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过后,蔺晚棠一时风头无双。
年仅弱冠的新科状元,文章风流,谈吐不俗,更兼其身若玉山巍峨,松风鹤姿,目如深泉杳然,唇似含英吐华。国相抚须而叹,群臣交耳而惊。
岑翡懒洋洋地倚在龙椅上,右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位年轻的状元郎。
他年少虽荒唐不经,可诗书却未尝荒废,不曾辱没名满京城的宴七公子才名。
蔺晚棠不卑不亢,应答如流,他心下暗赏,脸上依旧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猝不及防地对视,却是他被那清冽目光慑住,仿佛所有的小心思都无处遁形。
蔺晚棠遥望高高在上的那位,身姿袅娜无骨,眉眼自带媚态,端的没个正形。
一副好皮囊。
腹内倒不是草莽。
这位年轻的帝王声名狼藉,坊间流传着其与帝师的背lun艳事,亦有野闻称,朝中年轻男子皆入其彀中。
举目四望,周遭多是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或是前朝须发苍苍的遗老,最年轻的,不过今日刚尘埃落定的状元榜眼探花而已。
真真假假,孰知。
只是这副媚态,却也不是常人能有的。
那纤细的脖颈从重重华服中裸露出来,如墨黑发衬得肤白如雪,隐约可见锁骨处凹陷的两道窝。
他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牙印。
斑驳的,错落的,殷红的,渗血的。
叼住那脆弱的咽喉,仿佛狼叼住了最得意的猎物。
狼还没有动作,猎物却开始蠢蠢欲动了。
岑翡召见他的次数不算频繁,不过御书房议事,谈的多为南方水患,北疆不平。
蔺晚棠逐一对答。
二人皆神情肃肃,普通君臣而已。
面前的人依旧是那副五官,沉静下来书生模样,名士风度,冰资琼骨,凛然不可侵。
淡淡的龙涎香漫过来,令人心驰。
如此相安无事几月。
一日有人来报,龙体有恙,陛下挂念国事,有要事要商,请蔺大人即刻进宫面圣。
要事?
搜遍肚肠未知有何要事。
纵然心有疑惑,也不敢不从。
下轿方知到了皇帝寝宫。
蔺晚棠神色如常,谢过了掌事太监。
名唤昌德的太监长了一双喜佛眼,笑眯眯地朝他拱了拱手:“蔺大人多礼了。”
刚踏进寝殿,却被两边来人捂住口鼻绑了起来。
一刹的杀虐闪过,电光火石之间却明白了什么,便放弃了挣扎。
待蔺晚棠睁开眼,天色早已暗了。
屋内燃了三两暖黄烛火,光影朦胧,龙涎香从御榻四周弥衍开来,丝丝缕缕钻进他鼻子里。
是那个人的味道。
可是又有不同,今日这香搀着几分甜腻,不似往日清冷疏离。
口鼻间呼吸开始变热,僵冷的身子逐渐暖了过来。他动了动身子,原本绑在身上的绳子已被松开,他试着站起来,麻木的双腿却还未反应过来。迅即撑住了身前桌沿才堪堪立住,许是用力过于急猛,那桌子无力地晃了晃,连带着杯壶哐啷叮当地坠了一地。
也打破了一室静谧。
帘后传来一声轻笑:“状元郎可是醒了?”
他眯了眯眼,朝这声音源头望去,帘后影影绰绰有个人影。
遂甩袖跪下,沉声道:“臣请罪。”
那人懒懒回了一句,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卿何罪之有?”
像是胸口被挠了一下,蔺晚棠喉头上下滑动,稳住声音低声回道:“惊扰圣安,唯恐”
“既然如此,那便过来好好认罪。”
那人不耐地打断了他,声音中夹着些许急切。
他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血ye仿佛在体内奔流,叫嚣着冲往身下某处。
他撂开帘子走了进去。
眼前景色叫他移不开眼,一时竟忘了跪下。
龙榻上跪坐着一美人,黑发如瀑倾泻在两颊边,露出玉白脖颈和脊背。中间一条凹陷的脊线顺着优雅的弧度延伸到了幽谷深处,两团白生生的嫩rou大剌剌地翘着,被脚跟顶出两个窝,那tunrou愈发摊开来,挤得rou逢愈发深幽。
美人绷直了玉足,腰线亦紧绷,双手在身前动作着,竟是在自渎。
他看得出了神,身下那物不知何时高高翘起,肿得发疼。
冷不丁地,那人突然回过头来,一双凤眸净是嘲讽:“爱卿这罪认得颇有诚意了。”
他浑身一僵,那话儿几乎要痿了下去,龙威之下无暇他顾,只得慌乱无措地跪了下来。
抬眼那雪tun正杵在他眼前,只得将头埋得更低。
“把衣脱了,上来。”
他不敢动。
那人头也不回地冷哼道:“状元郎到这时候还要装傻么?还是下面不行了?”
他深吸一口气,终是缓缓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