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调查所示,她是储氏资助的千百名贫困学生之一,婚前就曾与储谨言有交集,不过止乎于礼,两人如何勾搭上时间不明,唯一一次可查的记录已经是储谨言为柳嘉买下现在居住的套房。
樊夏如此心细如发,也是在储谨言愈发忙碌无暇的事实和偶尔交流的分心上察觉出不对味。
柳嘉不用香水,甚至沐浴露都和她使用的同款香氛,储谨言身上更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如长发、唇印,这个女人几乎将自己隐形,唯一露出的马脚不过是樊夏有段时间用了宝宝的沐浴露,储谨言却依旧带着花调香氛晚归。
确认他出轨那天,樊夏用修剪得当的短指将储谨言身上挠得鲜血淋漓,甲沟嵌满皮rou血污,药棉用掉半垃圾桶,她恶狠狠地想,你不敢留下,我敢。
储谨言身上的性爱痕迹如吻痕抓痕不日便多了起来,这是正妻发出的信号,夫妻性事能有多激烈?樊夏口的时候甚至为增加齿感,故意擦破gui头,那翻飞的怨火恨不得将储谨言柳嘉挫骨扬灰。
樊雪劝她为了孩子忍,樊夏窒息,她可以为孩子牺牲很多东西,比如喝苦死人的中药,卧床两月保胎,将长发盘起,剪断长指甲,辞去工作,牺牲大量的闲暇陪伴。
但这不包括她的婚姻,她的丈夫。
她不能为了孩子倾囊一切,连女人的尊严都没了。
柳嘉在储谨言面前将自己装扮得无比柔弱,却又堂而皇之地面对樊夏,发出逼宫信号。
她们隔空借储谨言的躯体交锋数次,那是柳嘉第一次赢了,可同时她也输了,樊夏根本不是忍辱负重的主,她能祭出景诚这张牌就没准备将此事善了。
只是,景诚将这件事处理的比她想象的要好。
“她留下你的信息了吗?”
“留了,但没事,我有数。”
景诚是体育特长生,在小区内跑步很正常,他自认只要不查到樊夏和某会所的联系,就查不到他和樊夏的关系。
公馆里没有药箱,樊夏拿冰块给他消肿,顺便留了张卡,“二十万,最近不方便往你卡上打钱。”
见她在取风衣,景诚起身动作一猛,冰块角磕到了伤口,龇了下牙:“你要走?”
“嗯,”她望了眼窗外黯淡的天,意味深长道,“我要回去等我老公。”
储谨言零点前打了个电话回去,樊夏冷冰冰问他,今晚还回来吗?
他站在狭长的走廊,应了句回。
电话响了一晚,樊夏脸色本就不好看,私人手机来电时储谨言能感觉气压低到谷底,一转身,是柳嘉期期艾艾的一双无辜大眼,颤着下巴可怜巴巴问他:“要回去?不陪我吗?”
储谨言终是没回,早上让助理去取换洗衣物。
樊夏卸去扛了一夜的Jing致妆容,敷着面膜问助理:“你老板昨天去哪儿了?”
助理一副公事语气:“在鎏金会所,酒喝多了就睡下了,今早有会。”
“说这话你不心虚吗?”樊夏冷笑。
第8章 红杏绿帽1
月光刀锋一样劈开沉云瓣儿。
樊夏睡了一天,到了晚间才进了碗稀粥,储笑中间溜进来过一回,隔着被子等着会,自觉没劲又出去了,这些动静她都清楚,但就是睁不开眼。
偏厅,储谨言陪储笑在自搭的滑梯上玩耍,见她也一副淡定模样,“就喝粥?”
她搁下碗碟,“嗯,没什么胃口。”
“昨晚没睡好 ?怎么睡那么久?”
“不知道,最近总犯困。”她像模像样地扶了下额角。
储谨言闻言大步跨出泡沫围栏,一手圈住她,关切道:“这个月生理期准吗?”
樊夏垂头理睡袍,指尖在刺绣纹理上抚弄,不Yin不阳睨他:“储谨言,你觉得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柳嘉在高级妇幼保健机构休养,她无父母照料,朋友稀缺,用不惯保姆,唯有在此处才能心安借他人一把手。
景诚提了篮水果来看望,她也不怨恨他的“鲁莽”,笑得一脸灿烂,“难得有人来陪我。”
他不自在,立在床尾没话找话,“那你……那个‘老公’呢?”
“他忙,你来坐,”柳嘉挤出笑,指指旁边的椅子,见他脸上淤青,问他,“对不起,脸上还痛吗?”
“不痛。”他手抄在口袋几次,终是掏了出来,“这是两万,昨天那个男的说的赔偿金。”
“是金助理吧,没事的,你还是学生可以慢慢给。”
景诚执意将信封放在床头。柳嘉也没多说什么,拉着他问他多大,学什么,家里几口人,亲切如邻家姐姐,他心怀愧疚,有一搭没一搭应和着。
“交女朋友了吗?”
景诚语塞,鼻音随意嗡应:“唔……”
电话铃解救了不善人际的景诚,柳嘉见来电笑得很开心,景诚则迫不及待起身道别,只是临走那一回头将他的脚钉死在了门口。
储笑尖叫着从滑梯上滑了下来,清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