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从来,帷幕中事宜隐宜晦,独不宜众目睽睽,大肆张扬。
试问两情相悦时,心中无他,正春光旖旎时候,谁又愿卧榻之畔有旁人窥视败兴?
可惜世间常理是如此,一旦牵涉帝王家事则又另当别论了。
后宫中设立教养司由来已久,最初只为教导那些初入宫的新仆婢如何从事在宫中的各种劳役,后来经历数代帝王,其用途也渐渐随形势衍变。
及至后来,教养司不但需要照管所有内侍和奴婢学习各种规矩礼仪,就连供皇家消遣的低阶玩奴,即那些歌舞伎、娈宠、侍奴们的教导训诫之责也都归于司衙内。所教导的除去宫规礼仪,也囊括了舞乐、杂艺、各种侍奉主子们的服侍技巧与媚术。若是有内侍奴婢犯了宫规,或新纳入玩奴需要调教驯管的,也尽由着教养司奖惩行事。
应昀勿论今日遭遇如何,毕竟是金鳞龙族嫡出的皇子,血统与身份若只是单论起来比起许多羽皇的嫔妃都还要更尊贵些。只是他不同于羽皇后宫正经选纳进来的贵戚或美人,境况十分微妙难言。先是战败之囚虏,后又以娈奴名分入宫。虽然几乎夜夜受到羽皇的宠幸,却并没有赐予相应的封号品级。久而久之,后宫众人也只当他是个羽皇取用方便的消遣物,愈加纷乱的争斗倾轧中,渐也无人耗费心神对他投以关注了。
老到快要成了Jing的教养司总管骥风大概是整个后宫中几个为数并不多的明白人,隐约能够猜测出应昀在帝君心中的分量。
他身任司衙要职多少年来,亲手断绝过无数人生路希望,皆因教养司中的玩奴是以让主子尽兴享受为唯一目的而存在,只要能遂上位者片刻欲望便可。至于这些血rou之身的玩物被残酷压榨使用之后的去处和命运,主宰者们全然都不在意。
与养尊处优的嫔妃,只持劳役的仆婢相比,玩奴生涯最为悲惨无奈。鲜嫩美貌时,都要被迫承受过度的蹂躏,在各种非人的玩弄和折磨里迅速衰老枯朽之后,随即破衣烂衫般地被丢弃。卑贱之躯,生如草芥,死如敝履,何曾有人怜惜过?
而应昀被送来时却有羽皇珍重地唤了他去,字字再三亲授,简直百般叮嘱。
对这奴儿,既要驯服他的性子,教他柔顺依从,但若必须加以刑罚,又不能真正伤及根骨。因他尚且未及果熟之龄,羽皇又急于施幸,教养司必定要拿出受用的手段调弄好这稚子。只是那些但凡会Yin损身体的事物,譬如各种虎狼之药,破坏内腔的器具,则一概不许。
令骥风最意外的,还是羽皇的最后一席吩咐:务必要使应昀的身体适宜孕育子嗣。
已经历过许多宫闱秘闻的老内侍也不由得暗忖,这小奴儿在帝君眼里像是并非消遣玩物。他在教养司多年,断人子嗣的事情干得不少,可要梳弄出适宜生育的稚子还是头一遭。当初接下御令时,也着实让从来都是鬼见愁的大总管忧虑得焦头烂额。
应昀初承欢那阵因着身子稚嫩进展并不顺利,见红也是常事。好在以骥风多年调教驯养玩奴的经验极深,竟也摸索出些许门道,不用媚药,不动筋骨,不伤元气地将应昀身子摆布得柔顺如水,任由帝君玩赏。
饱尝世事如骥风者,终不免在心中思索:他日这金笼中的囚徒一旦出头,怕便是吾辈粉身碎骨之时了。只是君威如山,又如何能违逆?唯有从命行事,多活一日便算又赚了一日。
“朕上回喂饱你是什么时候的事?”凌霄亲昵地贴着应昀耳廓舔弄,“昀儿又到了该让夫君灌溉甘霖的日子了罢?”
应昀听了他这句,口中呐呐说了个是就僵硬难言了,想起腹腔内被羽皇彷若沸腾铁汁般的欲ye灌满后那种几乎彻夜难眠的灼烫疼痛,人就简直害怕得不能说话。
他这畏惧的态度让凌霄很是不满,扭头去问骥风,“奴儿前一次是在何时容纳过雨露?”
骥风还待分神乱想,忽听羽皇问话,赶着禀告道,“回陛下,是五日之前的事了。”
凌霄只点点头,便挥手教闲人都退出寝房外。待揉搓够了怀中瘫软的身体,翻转他面向被褥雀伏在下,随即翻身强势地骑上应昀的身子去。
“夫君”应昀踌躇良久还是禁不住迂回求告,强忍住羞耻卖弄媚色,伸手穿过双腿之间,握住凌霄怒涨的巨物轻轻上下摩挲,笑问道,“昀儿最喜欢夫君阳Jing的味道,待会插够了奴的贱xue,夫君再插进奴的口中来,将这些琼浆玉ye都赏给昀儿喝光好么?”
凌霄忍俊不禁,狠狠两掌拍在应昀圆润的桃丘上,“是见夫君今日待你纵容些,又要打那些取巧偷懒的主意了?知道你怕疼,已经饶过五日了。昀儿元丹已失,若没有我的真阳浸润修补身子只会一日坏过一日,以后孕育子嗣也不容易。都是为你好,你还是乖乖听话受了罢。”
应昀低垂着头面对锦绣华丽的被褥,唇齿紧咬,眼眶酸痛得要命,犹自强忍住泪水,手上服侍凌霄阳根的动作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他整颗心如遭刀绞,委屈痛苦得几乎要高喊出来!谁要你的真阳修补元丹?谁要孕育你的子嗣?哪怕这副残破的皮囊元气散尽死于流放之地,也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