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镇抚司审理,近日来京中出现一种神仙水的□□,饮之令人上瘾无法自拔,朕的百官有半数染上这种□□令朝纲懈怠,朕疑心有谋逆者为之,便由你率领北镇抚司勘察!”萧玹拱手谢恩之后见朱元璋挥手连退三步方转身离开,转身一瞬眸光流转映出深邃。
走完御道出了宫,朱红城墙下停放一辆五色鸾车,朱曦白皙指尖挑开车帘,白皙脸颊露出笑意:“玹儿,我来接你。”
虽有朱允炆照应,天牢中沐浴更衣想也别想,萧玹身上飞鱼袍硬是在天牢中穿了月余,及腰长发凌乱略显狼狈,依旧遮盖不了与生俱来的仙姿玉貌,举手投足间反而多了几分不羁,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淡淡开口声音如泉水般清冽:“曦姐姐。”
上了鸾车待萧玹坐定,朱曦吩咐车夫:“萧府。”车轮滚滚前行,直至消失在皇宫外,停伫在稍远处树荫之下的鸾车车厢中传来柔和如水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赶去萧府!”
朱曦坐在床榻上看向萧玹的眸光带着宠溺执了萧玹的手放在手心:“玹儿,这月余来无恙吧?我托允炆带给你的几本闲书可合了眼缘?”
朱曦手掌触之冰凉,萧玹皱了眉反握住朱曦手掌在手心中摩擦:“都已是春意盎然的四月天,你的手怎的这般冰凉。”
说话间抬头与朱曦四目相视透出关切:“曦姐姐,或许有些话由我说来可谓是大逆不道,谢达除了相貌俊俏,文治武功无一可配曦姐姐,他如今死了虽非你我所愿,我在天牢胡思乱想时甚至会庆幸,能够伴曦姐姐一生一世者非是他。”
朱曦轻轻拧眉声音温柔伴随罕见怒气:“玹儿,你怎会这么想?谢达是不好,可他毕竟是我结发驸马,玹儿,你可知,虽贵为公主抛却富贵之身也不过是寻常女子,我也想要一个人在我身旁嘘寒问暖,如我这般嫁过夫婿的女子,会有人爱上?会有人陪伴我一生?”
萧玹单膝跪在朱曦身旁,双手掌心覆住了朱曦手掌,黑眸清澈如掬一汪清泉:“曦姐姐,若是真爱上了,是不会在乎年龄,不会在乎身份距离,甚至不会在意同为女子,心心相印,除了憾如死亡般不可抗拒,没有什么是可以使人分离的!”
泉水般清冽的声音流淌入朱曦心尖,萧玹语气复又轻缓:“只会幸之又幸能在弱水三千中遇上彼此,甘愿为她生,为她死,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看着萧玹坚定的眼神毫不犹豫的话语,朱曦扶起萧玹与自己并肩坐在床榻,靠在萧玹肩头缓缓道:“日后若真有幸遇见玹儿言的良人,那便是一生之幸。”
忆起萧玹方才言及情字时深刻的感情坚定的话语必然是感同身受方能言出,朱曦心头一动从萧玹肩头起,侧身看向萧玹眼神罕见锐利:“玹儿,你究竟爱上了何人?”
萧玹闻之,白皙脸颊染上可疑绯红,握紧了朱曦手掌:“曦姐姐,我爱的人,是朱玉英!”萧玹此言无异于平地里起了惊雷,炸得朱曦愣了神,舒缓片刻将萧玹递来茶水一饮而尽,方眉头皱起似有置疑:“永安郡主朱玉英?”
萧玹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曦姐姐,方才我不是说过若是真爱上了,不会在乎年龄,不会在乎身份距离,甚至不会在意同为女子,我爱她,心如匪石,不可转,心如匪席,不可卷!”
见到朱曦依然楞神,萧玹调皮晃着朱曦手臂笑着道:“曦姐姐,吓到你了?”朱曦点头眼眸中有着担忧:“玹儿,莫说同为女子身份,朱玉英一个心思间便是千转百回,那日在徐州城为了袁容如此待你,我不允你与她在一起!”
说话间鸾车在萧府外停伫,萧玹收敛了笑容神情慎重:“曦姐姐,玉英为燕王府长女,行事难免自大局考虑,若她永远爱我,我不在乎她带给我的委屈。”
顿了顿萧玹低了头声音清冽带着淡淡卑微:“我爱她,若是没有她相伴,Yin晴圆缺悲欢离合有何意思?或许日后委屈困惑,或许会痛不欲生,我皆甘之如饴。”
听完萧玹的话朱曦心头震惊触动,心头怜惜反握住了萧玹指尖:“玹儿,你我自幼相伴长大,感情比之嫡亲姐妹更为深厚,你曾言过,无论何事,都会在我身旁,我亦然,祝福你与朱玉英,白头偕老!”
鸾车在重重护卫下载着朱曦离去,萧玹推门而入,透红炭火在盆中燃烧,清澈如掬一汪清泉的黑眸落入朱玉英眼中,四目对视,尽是对彼此深刻思念,待萧玹跨过了火盆,朱玉英扑入萧玹怀中揽紧了纤细腰身,娇躯因激动而颤抖,在萧玹怀中良久方缓缓道:“玹儿!”
短短两个字道尽了思念,环紧朱玉英纤腰似有消瘦,萧玹缓缓捧起朱玉英脸颊凝望这月余想念过数不胜数的玉颜,清澈眼眸中透出炽烈情深:“玉英,我想你,念你,思你,魂萦梦绕暮暮朝朝!”
萧玹在朱玉英光洁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松开朱玉英环住腰身的手,白皙的脸透着羞涩:“玉英,我身上脏得很,你等我沐浴更衣。”身上散发的异味着实狼狈至极自己都受不得,向来喜净的朱玉英如何能忍受?
说话间萧玹转身,朱玉英自身后抱住萧玹,头抵在萧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