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飘散的凌厉剑气之下击为碎片纷飞。
酣然而战痛快淋漓,剑光闪烁层层叠加,置身事外的贵人们站起身来行至岸边只为能够更加清楚两人一招一式,对战之局陷入胶着,沙漏翻转过两次已是一个时辰过去,萧玹与欧阳墨均已力竭招式却不见缓慢。
萧玹已使出了九幽剑法最后一试天地俱灭,扬起的气势锐不可当,剑气纵横间沧浪亭轰然坍塌,一时之间尘埃喧嚣水花四起,欧阳墨为抵挡萧玹此招手中长风剑入了水,两道身影同时分开,萧玹连连后退站稳之处与水面不过咫尺。
欧阳墨落了水掌心轻拍木桩凌空而起站在木桩之上,虽败却无一丝沮丧反而笑着道:“萧姑娘风采卓绝,欧阳墨景仰不已。”
萧玹手中剑落在废墟中,压下沸腾血气摇头道:“你我相较,并无高下,承让了!”欧阳墨不过是比萧玹多退了一步恰好落了水,到了萧玹与欧阳墨这般的高手,只有生死方能知谁更胜一筹。
胜负已分,立即有人划舟而来将力竭的两人送上了岸,被人群簇拥的朱曦急忙起身欲要扶住萧玹,朱玉英已握住了萧玹的手十指自然相扣复又松开,心狠狠一痛,此刻多想将虚弱的萧玹揽入怀中却是不能!
恭贺萧玹夺得魁首之语此起彼伏,几句场面话过后朱曦将萧玹送至鸾车旁不容分辩道:“去公主府好生歇息。”萧玹无奈,虽是想与朱玉英相伴,百官面前却是不能拂了朱曦颜面,况且她与朱玉英亲密的关系被有心人看出了破绽于她亦或是朱玉英都将致命,心不由己,不得不回避。
待萧玹入了车厢,朱曦紧随进入了鸾车,百官相送欲要前行却被欧阳墨拦住了去路,欧阳墨面对朱曦鸾车弯腰拱手施礼:“今日有一语,本不应言,只因错过今日不知更待何时,萧姑娘,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炽热的话语绵绵深情,卧在床榻上的萧玹脸色微变却不得不开口:“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借苏轼的词隐晦表达萧玹无意回应欧阳墨之情,意料之中的拒绝欧阳墨并不气馁让开了道路:“无意冒犯汝阳公主,还请汝阳公主见谅,萧姑娘,无论何时,我在逍遥派等你!”
车轮滚滚踏着尘埃而去,朱曦坐在锦凳上靠着床榻言语中有着调笑:“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玹儿可真是令人心碎的姑娘。”方才朱玉英听了之后定会气恼,萧玹腰靠在玉枕上闷闷道:“曦姐姐就会调笑我,不理你了。”
在公主府中一觉醒来乏累的身子已恢复七成力,萧玹起了身看向天外已入了夜,听见动静而来的冬锦手捧封有黄泉刃的檀木盒入了房,萧玹整理了衣襟问道:“何时了?”
冬锦将檀木盒放在桌上言语含笑道:“萧大人已睡了六个时辰,如今是子时了,公主下令膳房随时候命,可是饿了?”
萧玹将檀木盒打开取出黄泉刃随口问道:“曦姐姐与谢达同寝?”当日谢达搂着青楼女子昏睡的模样令萧玹觉得如今谢达与朱曦相处,是玷污了朱曦,他们本是夫妻,萧玹虽叹息,却又无可奈何。
冬锦摇头:“公主与驸马都尉一直分房而睡。”顿了顿而后道:“公主知晓那日萧大人在青楼中打了驸马一事。”萧玹点头笑着吩咐道:“我且有要事,便先离去了,明日再禀报曦姐姐,莫要扰了曦姐姐安眠。”冬锦还欲言,萧玹步伐极快似心中事急不可耐,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甜言
夜色已深路上不见行人,借着清冷月光照明,萧玹行至燕王府外敲开了门,朱玉英居住的独院已熄了灯,萧玹脚尖轻点越过围墙轻车熟路绕至朱玉英卧房外,听见动静的梅悦出房察看,见是萧玹会心一笑施展轻功退出了院外。
萧玹指尖轻叩房门压低了声音轻唤道:“玉英。”屋中亮起灯开了门,朱玉英执了萧玹的手十指相扣心头有着委屈酸楚:“玹儿真是招人喜爱。”
萧玹手腕用力将朱玉英横抱而起,坐在床榻上将朱玉英放在怀中轻拢了朱玉英纤细腰身,蹭了蹭朱玉英鼻梁依偎在朱玉英肩头道:“玉英,我只属于你,何人,何事,都不会变。”
回应萧玹的是脸颊shi热的吻直至唇瓣被包裹,轻柔的吻缠绵悱恻空气稀薄朱玉英艰难的挪开了唇依偎在萧玹怀中:“玹儿,此生,我与你生死相随。”
萧玹自怀中取出黄泉刃递给朱玉英:“这把匕首非寻常物,你藏在身上防身。”朱玉英点头接过顺手放在床头,只食过早膳加之力竭的萧玹早已饥肠辘辘环住了朱玉英纤细腰身:“玉英,我饿了。”朱玉英心头介意萧玹被朱曦带走一事,手臂环住萧玹玉颈声音淡淡听不清喜怒:“怎么未曾在公主府中用膳?”
萧玹赔笑道:“曦姐姐倒是让膳房候命,方才自公主府中一觉醒来,我想你想得心口都疼了,便匆忙赶了来。”朱玉英探身在萧玹唇瓣蜻蜓点水般一吻:“何时学得这般甜言蜜语了。”
说话间朱玉英站起了身来:“我的四个贴身婢女中,膳食做得最好的当属竹幽,不过此次将她留在了北平城。”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