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澄这次很快就睡着了,他梦见自己站在一块黄土地里,黄土gui裂且凹凸不平,在余澄左右两边各有一栋废弃破旧的楼房。
余澄往两栋楼中间走过去,看到楼房背面竖着一辆独轮脚踏车。
那独轮脚踏车没有踏板,也没有任何支撑,却直直地立在那。余澄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看到脚踏车的独轮一动,朝他滚过来。
独轮脚踏车停在余澄面前,不动了。
“想玩?”伯孟的声音传来。
余澄转头,看到伯孟站在他后面,此刻正看着他。
余澄心想,刚刚还想起这个人,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余澄看着伯孟的脸,诧异于自己竟然把这个人记得这么清。
他绕过伯孟往前走。
待他走出一截,回头发现那独轮车仍跟在身后,正努力地滚上一块凸起来的黄土。
“骑上去试试?”伯孟在一旁说。
“我还是别给它增加负担了。”余澄看着那翻山越岭的独轮车说。
余澄再看伯孟,发现他身下多出了一辆真正的脚踏车,他平稳地骑过来,丝毫不受黄土块的影响,黄土在车轮前变得像雪一般松软,车轮能轻松地将黄土压下,留下一条轮胎印。
“会骑单车吗?”伯孟问余澄。
余澄看看伯孟:“不会。”
“小时候没学?”伯孟问。
“学了,没学会。”余澄说
“没人教你?”伯孟问。
“我看着朕权他爸教他,现场示范教学。”余澄说。
“那怎么还不会?”伯孟又问。
余澄转头看着伯孟认真道:“你看看公交车司机开车你就会开了?”
“那不一样,你在公交车上看司机开的时候你没有一辆公交车。可你看别人骑单车的时候你是有一辆单车的,你能边看边Cao作。”伯孟也认真地说。
“那还好我没有公交车,不然得撞坏多少人。”余澄说。
伯孟停下来,双脚撑地,朝余澄道:“过来,一起骑。”
余澄看向伯孟,发现单车变成了两座,伯孟拍拍后面的坐垫示意余澄坐上去。
余澄过去跨坐到单车上,一脚踩到踏板上,做好准备。
伯孟回头看看余澄:“余先生,请抓紧我。”
余澄抓住伯孟腰侧的衣服,伯孟一踩踏板,单车载着两人往前滑行。
这是一片荒凉的地方,除了偶尔路过几栋废弃的房子和地上破旧的家具,其它地方都是黄色土块。
他们越走越远,那个独轮车也消失在视线里。
余澄随着伯孟的节奏踩着踏板,将抓着伯孟的手松开。
伯孟回头看他一眼,道:“小心摔了。”
余澄随意地将手垂在身侧:“梦里摔不疼。”
伯孟坐在前面,没听清余澄的话,大声问:“什么?”
余澄大声答道:“没什么!”
伯孟一直朝前骑,直到他们骑到了一排排散乱分布的破旧房子下面,伯孟调了个头,绕到一栋房子背后。
一个穿着破旧的男人靠墙坐在地上,手机拿着一支口琴吹了几个调,然后唱几句听不懂的歌,又接着吹口琴。
伯孟停车,转头询问地看向余澄,意思这是谁。
余澄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两人下了车,伯孟在前面推着自行车,余澄跟在他身后。
两人从唱歌人面前走过,拐过墙角,看到一条被夹在房子中间的路,路上有几个人在往这边走。
“又是巷子?”伯孟说。
“什么?”余澄不明白伯孟什么意思。
伯孟没有答他,只推着单车往里面走。
余澄跟在伯孟身后,看到路过的房子都是大门紧闭。
伯孟突然停了下来,余澄朝他的方向一看,发现伯孟旁边的一道门是开着的。
伯孟看看余澄,牵过他的手,朝门里走去。
余澄的手被伯孟温热的手握住,虽知这是梦,但这触感却特别真实。
楼道里光线昏暗,楼梯狭窄,只能容下一个人。伯孟打头,一只胳膊往后伸,拉着后面的余澄。余澄跟在他身后,看到楼层两旁的房门俱是锁死的。
每层楼的房门长得都一样,余澄突然觉得这种无限循环下去的场景特别熟悉。
余澄不知跟着伯孟爬了几层楼,他在梦里没有危机感,也丝毫不觉累。
伯孟的白色恤已微微汗shi,贴在背上,透出些rou色,随着他上楼的动作,能隐隐看出肌rou轮廓。
伯孟突然转过头来看余澄一眼,问:“晚上加班了?”
“嗯,有个项目明天就得交差。”余澄说,他此刻看着伯孟朦朦胧胧的后背,想到自己还未真正地看过伯孟的身体,也不知伯孟是否如梦里这般性感。
两人又登上一层楼,伯孟突然停下来。
余澄并没有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