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乔狼没有反应,邢雅也不太在意,继续道,“今天没带在身上,赶明个儿给你送点过去。”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乔狼笑了笑,“消受不起,刑少自己留着吧。”
邢雅这个人也不知道是打哪冒出来的,就那么凭空钻出来似的,他走之前可真没在圈子里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他今天算是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了。
投其所好又自来熟。
装作跟他很熟,好像自己什么事他都知道。
只是这种变着法子在别人底线上踩着玩的处事风格,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至少让他很不喜欢,那感觉就好像他在不断更换手里的石块投进水里测试深浅。
“先别着急拒绝嘛,我也在抽,乔少要不先尝尝?”邢雅从怀里掏出个黑底白字的蓝色烟盒。
上面印着,盒盖上还有一个人体的肺部透视图,上头还有个红色的小箭头指着肺。言下之意,抽烟伤肺,对身体不好。
当真是做着婊子还立牌坊。
“乔少,你试过这种的,就知道它的好了,喜欢上了,别的就看不上眼了,是真的上瘾。”说着递了一根烟过去。
乔狼接过咬进嘴里,就算不喜欢又能怎么样?这根烟他不还是得接还是得抽?就跟现在一样,不喜欢这个人又怎么样,他不还是得交还是得应酬?
他现在早已过了凭着自己的好恶择友的年纪了,随波逐流罢了,脾气秉性什么的也早就该磨光了。
邢雅举着打火机给他点上,看乔狼腮帮子使劲,下一步就是要找到那颗珠子要把它咬破了,忙说,“先别急着咬,抽到一小半时再把它咬破了。”
乔狼第一次抽爆珠的,没什么经验,听着邢雅的话又抽了几口。
乔狼抽着烟,邢雅看着他。
又想起了那天商宴上,乔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不得不在那跟他耐着性子聊天,陪他喝酒,他心里就美得不行。
那天他什么样呢,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衬得他的皮肤在白炽灯下显得更白,露在外面的脖子,端着酒杯的手,从袖口里滑出来一截白到晃眼的腕子,一脸得体又虚伪的假笑,像只扑棱着小翅膀的花蝴蝶,在人群里辛勤地转来转去,身上有带着那股不自觉的味道,像挥发着费洛蒙的雄蝴蝶抖棱着鳞粉,无辜又勾人。
“怎么样?比之前的?”看他终于咬掉了那颗珠,邢雅问道。
乔狼呼出一口烟,按了按太阳xue,“唔有点意思。”
确实跟他以往抽的不太一样,尤其是咬开的时候,那股凉意钻得他脑仁疼,也很爽。
“乔少也该换点新花样玩了,老这么绷着不累么?”
听这语气,连他平常什么娱乐活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呵,跟邢少比不了,我再怎么玩也玩不出花儿来。”
“其实乔少还是挺有潜力的,就是缺个像我这样的人在旁边引导着,以后乔少的娱乐活动就都包在我身上了,保证让你玩出高度玩出深度。”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谁让我就喜欢跟乔少一起玩呢!”
“”
酒过三巡,才是真正的余兴节目。他酒量一般,平时喝酒有个度,哪怕是什么应酬,他也能圆滑地躲过去,再不济,凭着他的身份,没人能逼得了他。
只是现在
乔狼盯着捏在手里的杯子,想极力把它看清,不过它却像是罩在了一层雾里让他总是看不太真切,在他旁边一直灌他酒的邢雅说得话他最多只能听进去个两三分。
包间门一开,打头的领班带进来了一水儿的漂亮姑娘,他们的会所能进来的门槛高,一帮子大学生定位高端人群,不只是rou欲,更要玩得了情调,和青楼也分三六九等是一个意思,不同的是,这里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都是有头有脸的,强迫什么的,好说不好听。
知书达理、懂得多又漂亮性感,算是他们这的一大特色了。女孩们也有自己的想法,这里是能迅速进入高门槛的捷径,一个求色一个求地位,都是各取所需。
乔狼的眼已经茫了,进来的女孩自顾自的坐到他旁边,偎在他怀里,乔狼上学那阵也交过女朋友,无一例外都是姐姐型的。
发乎礼止乎情,牵个手,最多亲个嘴顶天了,相较于他的跳脱,作为男朋友显得他分外不成熟,和他交往的女孩儿喜欢他,更多的是把他当儿子养,相互腻了就分手,他长得帅,周边也一直不缺女伴。]
乔狼这些年过得像个清修的和尚,他自己介怀身上的缺憾,也没再敢往女人堆里扎,和栾沫在国外呆了三年,到回国一年,这种局他避之不及,但他太眷恋这种肌肤相亲了。
他环住女孩纤细的腰肢,凑到她脖子那闻着鲜甜的果香,不知道是女士香水味,还是柔软卷发上的发香,真是太好闻了
被乔狼拱进怀里抱着的女孩显然没料到这一出,她旁边已经好哥哥好妹妹的叫上了,勾肩搭背甚至吧唧吧唧黏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