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近日曹昇前来祭拜过亲人。
萧玹纤细手指细细摩擦地上脚印,青田村的泥土有些干燥暗黄色,而沾染上曹昇脚底下的泥土粘稠成褐色,显然曹昇如今藏身之地与青田村南辕北辙,当年曹昇跟随赈灾的僧人离去,而地上色彩杂乱的香烛无需多思,曹昇如今藏身在何处已是呼之欲出,兴奋的萧玹打了一个响指,跃上马朝着原路而回。
北平城经历过辽陪都、金上都、元大都的繁华,如今在燕王朱棣清正廉明治理下愈发昌盛,以燕王府为中心划分为东南西北四城,入夜之后西城外的永定河中画舫灯火将河面映亮。
西城中自入夜后灯火通明,青色条石铺地的道路上举灯贩卖吃食的小贩随处可见,过往人群熙熙攘攘簇拥在两旁。
景致最好的莫过于拥有三层楼阁的酒肆问青天,取自苏轼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之意,唯有早晨吃过一碗粥的萧玹早已是饥肠辘辘,登临三楼,楼下繁华的连绵灯火尽收眼底。
点了小二推荐的拿手菜,端起桌上茶水一饮而尽,为图方便如今是男子打扮,七星龙渊剑换了朴实无华的剑鞘系于腰间,清秀俊雅俊俏公子模样,动作粗俗些也无人质疑。
对面街道密集的小店多是贩卖女子衣衫以及胭脂水粉,花想容店铺的胭脂用新鲜花朵所制,材质上乘用以包装的透明琉璃盒手工Jing制,受到北平的贵人们喜爱,店铺生意极好,即使如今是食用晚膳的时辰,店中采买人群也是络绎不绝。
角落处,两名碧玉年华的姑娘挑开琉璃盒涂抹胭脂期以找寻到自己喜爱的颜色,穿着明艳襦裙的姑娘肤色白皙眉眼神采飞扬,黑眸中是不谙世事的清澈,秀气挺直的鼻尖勾勒出斯文秀气容颜。
秀气的姑娘专心致志的挑选喜爱胭脂,柔弱身姿却被身后华服男子轻撞,男子急忙扶住姑娘连连道歉:“抱歉。”
姑娘点头斯文一笑声音柔柔道:“无妨。”男子迅速离开,姑娘拿起手中琉璃盒笑嘻嘻对着店小二道:“我就要这一盒了。”
向系在腰间的钱袋掏去却是空空如也,姑娘后知后觉转身恰巧看见男子离去的背影,懊恼跺脚道:“抓小偷。”
萧玹坐在三楼上,菜未至,已饮下两杯茶水,无聊打望间恰好见到小姑娘追出门店,指着男子背影道:“他是小偷,快抓小偷!”
此地繁华惯偷处处,小贩们已是见怪不怪,未曾有人理会姑娘的呼喊,萧玹毫不犹豫起身拿起佩剑自三楼一跃而下,追向小偷离去方向声音顺着风中传来:“姑娘莫急,我替你寻回钱袋。”
小偷虽对此地极为熟悉一面逃窜一面自口中发出长短不一的呼哨,哪里敌得过萧玹卓绝轻功,轻轻腾跃间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萧玹脚尖再次轻轻点地,身姿轻灵落在小偷面前。
见到萧玹是个身材纤细的少年,小偷已累得气喘吁吁索性不跑了,指着萧玹怒骂道:“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敢管闲事!”
☆、初遇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被几个彪须大汉分开行至萧玹面前,手中兵刃或长或短寒光闪烁,小偷被彪须大汉护在身后指着萧玹道:“给我揍这小子,让他知道多管闲事的代价!”
萧玹眼眸透出不屑一顾,几个鼠辈还不值得七星龙渊出鞘!面对一拥而上的彪须大汉,萧玹动作行云流水,手中剑鞘疾点专挑xue位下手,如狼似虎的彪须大汉被萧玹轻松撂倒,一个个庞大身躯跌落在地板哀嚎连天。
最后一个彪须大汉已被萧玹踩在脚下,方才还气势凌人的小偷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好汉饶命!”
不知还有多少苦主吃过这些欺软怕硬强人的苦头,萧玹出手毫不客气,脚底用力只听骨骼错裂的声音响起,彪须大汉在脚下哀嚎。
萧玹一脚踢飞了小偷,直直落在行驶而来的一辆马车前,马夫急忙驾驭马车止步,左右均是黑衣侍卫腰间佩剑气息深厚,领头的少年年及弱冠,或是少年得志眉宇飞扬间雄姿英发,杏仁般的黑眸闪过一丝Yin鸷,傲气指着萧玹道:“哪里来的轻狂小子敢在燕王领地滋事,冲撞永安郡主车马,给我跪下!”
少年是徐州承宣布政使袁洪之子袁容,倾心于永安郡主,此刻将独自一人的萧玹当做了软柿子,好不容易在永安郡主面前有了露脸机会自是要好好表现。
说话间袁容手中长鞭挥出欲要鞭打萧玹,鞭至萧玹指尖反而被萧玹双指夹住,盛气凌人的口吻让萧玹气极反笑,声音清冽冷冷透过车帘传入车中:“我自是无意冲撞永安郡主车马,更非任人拿捏之人!”
指尖微用力长鞭应声而断,大感失了颜面的袁容拔出马鞍上镶嵌五色珠宝闪耀的大刀,自马背上一跃而下直扑萧玹。
袁容身旁年老的侍卫统领眼光毒辣自然看出了萧玹出手不凡,担心公子吃亏顾不得什么规矩,挥手道:“将那竖子拿下!”
一拥而上的侍卫拔出随身兵刃气势汹汹朝着萧玹冲来,静伫在旁的马车车帘扬起缝隙恰好能够看清楚街道上的情形,永安郡主朱玉英冷眼旁观,身旁婢女急道:“郡主,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