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在旁,小安子跪在案几前面色有着犹豫,萧玹案几后的手与朱玉英紧扣:“这些时日京中出了何事?但说无妨。”
扔下人人瞩目的神仙水一案追随朱玉英而来,能与朱玉英这数日朝夕相对,萧玹心中忐忑却无后悔,小安子急忙道:“镇抚使大人不在京中,陛下提及数次,太孙殿下与汝阳公主为替大人遮掩,令吴江知州上了奏折,称神仙水在吴江死灰复燃,太孙殿下适时道出大人已前往了吴江,太孙殿下特令奴才前来告知大人。”
被困在南山耳目闭塞,朱玉英询问道:“京中近日可有大事发生?”小安子恭敬回禀:“大雨之后,郑州突发水患,陛下派了武定侯,汝阳公主,前往郑州赈灾。”
萧玹黑眸中淌过忧虑:“太平盛世,向来无公主赈灾先例,你可知,为何独独派曦姐姐前去?”
或是知晓萧玹会问起此事,朱允炆早已将来龙去脉叮嘱过小安子,是以回答得格外仔细:“汝阳公主见到奏折,极为忧心黎民百姓,特向陛下请求,代天子赈灾。”
小安子继续道:“殿下让我带一句话给大人,神仙水一案若是不能破,殿下定保大人无恙,大人不必烦恼。”
已将话待到,小安子不便久留当即施礼后退出鸾车,乘马离去,朱玉英依偎在萧玹怀中就算身在颠簸鸾车中心中也是安宁。
回京城的路在朱玉英特意叮嘱下马不停蹄,至京城之时天色已晚,万花楼经历神仙水一事已被锦衣卫封楼,凌烟阁在京城中一家独大,朱玉英的鸾车在凌烟阁停下。
萧玹怀中抱着朱玉英,在朱玉英唇上轻轻一吻,仙姿玉貌容颜中尽皆眷恋,朱玉英指尖怜爱划过萧玹脸颊:“玹儿,我在府中等你。”看见萧玹背影被垂下帘子遮掩,朱玉英掀开窗帘直至萧玹身影入了凌烟阁,方下令鸾车急速回府,许多事萧玹如今不能知晓,须得尽快处理。
凌烟阁中纸醉金迷并未受京城最近两大案影响,萧玹穿过一楼喧嚣的人群,在楼梯口迎面与秦昕相遇,意外遇见萧玹,秦昕眼眸散出异彩,急忙低头掩饰:“萧姑娘。”
二楼包房正对楼梯口方向的房门打开一条缝隙,恰是能看见萧玹身影,站在门后的慕倾右手捂住了因思她而痛楚的心,对着身后身材魁梧的黑衣人道:“即将前往郑州,无论用何法子我都要带走萧玹!”
萧玹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看得秦昕心头如小鹿乱窜般慌乱,萧玹声音如泉水般清冽道:“秦姑娘,好些时日不见,可曾安好?我来寻铃儿姐姐,她如今可在房中?”
秦昕朝萧玹福了福身:“托萧姑娘福,在凌烟阁中一切安好,铃儿姑娘前些日子去了郑州,至今未归,临走之事托付了些事给我,若萧姑娘有事,可交代我与鸢儿姑娘。”
能够将雪狼堡之事交予秦昕,几乎无需试探,萧玹直言道:“秦姑娘入了雪狼堡?”秦昕轻笑:“萧姑娘与雪狼堡于我而言有再生之德,能够替雪狼堡出力,我心稍安,萧姑娘随我去往三楼。”
秦昕令小厮传话雪鸢上三楼,而后与萧玹同行,通往三楼的梯道看似无人守卫,实则暗藏高手,秦昕用钥匙打开了雪铃儿居住的阁楼,点燃一盏盏烛光,将昏暗楼阁照得如同白昼。
门被雪鸢大力推开,见到萧玹蹦蹦跳跳脸上竟是洋溢着笑容,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玹儿姐姐,你可回来了。”
无论何时的雪鸢总是这般欢颜,萧玹眼眸中染上笑意:“去了一趟吴江,好似都知晓了此事。”雪鸢故作不满皱眉,说话间长长睫毛微微颤动委屈道:“玹儿姐姐一个人去吴江玩,没有约我同行!”
萧玹敲了敲雪鸢光洁额头:“你整日只知道玩,铃儿姐姐也放心将这阁楼交予你。”雪鸢吐着舌头调皮道:“本姑娘再贪玩也比不上镇抚使大人这般,汝阳公主寻你都寻到凌烟阁来了。”
见到萧玹眼眸中的疑惑,雪鸢将雪铃儿与朱曦相识经过细细道来,萧玹心中思极了朱玉英,耐着性子听雪鸢说完,急忙道:“我想知晓阎王阁所有资料,你帮我找找。”
雪鸢掀开墙面厚重泼墨画,露出一只只上了锁的暗格,暗格用熔铁浇筑,即使如七星龙渊般神兵利器在手,也难撼动雪狼堡费尽心思请能工巧匠铸出的暗格,暗格上并无特殊标记,唯有深谙其道者方能准确取出需要的情报。
秦昕退出门外合上了门,虽深得雪铃儿信赖,许多事情都交由秦昕去做,京城中能够直接接触暗格中情报者唯有雪铃儿与雪鸢。
雪鸢有过目不忘之能,雪铃儿只需将每个暗格中放着的情报说予雪鸢一次,雪鸢便全能记得,雪铃儿无需思虑便用钥匙打开了其中一只暗格,将其中一张绢纸递给萧玹。
雪白绢纸上的字迹有着几分飘渺洒脱,笔势翩若惊鸿,每隔三年雪铃儿便会将情报亲自誊抄一遍,以防字迹受chao模糊不清。
☆、阎王阁
阎王阁在江湖中极为神秘,雪狼堡关于阎王阁的记载也并不多,阎王阁于洪武元年在江湖中声名鹊起,江湖上疑似阎王阁所为的种种冤案皆是记录在案,阁主慕倾自洪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