
她拒绝了他说的补偿,接着近半年没有联系。好像那一夜只是黄粱一梦。
储谨言婚后第一次偷吃,自然心虚,围着樊夏不少日子,两人那方面生活稍稍修复,勉强做了几次,虽没有产前的肆意淋漓,但好歹往正常的舒适度走。
储笑一周岁,柳嘉到家里来做甜品师,她一直在后厨,没有见到樊夏,离开时撞上了忙完公务匆匆赶来的储谨言。
他问她怎么在这里,才知她来打工。男人对有过关系的女人有莫名其妙的保护占有欲望,他判断她缺钱,想替她负担。
樊夏燃了根烟,将自己匿在一点猩红后。可真他妈的是个情种。
这一来一回的推拒,促成落魄女与已婚男的一场越轨事故。
储谨言起初极力克制,给她安排好住处也只是像朋友交往,偶尔看望,吃顿饭,聊会天,然有过性关系的男女怎么也退不到普通朋友,储谨言没见过比柳嘉更温柔更不争的静好性子,沦陷是难免。
男人花心是千年来一夫多妻制的劣根性,长在了骨子里。
过了最初的胆颤期,他渐渐享受起来。家有美艳娇妻,又辣又飒,外有温柔甜妾,温言软语。最难得的是,柳嘉周到齐全,不声不响将一些蛛丝马迹消去,每次他离开都会认真查看衣物,细嗅味道,将办公电话的通话记录与聊天记录删除。
“你是不是觉得可以瞒我一辈子?”
储谨言沉默,但他承认,他侥幸过,可那是在柳嘉怀孕前。
柳嘉爱他,他知道,她的世界荒芜稀薄,他是她唯一的氧气和好友,所以他不忍打破她渴盼的眼神,他想过让柳嘉去国外生产,如此于“世界和平”也算有个交待。
歇了灯火的大厅,樊夏抱膝窝在沙发一角,两腿交叉,月光照在小腿泛出健康诱人的光泽。
“可惜了,你温柔贤惠的小老婆并不这么想。你说她不争,她用她的不争不抢钓到了你,不是吗?”
“什么意思?”他撑膝的肘脱力偏移。
樊夏冷笑,“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储谨言狐疑地抬眼,指尖陷入皮沙发内。
她讽刺的拍拍他僵住的面庞,“或者,不如你亲自问问,她是如何告诉我你们的事的。”这半年多她堵了太多的话,临到爆发关口又假火山般哑口了,她大脑一片空白,顺着话题发展和他无耻的坦诚,脱口而出:“离婚吧。”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砸碎储谨言尚才修建起来的理智。
储笑清晨起来,被保姆领着刷牙,她记性好,惦着昨晚睡前樊夏红眼睛的事,含着牙刷流着草莓味泡沫跑进父母房间,保姆暗叫不好,又怎么拦也拦不住小祖宗。
“妈妈——”她刚叫出声便被立在窗帘后的储谨言抱住,捂住了嘴巴,“轻点,妈妈睡了。”他用袖子擦了擦她吧嗒吧嗒冒沫沫的小嘴,将她抱到洗手台,叮嘱她:“刷牙的时候不要乱跑。”
储笑在爸爸笨拙的动作下刷完了牙,搂着储谨言的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主卧,她问:“妈妈不开心吗?”
储谨言垂下眼没说话,储笑又问了一遍,他揉揉她的脸,“没有,妈妈累了,你听话。”
樊夏听见汽车驶离,打给了樊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