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但是暖阳熏人,霎时舒适。叶祈心血来潮,要效仿古人逐日,因着叶祈是独自出巡未带多少人,也没人劝阻他。倒是相铃有些担心,想要劝阻这个妖艳不可方物的男人。
男人像是知道相铃要说些什么,直接一句“不若相女公子来与妾身在这露席地恩爱一番,好再次让皇天后土见证我们之前的情谊。”
仅此一句,就将老实人相铃堵的哑口无言。最终也只是红着耳廓闷头跟在打了胜仗的西昌王身后。西昌王斗志昂扬,他自觉报了当日之仇,对着相铃这木讷的样子竟也品出些韵味。
马夫将马匹都牵至跟前,西昌王一马当先,利落跨上马背,这倒让相铃刮目相看,西昌王察觉女人惊奇的目光,红唇轻勾,“妾身才不是景国那些弱不经风的娇弱男子。相女君,请。”
相铃却定定瞧着男人妖娆肆意的面庞,秋风阵阵带来些许刺骨,但相铃的胸膛却烈火腾燃。豪情壮志霎时涌上心头,困扰心中的情情爱爱带来的伤痛也减轻不少。
“好。”
两人恣情纵马,齐齐奔赴高悬于天的暖阳。
风声骤变,马儿嘶鸣,身旁两侧的树木纷纷哀嚎。
西昌王被追击,相铃在身后厮杀掩护,叶祈慌乱的眸中带血,他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回头了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断送了曾经屈辱上位的自己。
可是,相铃怎么办。
西昌王思绪被割裂,一个冷静自持一个为爱昏庸。胯下的马儿却不在受主人控制,反方向奔赴死亡的站点。身后的厮杀叫喊如同儿时梦魇,令叶祈惊慌痛苦。
不要
不要这样对我
吾乃西昌国君第八子,叶祈
话分两头,相铃在身后拼命厮杀刺客,她刀刀致命,见血封喉。
而耳朵分辨着叶祈逃亡的方向,随着马蹄声渐渐远去,相铃也放开手脚,女人先是一挥臂将飞在半空的刺客锤击倒地,顺手卡主刺客的脖颈就是利索的一刀。
身后刺客见相铃被牵制住,臂膀一挥,利刃刺穿相铃左肩,“唔。”
相铃吃痛闷哼一声,眼眸发狠,迅速将卡在身前刺客皮肉的血刃抽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血刃捅穿身后刺客的脑子,随后大力一甩将还有余温的尸体甩向半空打落向前追逐叶祈的刺客。
那刺客毫无防备被自己同伴尸体砸中,噗的喷出一口鲜血,狼狈倒地,相铃快速抬脚将掉落的刀刃转个方向飞踢,那利刃直直刺进那刺客右手,刺客吃痛惨叫一声,相铃飞奔一脚踏在那刺客的后背,刺客被相铃一脚震得狂喷鲜血,间隙还有些许细碎肉块从口中呕出。
相铃俯身扯下刺客的黑布,拧眉厉喝,“你们是何人派来的,为何刺杀手无缚鸡之人!”
只见那刺客边大口呕血,边艰难应答:“将将军,莫不是忘了,此番前来的目的是杀死西昌王”
说罢,便痛苦抽搐死去。
相铃内心一震,面容扭曲,她迅速蹲下,将那刚刚死去的刺客浑身摸透,果然,摸到了飞令。
相铃定定的看着沾血的飞令。眸光明明灭灭,最终化为无垠。
“咴~”
远处传来嘈杂,伴随着叶祈不断呼唤相铃的声音,相铃将飞令藏好,直起身子,注视着逃亡回来的妖艳男人。
叶祈慌不择乱,他眼尖,瞧见相铃受伤,连马都没挺稳,就这个慌乱跳下来,他一个箭步冲进女人的怀中,哭的不能自已,“你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
相铃死死盯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男人,一字一句吐出:“我没事。”
言罢,她紧紧将男人搂紧,像是个失而复得珍宝,叶祈带来的人有条不紊的打扫战场,搜刮刺客身上的物件,搜了一圈发现只留下一张浸透鲜血的白布,侍卫长拿起凑近鼻尖,随后便呈交给叶祈。
叶祈此刻也不缓过来,只见他拿起血布收入怀中,另一只手却死死扣住女人沾满鲜血的大手,相铃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克制的颤抖。
景国皇宫内。
凤君端坐在龙椅上,闭眼听着收下探子探听得来的情报。随后缓缓睁开双眼,只淡淡吩咐一句:“唤五皇子来。”
相铃跟随叶祈回府邸,叶祈此刻像是进入梦魇一般,双目无神,只有紧扣相铃的手证明他内心的脆弱。
相铃望着男人纤弱的脖颈,一把就能折断,突然女人俯身靠近,在男人的后脖颈印上淡淡一吻,男人迅速回首跟相铃吻在一起,他们口齿交锋,你来我往,十分激烈,双头情绪都未平息,急需一场欢爱来释放彼此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两人唇齿相交,呼吸急促,双方脑中思绪纷飞,叶祈更是从那场刺杀当中不久久未平复过来。
相铃拥着男人瘦弱颤抖的身体,内心仿若烈火灼烹。她知道这场刺杀意味着什么。女人双眸突然睁开,她近距离观察着眉眼间残存恐惧的男人。
口中是男人滑腻的丁香小舌,唇上是男人软嫩馨香的肉唇。相铃不止一次想掐死他,但是每次都下不去手。她觉得如此放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