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怕他太辛苦的缘故,余时中获准到别的部门实习,然而看着华志勤忙得脚不沾地,连饭也顾不上吃,他还是留在原本的岗位帮他处理杂事。
进来办公室的秘书一看到余时中,赶紧道:「前台来了一个男人,指名要见华总,怎麽赶也赶不走,他带了好几个保镳在身边,自称姓夏,说是华总的亲戚,我担心有问题,没让他上来」
余时中一听到这里,心里有数,稍等华志勤讲完电话,才踱到他的办公桌前转达给他。
「夏仁韵吗?」华志勤头也不抬,一目十行得翻阅手中的文件:「我让他上来了。」
咦?
「你倒杯水给他,我处理一下事情。」华志勤道:「帮我个忙。」
过没多久,一位身材出挑的年轻男子,一马当先得领着两个男人走出电梯。
这位放浪成性的少爷难得作正经的打扮,先天优良的衣架子,仅仅罩上黑色西装,就立刻带入菁英的气质,夏仁韵把他一头杂毛染回黑色,还打理了一个斯文的发型,难怪余时中第一时间没能认出他。
夏仁韵一眼就看到西装打扮的余时中,勾着嘴角吹了口响哨,眼角翘得像只狐狸:「我的亲亲时中,工作很忙吗?忙得都没空跟我约会了,你这负心汉,连电话也不给我一个,这夜晚孤枕难眠啊,你怎麽赔我。」
「仁韵,」余时中仰起头,叹道:「你还好吗?」
夏仁韵伸手抚平了青年紧皱的眉头,轻声道:「我很好,很久没这麽好过了。」
「进来。」
余时中回过头,华志勤不知何时转开了办公室的门,探出半个身子,平静无澜得注视着他们。
夏仁韵眯着眼睛,扬起一抹微笑,愉悦道:「好久不见啊,我是来数数看咱华哥又长了多少白头发了。」
华志勤笑了笑,再近一看又像平常一样面无表情,他率先踏入门内,夏仁韵扭了扭脖子,插着口袋也跟了进去。
华志勤没叫余时中回避,他便留了下来,怕只留他们两个人独处会出事,照上次的经验,到时候送救护车的还不一定是谁。
夏仁韵也不拐弯抹脚,门一关上,他的脸色立刻换了三个季节,原本的如沐春风荡然无存,他像个背负着寒霜冬雪的男人,严厉质问道:「苏乔在哪里?你把她藏哪里了?」
华志勤早就料到他要说什麽,坐定位後,照样不疾不徐得批阅公文,慢条斯理道:「你都查不到了,怎麽会问我?」
夏仁韵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立刻像只被拔掉胡须的公狮,怒气汹汹得掀出爪子扑上华志勤,低吼道:「你他妈最好不要给老子耍嘴皮,说!苏乔在哪里?你明明知道她回国了,还他妈想耍我,你把她藏哪里了?别以为你有人罩着我不敢动你!」
华志勤放下手边的工作,往後挪了一段距离,好整以暇得交叉十指,面对暴怒的夏仁韵,华志勤还是保留着驯兽师的威严,淡淡道:「我不知道。夏少爷,下次要闯进别人的公司前,先把你要问的问题弄清楚。」
「你少他妈唬弄老子,为什麽我找不到她,除了在你那还会在哪!你这Yin险卑鄙的老男人,损招除了用在苏乔身上,还会用来搞谁啊?」
华志勤突然沉声道:「你查过哪里了?」
夏仁韵一愣,随即咬牙道:「她所有的交际圈,朋友,同学,她以前的公司,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我全都找过了,我甚至连我家都回去过,都没有,对,还有廖伟杭,我也去他家问过」
华志勤肩膀动了一下,连带手中的咖啡杯晃出了几滴污渍,沾染在白纸上,他放下咖啡杯,不耐烦得把脏污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里。
「但都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她还能去哪里?她明明回国了,我很确定,加拿大那里她一个月前就把租约退掉了,而且、而且」
夏仁韵双眼腥红得瞪着华志勤,彷佛想把他生吞活剥:「他们说、她她还带着一个男孩。」
华志勤垂着眼皮,若有所思,夏仁韵气不过他那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又想冲上去提他的领子。
「说话啊,她人呢?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保护她吗?一个人gui缩在北都算什麽男人,你连顾好自己都得去抱杜家的大腿,就凭你现在给人打杂糊口的样子,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少当家吗?华志勤,我要你承认,你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为什麽要逼她跟你走?」
夏仁韵双眼布满血丝,愤怒得鼻翼都在抽动:「你为什麽还不肯放过她?要不上摊上你这种烂到底子里的流氓,她会被姚都华那种贱婊子追杀?你以为苏乔想招惹你吗?凭什麽她要为了一个死缠烂打的人渣被一个疯婆子追杀,华志勤,就是你把她毁了!她根本不爱你!」
「不是说话大声就可以扭曲事实。」华志勤揉捏太阳xue,轻蔑道:「把她毁了的人是你。」
「你!」夏仁韵瞋目欲裂,宛如被拔了舌头的公狮,连嘶吼的资格都被褫夺。
「逼迫她不得不离开家,一个人独自离乡背井逃到海城谋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