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来信,郑州承宣布政使司右布政使胡溢掌控了郑州兵马实权,神仙水也运至应天城,恰逢天地异象出,主人,是否即刻赶至应天城筹谋?”
慕倾点头转身长长衣摆划过地面行至魏胜身前:“起身吧,明日一早去往应天!”魏胜起身自怀中掏出信笺双手捧给慕倾:“天色入黑之后,有人至分阁下了一单生意,事关阁主故人,属下特来禀报。”
慕倾自魏胜手中接过信笺,信笺上仅有萧玹两个字激起慕倾凛冽黑眸中的杀气腾腾,眉头蹙起,手中信笺握成褶皱:“如此深仇大恨,是谢达?”魏胜点头拱手道:“来者看似与谢达无关,武方跟踪之后证实幕后者正是谢达!”
慕倾眼眸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谢达之父谢彦,潘阳湖之战为前军都督佥事,是该好生清算了!”
☆、魁首
晨曦透过薄薄的白云而至,第一缕晨光洒在地面上时,为今日洛阳会拉开了帷幕,洛阳城中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万人空巷,文试聚集在洛阳西城有着三层楼阁的青云阁,武试在北城武会街,原本空旷广场用方田般整齐的青石板铺成了擂台,出擂台者便判作输。
擂台之下人群攒动,离擂台数十步外凸出地面的空地上用榆木搭建成观战台,舒适方背扶手椅中坐着以汝阳公主为首的皇子嫡孙,观战台下的锦衣卫身着飞鱼袍手按绣春刀,如松竹而立,横竖站成一线,威风凛凛不容侵犯。
原本朱曦与朱玉英对yin诗诵词的文试更为有兴趣,只因萧玹在武会上报了名朱曦毫不犹豫将朱桂赶去坐镇文试,自己亲自指挥武试。
武试者多是彪须大汉,如同萧玹般以女子傲立群雄者屈指可数,萧玹右手持剑一袭黑衣立于锦衣卫前,千余武者按抽签秩序而战,擂台上的比试已经进入炙热化,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
待萧玹施展踏雪无痕上了擂台,原本喧嚣人群一片静默而后便是哗然,眼毒者立时议论纷纷:“锦衣卫镇抚使萧大人!”“北萧玹,南鬼魅。”“年轻翘楚中当仅有南鬼魅可与萧玹并肩?”
萧玹的对手是一名略显稚嫩的俊秀少年,少年身着青色逍遥派弟子服饰,肩上背负一柄狭长宝剑面对仙姿玉貌的萧玹胀红了脸颊弯腰拱手施礼道:“逍遥派,欧阳谦,请萧姑娘赐教。”
萧玹忽觉欧阳谦强装镇定的模样有趣,不由展颜宽慰道:“不过是武艺切磋,与逍遥派平日里的同门比试并无不同,出招吧。”
坐在朱玉英身后的雪鸢食着专为案几上专为贵人们准备的点心瓜果声音中有着笑意:“欧阳谦是逍遥派掌门的幼子,他的大哥欧阳墨也来了,此人或许会是玹儿姐姐的劲敌,品貌非凡玉树临风。”
逍遥派传承百年地处幽山空谷与徐州城相距十数里,山门立在山腰中山下瀑布澎湃流向浊浪翻滚的黄河,相距洛阳城并不远。
似是想到了什么,雪鸢笑意捉狭拍掌道:“以我所见,与玹儿姐姐珠联璧合恰是相得益彰。”话语一字不落的入了朱玉英的耳,手掌发力握紧了扶手,眼中有着寒星现,泛起的冷意令雪鸢生生打了个寒颤:“都立春了,这天气怎还如此冷寒。”
朱曦回了头声音中有着笑意道:“玹儿已有意中人,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也怕是入不了玹儿的眼。”
寥寥几语间,欧阳谦已被萧玹击落于擂台,本就便是实力相差甚远,此战并无悬念,站在人群中同样是身着逍遥派服饰的欧阳墨英姿卓尔不群,薄唇上扬饶有趣味道:“北萧玹!”
三日之后文试魁首已胜出是出自寒门弱冠之年的季烜,而武试中有着十名年轻翘楚脱颖而出,决战地点定在城郊沧浪亭。
沧浪亭被湖心环绕,亭中四面透风悬挂在横梁上的风铃摇晃清脆作响,一只纯金打造珠宝镶柄象征魁首的金剑横挂在亭中,立在湖心中的木桩成双,仅容两人通过,有资格问鼎魁首的年轻翘楚在湖外摩拳擦掌。
百姓谢绝,能够在此地观战的不过是百余达官显贵,朱桂为尊坐在椅中,右侧相邻着朱曦与朱曦并肩而坐的则是驸马都尉谢达,自王莲远嫁他方,屈服于皇威的谢达看似已然回心转意,这几日处处讨好朱曦相伴左右,自幼娇生惯养的朱曦已被一巴掌寒了心,褶皱之后就算抚平也会残留往日痕迹。
有资格站在沧浪亭争夺魁首之位的年轻翘楚们自然是有几分真本事,萧玹与欧阳墨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处,遥遥相望之下看清楚彼此眼眸中的战意。
雪鸢依然是随着朱玉英而坐,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见首不见尾的鬼魅终是没有出现,能够与玹儿姐姐一争高下者,唯独欧阳墨,其他人也算是年轻翘楚,面对玹儿姐姐般惊才绝艳之人自然是珍珠砂砾之别。”
洛阳城知府左青敲响悬挂在半空中的铜锣,声音激昂响彻云霄,萧玹与欧阳墨对视间点头已达成了默契,施展身法一人往左一人向右立在前往湖心木桩的必经之路上,萧玹右手拔出了七星龙渊,寒光闪烁间令人不可直视,欧阳墨也自身后抽出了长风剑,一力抵挡四人攻击。
萧玹手中七星龙渊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