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帝苍白着小脸上了朝,神色恹恹,唇色泛起不正常的嫣红。
昨晚落荒而逃,他不知自己为何心悸。
阖上眼,都是那人的样子。
眼波流转,朱唇微启,勾他失神交心,溃不成军。
丰tun微颤,花xue洞开,诱他Jing关失守,欲罢不能。
他一直垂着头,却能感受到冰冷的视线时不时地扫射。
下朝却被皇帝单单叫住,微诧,却又有些莫名的欢喜。
御花园里。
时维暮春,轻寒薄暖。
岑翡披了一件轻裘,瓜子脸掩在茸茸的毛领后。
一只白玉般的手伸过来,圆润的指甲泛着柔和的光。
手的主人神情慵懒,还有不言自明的倨傲。
他虔诚地托着那只手,随他走到御花园深处。
行至荷风亭,岑翡终于肯停下来正眼瞧他。
他垂着头,态度柔顺谦卑,完全没有昨夜狠厉冷酷的样子,此刻,比岑翡高出一个头的他,气势上被岑翡压了下去。
“若非昨日一遭,竟不知蔺爱卿人前人后是两副模样。”
岑翡挑眉,眼尾上扬,一双Jing致的凤眼似嗔非怒。许是床上折腾狠了,眼下泛着点青黑,却依旧不损半分风华,倒是添了几分Yin郁与颓靡,像只明艳照人的妖Jing。
蔺晚棠跪下认罪。
“臣知罪。”
又来了。
岑翡扯了扯嘴角,溢出一丝轻蔑。
“哦?何罪?”
将尊贵的天子按在身下贯穿?
不知这个答案您可满意。
蔺晚棠心里冷哼。
是饥渴的妖Jing先来勾`引自己的。
自作聪明的猎物,妄想反将不漏声色的猎人。
反复无常的天子放`浪地敞开双腿,只是为了片刻欢愉吗?
他知道岑翡不会真正迁怒于他。这个高处不胜寒的人有着最隐秘而羞耻的欲`望,从他第一眼见到他,他就知道,是同类的气息,是完美契合的同类。
他仰起头,微眯着双眼,看着那人优美的下颌线条,慢条斯理地回道:“陛下既洞察秋毫,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赌的便是岑翡的心软。
明明被那样粗暴对待,却还是兀自舔舐伤口讨好施虐者。
他有他的尊严,却拒绝不了身体的本能。
半晌没有回音,岑翡回到了那副常见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还是说,再把臣绑一次?”
面前的人突然睁大了眼,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岑翡皱了皱眉,昌德这个不正经的馊主意,最后绳子还是他给解开的。
没有动怒。
蔺晚棠瞧他一副皱着眉若有所思的出身模样,突然来了兴致。
显然他们想的并不是同一层意思,然而蔺大人却吃准了皇帝的心口不一。他突然直起身来,长身玉立,挡住了岑翡眼前的阳光,突如其来的逼仄侵袭了岑翡,令他回想起前一晚被眼前人禁锢在身下任其侵犯的窒息感,甚至忘记了这人应是跪着受他审讯的。
蔺晚棠低下头,缓缓地靠近他,看他轻颤的睫羽,仿佛惊慌失措的蝴蝶扑棱着翅膀,却怎么也逃不过注定的束缚,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上去。
濡shi感令他紧紧闭上了双眼,蔺晚棠稍稍加大了力度,唇舌并用,反复吻舔他的眼周,温热的吐息使他燥热起来。逐渐往下,衔住那张口是心非的小嘴,蔺晚棠一把捏住他的下颌,将舌头探了进去,攫住那条粉舌将其卷入自己控制之下,戏弄翻搅,岑翡舌头被他含着舔吮,津ye顺着张开的嘴角流了出来。霸道的舌片刻不停息,一次次扫到喉咙深处,模拟着性`器抽`插的方式刺激敏感的喉头。
他双手不自觉地攀上蔺晚棠肩头,十指深深地陷在衣料里,指关节泛起青色,那人却依旧不肯停。
“放......放肆......”
二人角逐之间,岑翡就着残存的理智,含糊的威胁毫无气势地在津ye交缠中泻出来。
蔺晚棠终于松开了他,岑翡水意朦胧的眸子映着他的眼,那是一双燃烧着情`欲的兽一般的眼。
俱是箭在弦上,岑翡后`xue开始兴奋地收缩起来,想要他插进来。
只是轻轻瞟了那人一眼,蔺晚棠便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跨进了亭子。
亭中小桌上还摆着两副茶具,三两点心,许是真要促膝长谈的。可此处深居御花园深处,连侍卫婢女也只是远远地立在鲤池对岸。
蔺晚棠将人放在亭周的长凳上,叫背对着自己他趴伏在栏杆上。岑翡慌了,尽管荷风亭四周环水,下人避散得极好,却是没有帘子的,只要目力稍好,葶中人的一举一动皆可明晰。
他咽下心头惊慌,回头讨好地在蔺晚棠胸口蹭了蹭,睁着shi漉漉的眼睛对他小声祈求到:“我们回寝宫好不好......”似是有点害羞,接下来的话说得暧昧而又羞耻,“随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