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达巴尚不经人事,能忍到此时已是了不得,此刻只见怀中小人媚眼如丝,若是还能忍便不是男人,索性低吼一声,一翻身便撤了二人的裤子,急吼吼要学着春宫图里那样将硬块往金童身下塞。
金童呜呜咽咽地低叫起来,此时方才知道疼了,便拿小手死命捶打查达巴肩头,哭诉道:
“不要了傻大个,啊你想要弄死我么!”
可那查达巴仿若是蛮兽似的,利箭上弦便不得不发,他是头一遭,金童也是头一遭,他满头大汗冲进去一半便泄了,待得回神,已算是破了金童的身。
金童呜呜咽咽地哭泣着,后庭此刻已经让查达巴那巨物给撕开了。他只觉后庭定让那傻大个戳烂了,可怜凤小爷哪里吃过这种苦头,他看春宫只道是交媾欢好是件乐事,谁知却遭受了破腹裂肠之痛。
待得查达巴发觉不妥急急忙忙从金童身子里退出来,金童已然是受了伤,举了烛火去瞧,果见金童嫩生生的屁股蛋上沾有血迹。
金童趴在床上兀自哭泣:
“死傻大个,臭傻大个,你欺负我了,我是再也不理你的,你个王八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这金童一受了惊竟是忘记分明今晚是他自己巴巴来招惹了人家。
查达巴自觉二人是已做了夫妻,于是搂了金童道:
“你痛得厉害么,我带你去找大夫。”
金童又惊又怕,生怕他爹知晓此事便是大大不妙,连忙冲着查达巴龇牙,道:
“不要你管!”
而后匆匆忙忙揩了tun间淋淋漓漓的污秽,穿上裤子之后眼眶红红地拖着那条不利索的腿爬下榻去,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查达巴上身还好端端穿着衣服,下身则赤裸裸地坐在榻上,若不是下腹悸动未熄,方才那一段儿当真与做过一场梦无异。
“我和她亲热过,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是要对她负责的,若是她腹中今夜之后怀了孩子该如何是好”
查达巴呆愣愣如是想道,他脑子里已经想象出金童那小人儿跛着腿往前走,那肚子高高隆起像抱了个球。
查达巴如此想着便更觉对不住金童和凤先生:凤先生不但救了他的命还收留他授他说汉话写汉字,查达巴不但无以为报还悄悄辱了金童,若是旁人定要将自己乱棒打死的,还不如现在就去向凤先生认错,求他将金童许给自己,等他回西戎有些产业就将金童娶回去做妻子。
凤先生睡到半夜忽而惊醒,他听见屋外头哗哗的风雨声,忽然有所感,于是下榻点灯而后开门,却见门口一个黑影,查达巴正跪在凤先生门前——是夜小雨,高大青年头脸都让雨水淋shi了依旧跪在地上巍然不动。
凤先生吃一惊,不知这西戎孩子为哪般,便道:
“查达巴,你快进来。”
查达巴却摇头,启唇一字一顿铿锵道:
“凤先生,求你将金童做我的妻子。”
此时恰有一道电光划过天际,雨水像是得到应召似的陡然加大,查达巴看见凤先生脸色忽而变得极为难看,于是高大魁梧的青年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汉人成婚讲究父母之命,我喜欢金童,她也喜欢我,我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人,凤先生,求你允了我吧!”
这还是查达巴懂事以后第一回求人,故而语气虽然生硬些,却掩不住其中真情实感,查达巴又接着认认真真地说道:
“凤先生,求你先将金童先许给我,我现在是穷命一条,但是你让她等我五年——最多五年,我定风风光光来娶她。”
今夜的雨幕就像是不透气的墙将风都挡在外面了,凤先生站在门框内,鼻尖前一寸便是大雨滂沱,他看着跪在雨中苦苦哀求的青年,面色难辨不知要说什么,终是叹一口气,说道:
“来接你回西戎的人明日就到,你跟他们走吧以后别回来了。”
金童昨夜受一番苦楚,次日一睁眼发觉已是下午,他昏昏沉沉爬起身,待得发觉昨夜穿的小衣和裤子都被人换过,金童脑门子便开始冒虚汗,连忙慌慌张张爬起身跑出屋子去敲查达巴的屋门。
金童在那屋子叫门好几声没人应答,便推门进去,却发觉屋子里人去屋空,金童又忍着身后不适,一跛一跛去院子里找查达巴,可是厨房柴房茅房都翻找一遍,可那高大人影始终不见。
金童不得已,下定决心去问凤先生,凤先生正在案前临帖,闻言抬头看向金童,冷声道:
“他回西戎去了。”
金童听出爹爹语气中的冷意,他一哆嗦,只觉一股寒意自心口爬过锁骨脖颈直到脑后,等反应过来爹爹话语是什么含义,金童更觉如被冰雪,凤先生定然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了,想必昨夜弄脏的的衣服裤子也是爹爹帮忙换的。
金童此时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吃惊,乍闻查达巴居然一声不吭连招呼不打就离开自己,昨晚受伤的后庭兀自疼痛不已,金童又觉委屈,两汪泪水含在眼眶中却强忍着不肯落下来,于是什么也不敢说不敢问,只回屋关起门来悄悄哭一场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