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去,也未
免太过了些?」
「蒋尚书要如何才能割爱?祝家尽力满足便是了。」
祝雅瞳的咄咄逼人极显刻意也是无奈之举。
地窟里僖宗遗藏之事说不出口,像蒋安和这等老狐狸越是拐弯抹角越是容易
让他看出蹊跷。
还不如直截了当摆出志在必得的强势,反正祝雅瞳的名声传得远了去了,向
来不是好相与的主。
「嘿嘿。」
蒋安和冷笑一声闭目道:「既然祝家主盛意拳拳,老夫就开个价儿:听闻祝
家藏有两幅前朝奇画《苏山紫微图》与《江山一叶舟》,不知可否割爱?且老夫
素来喜好画作,自身笔力在当世也称得上略有薄名,年富力强时曾风流一时颇好
美人。祝家主国色之姿,若能半宽罗衣让老夫照样绘制一幅美人图亦慰平生之憾。这三样若是祝家主答应,锦兰庄老夫便做主送与祝家主又如何?」
自来了蒋府便咄咄逼人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样,蒋安和提出浮华无形的要求倒
不是贪花好色,实则是一种凌厉的反击与警告。
祝雅瞳双眉一跳不怒反喜道:「蒋尚书教训的是,民女心下急迫颇有得罪,
还望蒋尚书多多海涵。《苏山紫微图》与《江山一叶舟》虽是珍品,但正如蒋尚
书所言,留存于祝家不过明珠蒙尘,赠与蒋尚书方可发光增彩。至于第三样么…
…民女不过泛泛又已人老珠黄,不如作价赔给蒋大人如何?」
「啧啧啧,以祝家主的姿色,不知该当如何天价才得相等?」
「祝家这一项生意,锦兰庄独占三成,且丝帛到了成都由锦兰庄先行挑选,
剩余的才由祝家自行处置如何?民女着意锦兰庄本就欲与蒋大人一同行此善事,
倒是与大人之意不约而同了。」
两幅名画价值不菲,但比起锦兰庄的价值却又算不上什么。
蒋安和留的后招本就在第三个条件上,嘴上恭维之外还趁机哄抬价码。
而祝雅瞳亦着实大气,由锦兰庄先行挑选意味着最好的料子依然掌控在手,
锦兰庄于大秦国范围内的利益分毫无损。
至于锦兰庄换个好地方重新开张,以蒋安和的本事不算太难。
大秦国之外原本蒋安和就插手不得,但祝家有这份能耐,等于蒋安和凭空多
了其中三成的利益,加之惠及民生的大功劳,让出锦兰庄一块地皮稳赚不赔。
「祝家主当真是女中豪杰!」
蒋安和也不由刮目相看,起身向祝雅瞳拱手歉道:「方才之言得罪了,还请
祝家主莫往心里去。」
「蒋大人方才说的什么?民女未曾听清,莫不是民女的请求大人答应了么?」
祝雅瞳嫣然一笑。
「祝家主诚意十足,老夫若是再提甚么要求可就欺人太甚了。君子一言快马
一鞭,老夫诺了!」
「多谢蒋大人厚爱。两幅画作民女即刻遣人送至成都,第三项则拟定契约刻
日完备,届时还请蒋大人牵线搭桥与锦兰庄主人共同签订如何?」
「劳烦祝家主!」
寒暄了几句天色已晚,祝雅瞳起身告辞。
蒋安和亲自送出府门望着美妇仪态万方地离去,心中暗道:锦兰庄老号开办
已有二十年,如此迫切莫不是里头还有甚么秘密不成?怪事,怪事。
祝雅瞳归了吴府喜忧参半,见着等候许久的吴征道:「蒋安和应承了让出锦
兰庄。」
看她说得轻松,吴征却知定然受了不少刁难,小心问道:「给了什么条件?」
「如我们此前的商议,三成份子外加锦兰庄的优先权。另外还顺走我两幅画
作,嘻嘻。」
祝雅瞳俏皮道。
「哟,蒋大人要的画作必然价值连城,随意就被顺走,祝家果然财大气粗。」
「那两幅也算不上什么贵重之物,只是奇异,他一说倒提醒了我。一幅叫《
苏山紫微图》,一幅叫《江山一叶舟》。俱是僖宗年间着一位宫廷画师庆家康依
着僖宗之愿绘制。庆家康贵为国手,笔力自然是没的说的,只是这两幅画没人看
得懂。祝家收藏之后也是一般如此,不过既与僖宗有关说不准能发现些什么遗藏
的线索。我唤人取来成都之后先临摹一份再给他也就是了。」
祝雅瞳摇头道:「可惜我对画作毫无兴趣,此前也未曾看过这两幅画。」
「我事后想了想总觉得太过着急了些,恐怕惹来蒋安和怀疑,反为不美。」
「哼!我巴不得他有所疑虑。」
祝雅瞳冷笑一声道:「人人皆有私欲,我双手捧上足够的价码与一份大功劳
与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