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气质温文尔雅中透着疏离,黑眸熠熠生辉如漫天星光凝聚,眉淡如秋水,肌肤如玉瓷般白净细腻,碧玉年华偏又遗世独立般冷清。
钱袋被盗的姑娘恰好是永安郡主幼妹安成郡主,拨开人群而来对着姐姐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永安郡主溺爱执起幼妹的手,声音无奈低声道:“与你说了多少次,出门须得带侍卫同行,若是出了事怎生了得?”
看向萧玹神色坦然弯腰拱手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舍妹,此情玉英谨记,方才是玉英之错,望公子宽宏大量莫要计较。”
身在北平除了对永安郡主宽宏大量还能怎生计较,萧玹轻跃自房梁而下,面对永安郡主拱手道:“方才是我惊了永安郡主马车,郡主不计较便好。”
自怀中取出安城郡主被盗钱袋,递给安城郡主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小郡主安好,就此告辞。”
安城郡主心头如小鹿乱撞望着眼前俊秀公子鬼使神差般唤道:“公子且慢。”话一出口脸颊上有着淡淡红晕,声音柔柔道:“天色已晚,扰了公子晚膳心有不安,若公子不弃,玉萱请公子于画舫饮上一杯水酒,以表对公子感恩之心。”
站立在一旁的朱玉英想法与朱玉萱不谋而合,少年中的顶尖高手放眼天下便是成名已久见首不见尾的鬼魅以及百招成名陛下亲赐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的萧玹,若眼前人是萧玹,那么佛珠一案已牵扯到北平,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他是否是女扮男装的萧玹。
朱玉英声音柔和如水极为诚挚挽留道:“原本与袁兄舍妹相约画舫□□食晚膳,望公子莫要嫌弃,让玉英表达歉意之情。”
朱玉英的话娓娓道来看似柔和却暗藏深意,若是萧玹不去,那便是不肯接受永安郡主好意将此过节带过,萧玹不欲惹风波,朱玉英乃是颇得燕王器重的长女,日后定是要再见面,萧玹弯腰拱手道:“永安郡主一番好意,我遵命便是。”
萧玹短短唿哨间,不过数息神骏非凡的汗血宝马即至,颜面尽失大为光火的袁容眼眸中有着贪婪,被萧玹冷冷目光扫过不由自心底打了一个寒颤,朱玉英也察觉到袁容对眼前宝驹的觊觎,熠熠生辉的黑眸凝视袁容:“袁兄府上宝驹无数,若是北平城中波澜再起,父王怪罪,玉英可担待不起。”
朱玉英与朱玉萱两姐妹上了马车,萧玹乘马跟随在马车之后,被萧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侍卫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坐在骏马簇拥马车前行。
连绵成排的画舫均是两层雕栏玉砌楼阁,映亮湖面不时透出笙箫歌舞,能够在画舫中寻欢作乐之人于北平中无一不是大富大贵者。
朱玉英做东宴请袁容一尽地主之谊,隶属于燕王府的画舫灯火通明在湖心随波荡漾,朱玉英坐于首位,身前案几玉盘珍馐交错玉杯中酒香馥郁,左右首分坐萧玹与袁容,而朱玉萱自择了位居于萧玹之下,七名姑娘衣鬓飘香各持琵琶合奏名曲阳春古曲,指尖音律随风飘散。
一曲毕,姑娘们对着主位盈盈施礼方退,朱玉英双手捧起玉杯声音令人心旷神怡:“古人云,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夜恰是应了此句,玉英敬袁兄,公子一杯酒。”
言语毕,朱玉英杯中酒一饮而尽,看向萧玹时黑眸熠熠生辉如漫天星光凝聚:“既已是朋友,敢问公子名讳?”
如今天下,萧玹之名于官场人尽皆知,自然是不能将姓名告知以免打草惊蛇,自博山青炉中燃烧的青烟袅袅,萧玹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胡诌道:“姜湮。”
朱玉英满杯酒再次举起却是只与萧玹饮,声音中有着笑意:“姜兄气度不凡定是出生名门,玉英再敬姜兄一杯薄酒,日后于北平城中若有了难事尽可于燕王府中解难。”
第二杯酒下喉,朱玉英如瓷般的肌肤染上绯红原本清冷的气质单薄几分,看得萧玹一时失了神赞美之语脱口而出:“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萧玹性子本是无拘无束,此言一出方后知后觉如今是男子身份知不妥,急忙起身面对朱玉英弯腰拱手道:“我对永安郡主并无不轻薄之意,望永安郡主恕罪!”
朱玉英展颜轻笑温柔至极如雪山融化般令人如沐春风:“姜公子才华横溢,玉英怎会错怪姜公子。”
宴席之上朱玉英对萧玹温和以待谈笑风生,袁容心头怒气涌上了头恶从胆边生趁着画舫泊岸之时借故先行一步。
永定河中画舫聚集码头拥挤不堪,燕王颁下治令画舫不允靠岸,一条条灵活的小船穿梭在画舫码头中,站在画舫前便能遥望对岸灯火绵延的西城,稳固的舢板横在河面连接画舫与小船。
萧玹再三推辞不过先行,行至中心舢板突然摇晃而后猛然裂开,萧玹提升纵气已来不及了,“扑通”一声直直落入湖中。
夏季的湖水并不凉,萧玹shi透的衣衫贴在身上,束头玉冠跌落河中满头青丝散开,沾染上水明眸皓齿仙姿玉貌的容颜哪里还有一分男儿态。
除了心中早已有计较的朱玉英,朱玉萱与事先故意断裂舢板的袁容未曾想到翩翩佳公子顿时成了明眸皓齿的姑娘,朱玉英急忙令贴身侍卫接应萧玹上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