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中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正想着往哪个方向逃跑,却迎面撞进杜孝之的胸膛,变相成了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他胡乱得阻挡着男人结实的身躯,推斥了半天发现自己不仅将人越推越近,越扯越紧,还被两只有力的胳膊抱个满怀,只能像只小花猫徒劳得软磨乱蹭,反倒是把自己弄得脸红气虚。
反观男人面不改色得任他施展小爪攻,彷佛他这麽拼命只是挠痒用的。
更糟糕的是,男人虽然有穿衣服,但只是一件睡袍,也不知道底下有没有穿裤子,他刚刚太慌乱没来得及看,又这样乱抓乱扯,一不小心就把松垮的衣襟给扒开,男人饱满而优美的肌理立刻横躺在眼前,。
余时中一口血气冲上胸膛,又挣脱不过人家,差点没能晕倒,眼前居然不争气得闪过好几旋黑幕,看他现在这什麽烂身子,被弄得跟只弱鸡仔没两样,动不动就犯晕。
「躲什麽嗯?今天去哪里了?」杜孝之一把扣住他的腰他就老实了,乖乖让男人拎到大腿上待着。
余时中简单得跟男人报备今天去的地方,一双猫眼圆溜溜得盯着男人敞开的衣襟,杜孝之一松开手,余时中就像解放军一般立刻伸手把他的衣襟拉回原位,把那惹人心烦的胸肌全部遮不见。
杜孝之任那两只爪子在他的胸前放肆,好笑道:「我还是少女了?哪一块不能露,嗯?」
「都不行。」余时中闷闷得横了他一眼,低声咕哝。
「为什麽?那麽挑剔,我这不符合你的标准嗯?怎样的你才觉得好,闻杰那样的?」
「你、你胡说什麽呢」余时中脸颊烧啊烧。
「我都不知道我家猫咪嘴叼得狠,口味越养越重,我这样的你还吃不下嘴了,那你告诉我该怎麽办?」
「杜先生!」余时中急得扭过头想瞪他,却不得不把脖子缩得更紧。
「嗯?」杜孝之毫无章法得吻着他乱扭乱动的脖子,随口道:「别喊姓了。」
「很好真的、嗯,你这样很好了不要、」余时中欲哭无泪,不断试图把手从男人的睡袍里面抽出来,杜孝之抓着他的手不断往自己的胸肌和腹肌摸,还一直逼问他摸出几块,有这样逼人揩油的?!
「很多块、真的真的很多」余时中越摸越觉得羡慕,不只硬,还真的摸得出交叉的线条:「为什麽练得出来?我明明也有上健身房的。」
杜孝之香了他一阵子,含糊道:「你要练哪里?」
余时中以为杜孝之是真心在指导他,还很热衷得把杜孝之的手往自己软软的肚皮上按:「腹肌啊,不是都说这里很难练,体脂比要非常低,才这边啊,你摸哪不是胸肌喇、」
杜孝之低笑:「你这是什麽,你连rou都没有怎麽长肌rou?」
余时中听了就不乐意了:「我哪没有、」他觉得杜孝之在笑话他,更是不服气:「你摸摸看!」
「」
「虽然没有像你那样块状,但也是紧的你不要掐、嗯」余时中握住钻进他衣襟内乱捏的大手,恼道:「你干嘛喇!」
「嗯?我叫你跟我一起去你说不要,家里也有现成的健材你也不要。」杜孝之神态自若,不管手指的动作多下流,语气就能多稳重:「你说你要练哪,给我摸摸,摸肿了你也不用练了。」
「」余时中一改常态没有炸毛,反而沉寂了下来,杜孝之也逐渐收了手,搂着他凑近听他细如纳蚊的声音:「你都定期去健身房?」
「嗯,怎麽了?」
「你都去哪一家」
「,皇家,我有朋友是股东,不好不做面子。」
「是喔那里好吗?」
「一般。」他执起余时中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你想问什麽,嗯?」
「没有。」余时中说得飞快:「你最近有去吗?」
杜孝之沉默了一阵子,才道:「有,礼拜四,中午去了两个小时,怎麽,查我行程吗?」他戏谑似的压低声音:「只有一个人能查我的行程,知道是谁吗?」
「谁?」余时中没反应过来,男人旋即咬他的耳朵公布答案这、这什麽鬼话,余时中一听立刻挣开男人的长胳膊长腿,面无表情得往浴室逃跑了。
余时中一个人窝在淋浴间胡思乱想了半天,一想到外面有只只穿着睡袍的坏狼,那他现在把自己洗得香香的是为了什麽啊
余时中拖拖拉拉搓了肥皂又洗了头发,冲乾净後乾毛巾擦了两条,最後还是得乖乖穿上衣服走出去面对卧室里的男人。
出乎意料,卧室里居然没有杜孝之的身影,确切得说,余时中正看着空荡荡的大床发愣。
「傻愣着作什麽?」
余时中回过头,就看见杜孝之怡然自得的微笑,好恐怖
「杜先生,你」比起恐怖,更令他大感意外的是杜先生居然脱下睡袍,换了一套外出服,他难得穿着休闲装,太过温和亲善,余时中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要出去?」
「不是我,是我们。」杜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