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英而去,北镇抚司门前传来太监尖细嗓音:“皇上口谕!”随着传旨太监入内,萧玹不得不弯腰拱手施礼,太监传来朱元璋口谕:“传北镇抚司镇抚使萧玹,即刻觐见!”
玉石铺地的华盖殿中气氛凝重,侍奉圣驾的朱允炆站在朱元璋身旁噤若寒蝉心中极为忐忑不安,袁泽清恭恭敬敬跪在汉白玉阶梯之下,随着萧玹入殿施礼之后,朱元璋冷哼一声随手扔了手中茶盏,白瓷落地声音清脆四分五裂。
溅起的碎片划破萧玹手背虽不知发生何事,看朱元璋此怒必然与她有关,果不其然朱元璋声音中蕴含冷漠霸气:“萧玹,你可知罪?”
萧玹抬头黑眸清澈如掬一汪清泉,眸光流转间偏又映出深邃,扫过朱允炆带着惊慌的神色,心道不好再次低下头声音却是不卑不亢:“臣愚昧,不知何罪,望陛下明示。”
朱元璋指了指袁泽清:“朕的驸马竟然毙命在公主府中,朕自开国,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袁泽清,你将事情原原本本道来!”
袁泽清低头看向眼前汉白玉阶梯:“臣今日接到汝阳公主府来报,驸马都尉惨死于卧房,卧房之中未见凌乱,显然凶手是屈指可数的高手,驸马都尉亲手写下王字藏在手心,臣猜测,在京中高手又与驸马都尉有着宿怨,名中带王的不过一人,北镇抚司镇抚使,萧玹。”
说完之后袁泽清朝着朱元璋再次叩首:“或许臣推论失实,卧房中凶手留下的痕迹只能推测至此,臣想问问,昨夜汝阳公主府惨案,是否萧大人所为?”
萧玹眉头皱起袖口中的手握紧,凶手将此案设计得如此周密,目的便是想陷她入囹圄,萧玹抬头直视朱元璋龙威方向开口,身后传来锦衣卫通传的声音:“禀陛下,汝阳公主求见。”
朱元璋挥手示意之后朱曦踏入殿中,Jing致公主常服外套着素白丧衣,胭脂遮盖不住容颜中的憔悴,在殿前双膝跪地施礼道:“拜见父皇!”
朱元璋急忙起身行至朱曦身侧亲自扶了朱曦起身:“曦儿,驸马惨死,朕知你心头愤懑,无论是谁,朕定不会放过视皇家威严如无物的凶手!”
朱曦顺着朱元璋的力度而起身而后半跪在萧玹身前,将萧玹的手捂在冰凉手心,直视萧玹道:“玹儿,此事,你如何说,我便如何信,可好?”
长姐般的信任包容处处相护之情令萧玹红了眼,反握住朱曦的手掌想要传递安慰:“曦姐姐,若谢达欺你辱你,我定不管不顾,取他性命又何妨!只是,昨夜之事,确非我所为!”
萧玹坚定的话入暖流在心头流淌,朱曦点头握紧了萧玹的手掌同跪在朱元璋脚下:“父皇,玹儿不会是凶手,我信她!”紧随其后便是朱允炆下跪求情的声音:“皇爷爷,玹儿所言当是可信,求皇爷爷明鉴!”
殿中沉默,朱元璋重新落座于龙椅中眸光尖锐看向萧玹:“此案由南镇抚使彻查,萧玹暂押天牢,待案情水落石出之后再行定夺!”
萧玹磕头领命谢恩,立时便有锦衣卫入殿带走萧玹,如今牵连了萧玹,当朝皇太孙与皇上宠幸的汝阳公主力保萧玹无罪,那凶手应当是谁?
袁泽清拱手施礼:“仅凭一点,却无法证实萧大人便是凶手,臣定鞠躬尽瘁,绝不会放过凶手。”朱元璋不欲多言挥了挥手令袁泽清退下,看向朱曦道:“曦儿,允炆,平身吧。”
两人同时起身短短对视间隐晦的眼神已明了对方必保护萧玹之意,朱曦起身面对朱元璋弯腰福了福:“父皇,我待玹儿之心,如她待我一般不管不顾,天牢Yin暗,并不适合玹儿娇滴滴的姑娘。”
朱元璋声音温和打断朱曦欲言:“此事,朕另有定夺,倘若萧玹无辜,朕定不会冤枉了她。”见朱元璋囚禁萧玹之意坚决,朱曦别无他法只得告退,偌大华盖殿中此刻只余朱元璋与朱允炆显得空空荡荡。
朱允炆磨墨侍奉朱元璋批阅奏折,朱元璋握起朱笔的手复又放下:“萧玹言其无辜,孝慈皇后亲手带大的孩子,朕也信。”朱允炆急忙道:“既知无辜,皇爷爷为何将萧玹押入天牢中,求皇爷爷开恩,赦萧玹无罪。”
朱元璋看向朱允炆之时向来锐利的眸子可见慈爱:“帝王之道,一张一弛,恩威并施,萧玹虽为女子身却是才思捷敏不亚于儿郎,孤女,身后无任何势力,是可辅你大业的纯臣,朕将她留待你用,此举让她明白皇威不可犯,无论一身武艺有多高,生死荣辱不过帝王一念之间。”
教导朱允炆帝王驭臣之术,朱元璋耐心十足谆谆教诲:“天牢为朕亲自统辖的虎贲军把守,朕赐你一道金牌,可随时出入天牢,如何笼络人心,便看你如何行事,朕信,亲自调教出来的孙儿定不会让朕失望1
北镇抚司镇抚使因驸马都尉谢达一案被帝王亲下旨意入天牢的消息不过半个时辰,京城中关注皇宫的达官显贵通过密探皆知,纷纷揣测帝王心意,以备见风使舵曲意逢迎。
阎王阁尚来神秘,总阁藏在城郊十里看似朴实无华的山庄中,慕倾一袭白衫坐于正厅主位,魏胜怀抱长剑立于慕倾身侧,慕倾展开飞鸽传书下了令:“以万花楼为起点,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