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野甩手离开大帐,小腹窜上一股火气,心中更是一股邪火,方才,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便要像昨日一样,按住那个人狠狠Cao一顿了。
然而,这岂不正中下怀?
素以儒将之名着称的苻安之,宁可不顾廉耻地求着敌军大帅侵犯他,也不肯吐露侮辱他的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谁,有多少份量,夏北野心里自会掂量。
大业风传已久,苻安之貌比潘安,是权臣定侯的娈宠,一个众所周知的花瓶。因轻信传言,北军和夏大帅实在吃尽了苦头。
下一步,该怎么走。夏北野仔细盘算,天生争强好胜的他,决不允许自己落于下风。
这一夜他找来三个女人颠鸾倒凤,原本千娇百媚的妙龄少女,却横竖不如昨天的人,脸蛋不如他美,叫声不如他媚,皮rou不如他细,温柔乡的深处也不如他炽热柔腻,一味地奉承,远不如他绷紧了全身的抗拒来得真切。
所以,折腾了大半夜,夏北野也没能真正起兴。倒是若隐若现,从大帐传出的笑声与起哄,让他心烦。
第二日,亲兵从狗笼子里掏出来的苻安之,脸上肩上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唇红肿,明显可见咬破的牙印。
看不到的地方伤势也不轻,被铁链强行扯过来扯过去的他,甚至无法并拢双腿。
所幸严治良早领会了轻重,一旁看着,不至于弄出什么无法收拾的冒失。
夏北野毫不客气的奚落:“苻将军腰都直不起,昨夜尽兴了吗?”
虽然一副狼狈像,但药性过去恢复神智的苻安之,气度似乎更冷了一些。他的眼窝因虚耗过度而发黑,眼内布满血丝,唯独两只眸子中心的神采,一如寒星。
见他倦怠不语,夏北野说:“恐是玩得太累,正好补补。端上来。”
卫兵将一碗汤放到苻安之面前,浓浓的中药味儿伴着Jing心烹制的醇香。
饥饿是无法抵御的顽敌,苻安之自己甚至没察觉他凑到碗边的急切。
然而,一眼看过去,腹中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吐了。
又因他一日一夜除了春药没吃过正经东西,实在无物可吐,只不过白白的剧烈恶心,反出几口胃中酸水。
汤里赫然泡着一副肿胀变色的全套男阳。
他几欲扑上去与这些牲畜拼命,勉强克制自己,告诉自己说,战场上断肢残骸如山,不曾让人动摇,这次,不过也是一截断肢,万万不可发狂,而让他们看了笑话。
呕吐一止住,苻安之撩动铁链抹了抹嘴,居然洒然一笑,嘶声说:“毛都没长齐的嫩雏,实在倒人胃口——倘若大帅的虎鞭割了炖汤,想必才是一等一的滋补。”
“放肆!”严治良顺手甩了一个巴掌。
苻安之被迎面而来的耳光扇得眼冒金星,歪倒在地,耳中嗡嗡作响,仍嬉笑着断断续续说道:“炖的时候,务必多加佐料,去腥膻否则难以入口,岂不白挨一刀?”
夏北野冷冷地把脚放到他线条优美的侧脸上:“苻将军嗓音破成这样还不忘贫嘴,不怕我活剐了你?”
苻安之洞悉世情的眸子里寒光更冷:“既然第一天没剐夏大帅没理由到现在取我狗命想必苻某就是寻死,在这里也休想死成。既如此,落到夏帅手上,但凭夏帅开心,事到如今,苻某也没什么不能失去的了。”
他从未贪生怕死,也深懂威武不屈,若非十岁那年侯爷将他认养,带他离开了本家,即便他天生一身才华傲骨,也难逃一生任人宰割的命数。多年来,侯爷悉心教导栽培,他侍奉在侧,十分清楚,定侯在风陆权势无两,非一日之功,其间险恶,主忌臣谗,难与外人言说。全靠侯爷心胸开阔,素以天下为己志,一生忍辱负重,不以为苦。
北方业国的蛮荒之民何足挂齿?夏北野贵为元帅又如何?以为蹂躏了他的身体,就能践踏他的尊严,让他摇尾乞怜?为公他心忧故国,为私他还有宁希和忱希,无论前途还有多少不测,有朝一日泉下相会,他总得有骨气再与侯爷相叙。
谁知,夏北野只略略靴底蹭了蹭便拿开了脚,冷笑:“胡扯,若是心中真没什么坚持不放的东西,谅你嘴巴也硬不起来。”
那一刻,他灵机一动,感到已看清了苻安之的处世为人,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嘴角。之后,夏大帅既不再使人殴打他,也不强迫他钻进狗笼。凡苻安之能够受之坦然的折磨,说明,都没什么用。
接下来的日子较之起初算是稍微好过了些,不用关进狗笼,但夏北野也不把他挪到关押风陆将帅的地方,而是在中军帅帐的一角,被褥铺得像个狗窝,手脚和身体依旧用铁链拴在木柱上。
夏北野没空理他,小兵们喂狗一样丢下食盆,不痛不痒的奚落几句,日子一天天挨过,苻安之身上的外伤和私处的伤势日渐转好。
然而卸去皮rou之苦,难却忧心忡忡,羁押在大帐中不得自由的苻安之,连日听闻业国东军与北军捷报频传,形势一片大好,全军气势高昂。也就意味着,风陆军兵正损兵失地,节节败退。不到一个月功夫,丛河以北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