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身上:“我今日在王府中所作所为原来不过是一个笑话,原来只有我是被蒙在鼓中的傻子!”
深吸了几口气将心头中的愤怒压下:“你是不是想说,要娶王莲为妾?”谢达不顾身上狼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影中有着哀求:“我知驸马都尉终身只从公主一人,一切皆是我的错,可孩子是无辜的,只要你愿意,父皇定会酌情处理,我的长子不能没名没分。”
朱曦两滴泪自眼眶滴落声音中有着抽泣:“此事有关我皇家颜面,驸马都尉若想纳妾不过是痴心妄想,此事我可以当做不知,王莲腹中孩子不能留,父皇若知晓此事必然后患无穷!”
带着哭音的话却是不容人置疑,谢达豁然起身抬手指着朱曦道:“人人羡慕驸马都尉,看似风光无限,我与你每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其中酸楚冷暖自知,你好狠的心肠,你说不能留,那便不能留?世间哪个男儿不是三妻四妾?”谢达说完拂袖而去留下朱曦孤独一人。
夜色已深燕王府中烛光大多已熄灭,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了昏昏欲睡的侍卫,开了门来人神情焦急披风下是宫女的光鲜服饰:“我是汝阳公主府上婢女冬锦,求见镇抚使大人!”
此刻前来必定有着要事,侍卫不敢怠慢急忙拱手道:“姑娘请稍后,我立即去知会镇抚使大人。”
在朱玉英怀中安然沉睡的萧玹被门外敲门声唤起,听说是冬锦前来求见,立即掀开裘被赤脚下了床榻,朱玉英也被门外动静吵醒,起身替萧玹更衣,在萧玹唇角轻轻一吻:“早些回来,莫让我担心。”
烛光下朱玉英温柔如水的模样让萧玹怎舍得离去,伸手将朱玉英拢入怀中:“曦姐姐定是出了事情,你且安睡我会尽快回来。”低头在朱玉英额头上印下一吻,萧玹转身离去。
冬锦站在燕王府前徘徊不安,见到萧玹急忙道:“镇抚使大人,事情急迫,我们路上言?”侍卫牵来萧玹的汗血宝马,萧玹摸了摸马匹鬃毛,上了冬锦随行马车,车轮滚滚速度极快朝着燕王府飞驰。
冬锦压低的声音中有着愤怒:“傍晚时,驸马都尉竟然在府中打了公主,公主将自己锁在卧房中任凭我如何言都不肯开门,没有别的法子,只有此刻来叨扰镇抚使大人。”
萧玹双手握成了拳黑眸幽深,燕王府与汝阳公主府本就相隔不远,马车疾驰间转眼及至,萧玹跃下马车,在燕王府外值夜的施昊显然不明白萧玹为何此刻前来拱手施礼道:“萧大人。”
萧玹止了步声音中罕见寒意:“谢达如今在何处?去找出来!”见到萧玹怒气冲冲的模样,施昊急忙道:“卑职即刻去办。”
在冬锦的引领下萧玹行至朱曦居住的独院,推了推门纹丝不动是自内反锁,萧玹吩咐冬锦道:“夜色已是不早,你放下去歇息,一切有我。”
说话间施展踏雪无痕跃入院中,凭借清冷月光寻到朱曦卧房轻叩门扉:“曦姐姐。”朱曦哽咽的声音自屋中传出:“萧玹,你早便知晓王莲腹中怀着的孩子是谢达的?”
言语中压抑的愤怒令萧玹心头焦急解释道:“曦姐姐,我并非有意瞒你。”屋中摔落花瓶清脆声音传来夹带朱曦愤怒至极的话:“你知我,只信你,便连你也瞒着我!你走!”
愧疚溢满心头,萧玹一拳击在门扉,门上锁扣四分五裂,萧玹大步迈入屋中,见到朱曦孤单无助的单薄身影蹲坐在墙脚,清冷月光下能清晰看见朱曦白皙脸颊上通红的五指印,便可知谢达落在朱曦脸颊上的巴掌是有多重。
萧玹心头一痛单膝跪在朱曦身前扶起朱曦身子揽入怀中轻拍朱曦后背喃喃道:“曦姐姐,对不起。”闻着萧玹令人心安的冷香,满腹委屈心酸令朱曦渐渐哭出了声抱紧了萧玹纤细腰身似是唯一依靠:“玹儿!”
待朱曦哭过之后心绪已平复,萧玹用指尖轻柔擦拭过朱曦脸颊泪水将朱曦扶起坐在床榻,燃起了昏暗烛光令人打来水亲自侍奉朱曦梳洗,朱曦宽了外衣入了床榻,萧玹将被角掖好握住朱曦的手意欲安抚:“曦姐姐,莫要怕,无论何事,我都会在你身旁。”
朱曦握紧了萧玹纤细手指:“玹儿,幸而有你。”累极了的朱曦握着萧玹手掌终是睡了过去,萧玹抽出手掌正要离开却惊醒了浅眠的朱曦,朱曦坐起身来再次握上萧玹的手掌:“玹儿,今夜陪我可好?”
萧玹黑眸中有着为难,若是朱玉英知晓她与朱曦同被而眠不知又该如何吃味,反握住朱曦的手坐在床榻:“曦姐姐,我坐在这里陪你,你且安睡。”
洛阳城中最大的青楼名为群芳楼,洛阳知府幼子为幕后老板自然无人敢惹,宿醉的谢达在床榻上搂着青楼女子共眠,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将谢达惊醒,抬头间便见萧玹站在门口咬牙切齿:“谢达!”
萧玹转身背对谢达,谢达急急忙忙穿上凌乱锦衣便见萧玹一拳击来,谢达出自武将世家身手自然极好,与萧玹过招之间只见模糊重影。
群芳楼三楼窗户一道人影被重重踢下,趴在地上的谢达重重揣着粗气狼狈不堪,紧随谢达自窗户跃下的萧玹脚踏在谢达胸口,谢达唇角有刺目鲜血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