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在帐外站了一会儿,他手中正拿着一盒药膏,是信国公刚刚交给他的,据说此药膏能对克制疤痕有奇效。
国公大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其用意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卫宁对于自己无端变成信差颇有些无奈,作为晚辈,对于信国公与晋皇子殿下现在略显生疏的关系,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卫宁进来的时候,兰晋正在看书,书本还是上次卫宁为他带过来的,这已经成为近段时间兰晋唯一的消遣了。
两人闲叙了几句,卫宁就直接将药盒递给兰晋。
兰晋打开药盒,立即嗅到一股好闻的清香,他打趣道:“阿宁真是有心,不过我又不是女儿家,就算真留下疤痕也不打紧。难道阿宁会觉得很难看吗?”
没有,卫宁边否认边解释道:“殿下万金之体,实在不该......”
说到此处,又想到是自己的祖父,信国公亲自动的手,而作为晚辈,他也不应该当着旁人说长辈的不是。
好在兰晋并没有故意为难的意思,信国公是信国公,卫宁是卫宁,在他这里分得很清楚。兰晋确是真的不太在乎背上有没有疤痕,不过到底是卫宁的一片心意,不好直接拒绝,他微笑道:“那就谢谢阿宁了。”
“不客气。”卫宁低声应道,此时他已经不好再开口说是信国公给的了。
兰晋将药盒收好,放在床头。
卫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兰晋的动作,他突然脱口而出道:“不如让在下来为殿下上药吧。”
话一说完,两人都稍愣了一下。
兰晋心中暗道:“没想到阿宁也是急性子。”
他是完全误会卫宁,以为卫宁是想监督他用药。
卫宁被兰晋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垂下眼脸,很快,他又偷偷望向兰晋。
只见对面的皇子殿下,笑容明媚,仪态大方地应道:“好啊。”
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留下一道道醒目的红痕,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这原本不该出现在一位天生贵胄的皇子身上。
卫宁用手佛沾了药膏,轻柔地细细涂抹在兰晋肌理分明却布满伤痕的背上。也许是觉得眼前的伤痕实在碍眼,他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像是要尽快抹去这些伤痕一般。
兰晋静静地趴伏在榻上,一股温热的药力慢慢通过对方的手掌与背部的摩擦蔓延开来,刚开始感觉热热的,再之后有点痒,然后有点烫烫的,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卫宁自然不知道兰晋的感觉,他专心致志地擦药,沿着皇子殿下的背肌一路往下,来到危险的腰线处。
皇子殿下毫无所觉地光着上身,下滑的亵裤露出半截股沟,顺着股沟上方的空隙直可窥见其内饱满紧实的tun瓣。
这欲遮不遮最是撩人,更何况是对一个已经被暗暗侵蚀掉的某人。
卫宁一时感觉眼睛真是无处安放,却又忍不住想一瞧再瞧,心中暗暗唾弃自己:“卫宁啊卫宁,殿下将你当做朋友,你怎能如此无耻。更何况,他还是祖父大人的契君。”
虽是这样想着,可是手却舍不得抽离,无意识地抚摸着兰晋的尾脊。
突听兰晋声音黯哑地道:“唔,阿宁,好了吗?”
卫宁顿时回神,一边应声,一边起身,为兰晋披上衣衫。因为刚上完药,也不能穿得太紧实,只能半披半挂着。
卫宁不知自己是着了哪般魔,看到皇子殿下胸前半露出的嫣红ru粒,也不禁要浮想翩翩,想要上前摸一摸、捏一捏。
为防自己真的做出更出格的事,卫宁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于是,他道:“殿下好好休息,在下先告退。”
兰晋点头应允。
走出几步,卫宁脚步一停,侧身道:“其实,药是祖父大人寻来的。”
说完,根本不等兰晋做何反应,迅速出了大帐。
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不过,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最近他与殿下走得太近,才会有这种胡思乱想。只要今后他慢慢减少与殿下的相处,很快就都会恢复过来的。
兰晋望着卫宁离开的背影,没有任何动作。
得知药膏是信国公弄来的,他多少有些膈应,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他既不会生卫宁的气,也不会真把信国公当成洪水猛兽,他更相信来日方长。
现在有一个更令兰晋感到棘手的问题,他勃起了。
没错,就在刚刚卫宁为他上药的时候,对方的手法让他敏感的身体有些招架不住。
虽然有伤在身,但身体对性爱的渴望却并没有随之减退或消散。
就在两人各自困扰之时,事情的变化更快,颇有些出人意料。
当天傍晚,卫府的管家卫六爷到了营地,同行的除了两位府中随从之外,还有一位白侍君。
果然,乍一相见,白侍君对着皇子殿下就是欲语泪先流。
也许是顾忌着卫六在一旁,还算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