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中扑倒在黑色的皮制沙发上,紧接着,熟悉的压迫感挤进狭窄的车厢,危险的气息彷佛突击而来的黑影,逐渐侵蚀车厢内的每个角落,像一种暧昧的默契,悄悄萦绕他的双手和双脚,直到黑暗完全吞噬他仍旧迟钝的身躯,最後一束光线跟着关门的叩声被杜绝在外。
不安的热度在升温,他只听到那清脆的关门声,胸前紧跟着一凉。
他的衬衫两三下就被迫失守,强迫大片敏感的肌肤跟空气亲密接触,他的上衣直接被拉到手肘以上,杜孝之翻过他的同时,不忘把他两条胳膊拉到头顶上绑好。
裤子被脱掉的那瞬间,全身赤裸的羞耻感,全部聚焦在身上寥寥无几的外物。
此时,他身上那些被男人贯穿的孔洞,和锁在孔洞上的金属赘饰,少了衣服的屏障,顿时被无限放大存在感。
耳洞上的墨翠,和那条拴住脚踝的银链,像冰凉的细线,拉扯着他的耳垂和脚踝,又像蜘蛛丝,一层一层致密得网住他。这种异物侵入rou肤的不适,记忆中的痛楚,配合矛盾的快感,逐渐侵袭他的神经和感官。
他觉得血管里钻满了小根的银针,它穿不透肌肤,却一点一滴缝入每一条神经,每一针每一梭都像是忍耐带给他的漫长折磨。
然而,左不过是肌肤上的难受。
最恐怖的,还是夺走他所有生存空间的男人。
余时中只觉得他被挤压在一台掉落水中的车子,除了不断下坠的失重感,还有从窗口不断灌入车厢的水,张锣密鼓得夺走水面上越来越狭小的生存空间。
余时中不断得伸出脖子大口喘气,摄取水面上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但却怎麽吸都吸不够,他因为从小有哮喘病,所以更加深痛得了解呼吸不到空气的炼狱。
可能是狭窄又密闭的空间,或者是曝露在野外的极限刺激,又或者是他像被软禁的幼兽,为了徒劳的脱困一直断断续续得发出悲鸣和嘤啼,杜孝之异常得兴奋,急促的呼吸和几乎沸腾的体温都宣泄着男人最原始的渴望,对他rou体的慾望,对他心灵的索取。
他们的肢体交叠,唇舌缠绵,杜孝之压着他的身体像野兽一样粗喘,啃咬,而他只能在男人窒密的怀抱中呻yin,哭泣。
余时中仰躺在沙发的尾端,皮制的沙发皮早就被他磨出一层火,被綑绑的双手无力得横倒在车窗,他的双腿大开,後腰几乎悬空,杜孝之把他折成一半,正好露出最方便男人肆意逞凶的姿势。
其实这台凯迪拉克比一般轿车都要宽敞,但杜孝之的动作太过剧烈,像失心疯的猛兽一样不知餍足得刨挖他,整部车顶都跟着他的视线激烈晃动
余时中觉得他要死了,他今天绝对会死在这个连哪里都不知道的地方,还是衣衫不整得死在男人的胯下,他这麽一想眼泪又流了出来,随即shi热的舌头就抚上他的脸颊,把他的泪痕舔得更shi更热。
余时中气得眼睛都红了,张嘴就要咬这个蛮不讲理的野兽,居然把他载到外面就为了做这个,简直是疯了,他气得对准宽厚的肩膀就下口。
男人闷哼一声,动作却不缓,腰摆照样突戳猛进,余时中被晃得晕眩不已,好不容易定眼一看,才发现咬得太轻,连个牙痕都没印上去,覆在他身上干活的男人却被这撩痒似的突袭给挑拨出火,更是认准了深处那个点强撞硬顶。
在喷发之前,杜孝之忽然钳住青年的下颔,爱怜又强势得把他喘得不像话的小嘴压进自己的肩胛,余时中正苦於崩溃的情绪没地方宣泄,男人这样诱使他,他想也没想就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直到俩人都攀升到到灭顶前的最後一刻,余时中都没有松开嘴。
「小馋猫,牙齿这麽利。」杜孝之抱着他翻过身,让他稳妥得坐在自己的身上喘气。
余时中累得栽进他的怀里,头枕进他的胸膛,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大火烧噬般的激情褪去一大半,车内的空调越发寒气逼人,杜孝之随手捞起他的外套披在余时中赤裸的背上,两人就着体温相悖的姿势温存了好一阵子。
余时中躺着躺终於恢复神智,他正想抬头,就看到男人肩膀上两排刺目的牙印,红红的,有些还带着血丝,他心中一动,也没空去分辨究竟是歉疚还是痛快,就伸出红润的舌头去舔男人的伤口。
「你不想活了吗?」
男人猛然坐起来,余时中被迫跟着弯曲大腿,刚刚几乎滑出去的巨物又强势得顶进来,原本沉静的重物一下子又有了硬度。
余时中大惊失色:「不、不要,我唔」才张嘴小舌头就被衔住,一秒就被卷进男人占有慾望浓厚的舌吻,难分难舍,一吻下去又是好几分钟。
杜孝之破天荒没有为难他,托着他虚软的手臂,往上一拉,分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地方。余时中恍神了一下,才横眉竖眼得瞪着几乎只拉下裤练的男人,正从容不迫得整理衣物。
「我穿不动。」余时中鼓着脸颊坐着不动。
「闹什麽脾气,来,腿过来。」杜孝之吻了一下他的嘴角,拉过裤管替他套上,他彷佛溺爱泛滥的好男人,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