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伞伺候,脸上表情均是虔诚,听着道衍主持论道。
萧玹混迹在人群中穿着稀疏平常的襦裙尽量不惹人醒目,等了半个时辰萧玹见到诸多僧人都围在左右听道,悄然起身退出人群。
哪知尚未潜入寺庙之中探寻,便被一道轻柔如水的声音唤住:“姜姑娘。”转身望去时朱玉英含笑而立,萧玹暗叹一声与朱玉英真真是何处不相逢,挤出笑容面对朱玉英拱手施礼道:“见过永安郡主!”朱玉英执手将萧玹扶起露出笑意:“未曾料想,姜姑娘也爱听佛道。”
若不是爱听讲佛,如何解释此刻出现在此地,萧玹笑容有着无奈:“陛下推崇佛道,自是人人皆有向佛之心。”
朱玉英闻言指着首位道:“玉萱说好了与我同行,昨夜却染上风寒,恰是两个位置,姜姑娘既喜佛道,不如与我同坐?”
拙劣的理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萧玹与朱玉英同坐首位,被道衍的论道说得是昏昏欲睡,朦胧间听见朱玉英的声音:“姜姑娘。”
萧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姜姑娘便是唤的她,后知后觉一个激灵立即清醒过来,朱玉英坐在萧玹身侧道:“论道已经结束了,姜姑娘昨夜救人必是疲惫得紧,今日却赶早前来听道论佛,对佛之向往,玉英自愧不如。”
被朱玉英表示的赞扬,萧玹红了耳根急忙起身看向天色道:“已是午时应当下山了,就此与永安郡主告辞。”
欲要和朱玉英分离再行潜入庆寿寺中,朱玉英淡淡笑道:“姜姑娘非北平人,自然不知今日下午庆寿寺会有池和高僧前来论道,错过岂不是可惜?”
萧玹愣了愣神便听朱玉英继续道:“我常来庆寿寺中,下午既有池和高僧论道,就免了来回奔波,斋堂之中已备下斋饭,姜姑娘若不嫌弃,同食如何?”
此刻的萧玹简直是欲哭无泪了,庆寿寺尚未探查,听道于萧玹而言简直便是催眠之曲,看出萧玹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懊恼,朱玉英忽觉有趣笑容更为璀璨清冷气质薄淡了几分,轻言道:“莫非姜姑娘对画舫落水一事依旧耿耿于怀,那夜我的确不知舢板被动了手脚,若有无心之失,还请姜姑娘见谅。”
一番话下来挤兑得萧玹竟是无言以对,不得不拱手施礼道:“承蒙永安郡主不弃,我便多有打扰了。”
☆、遇袭
永安郡主身份贵重,虽佛有言众生平等,却依旧单独为永安郡主辟出单房容郡主用膳,萧玹与朱玉英对坐,案几上摆放着水煮青菜,宫保豆腐,金丝银芽三道素食,朱玉英执起筷箸声音温和如水:“姜姑娘莫要客气,用膳吧。”
朱玉英夹起食物放入玉碟中细细咀嚼,举手投足间娴静高贵,而萧玹吃得是津津有味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将碗中斋饭食得干干净净,朱玉英笑着令人再拿过一碗斋饭递给萧玹道:“我吃食慢慢吞吞,姜姑娘再陪我用一碗斋饭。”
萧玹是习武之人食量本就比平常柔弱女子大了些,当下也不客气的接过斋饭淡淡笑意使得酒窝若隐若现:“多谢郡主。”
饭食足,宫保豆腐萧玹却是一箸未食,婢女竹幽、菊萱各自端来漱口水容朱玉英与萧玹漱口,伺候朱玉英洗漱完毕,竹幽淡淡道:“郡主,池和高僧已至,一刻钟后便开讲论道。”
一下午的时光又在晕晕欲睡中度过,论道于萧玹而言简直便是不知所云,待到论道完毕,漆黑天空中星光闪耀已入了夜。
庆寿寺外的车水马龙已渐渐散去,萧玹与朱玉英同出寺外尊卑有别始终落后于朱玉英半步,萧玹呼啸间召来了汗血宝马,面对朱玉英欲要告辞,朱玉英笑着道:“与姜姑娘畅聊甚为痛快,不若同行?”
彻底断了萧玹趁夜返回庆寿寺的念头,马车颠簸朝下山之路而行,一处巨石后藏着数名身负刀手持弓的黑衣人,潜伏于黑暗中只待给予永安郡主致命一击。
马车外朴实无华内里却是布置得十分舒适,朱玉英拿出Jing致糕点与萧玹分享,朱玉英为长女,自幼受朱棣重视栽培,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无一不通,偶与萧玹交谈竟觉畅快。
车轮不知为何撞在石头上,马车轻轻一震而后停下,破空之声响起数道长箭散发而出的寒芒划破了夜空,劲射而出的箭力量极大,钉在锦桌之上箭尾依旧颤抖,萧玹与朱玉英距离极近毫不犹豫右手抽出七星龙渊截断长箭,左手已将朱玉英纤细腰身拢入怀中。
朱玉英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扑鼻而来直入心尖,萧玹长剑轻挥划破车帘,护着朱玉英跃出马车外,方一落地,前方马车在黑衣人的攻击下轰然坍塌。
在燕王地界黑衣人为保万无一失自是带了多于朱玉英数倍的人马,交锋不过数息间燕王府人马已落入下风,黑衣人的目标是朱玉英,萧玹将朱玉英护在怀中承受了最大压力。
七星龙渊使出的九幽剑法招招见血,萧玹为护朱玉英环住纤腰的左手淬不及防间已见了血,汗血宝马身姿矫健越过重重杀手飞跃至萧玹身前,揽着朱玉英上了马,汗血宝马一声嘶吼马踏如飞。
见到朱玉英逃离包围圈,身后诸杀手顾不上燕王府侍卫,急忙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