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山包,里面是谁不言而喻,邢雅专注地盯着床上团在一起的被子,对着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道,“二少还没走?不会要在这一直围观吧?”
“我只是监视你。”乔灏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带过来让你尝尝甜头,你以为今天就能让你得手了?”
他知道,现在还动不了乔狼,他不是外面的阿猫阿狗,只要动了他,别说是乔狼不会轻饶他,乔家更不会。
就算想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色令智昏到那个程度,他现在也只能先围着这块蛋糕转转,时不时地舔上这么一两下。
“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有数。”邢雅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递给乔灏,“二少今晚费心了,可以先去隔壁休息一下。”
“哈哈刑少,邢少爷,邢大少,”乔灏接过,下一个动作就是把那张卡弹到地上,“你现在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还是说就这几年的功夫就让你忘了你是谁?就算你现在混得再怎么人模狗样,在我眼里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明白吗?”
邢雅脸色微变,随即又笑了,“别动气,我是怕这种事让你看了心里疙瘩,再脏了你的眼。”
“这种脏事,你以为就你干过?我可看过太多了。”乔灏意有所指,“说起来董一宁可是你前辈,不过论手段可比你高明多了,他能让乔狼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跟他你能吗?”
乔灏每说一句,邢雅脸色便要难看一分。
不能。
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现在是想了也不敢做。
乔灏抻了下手脚,舒缓地靠进沙发里,冲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良宵苦短,你确定还要和我在这废话?”
短,可不就是短吗?实在是太他妈的短了!压根没时间再纠结这个了。
邢雅松了领带,转身上了床。眼前这拱起的小山包,好似gui甲一般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破绽,想要撬开它,看起来似乎颇有难度,可他
就喜欢有难度的!
越是这种高高在上,轻易摸不着碰不到的,才最让人心痒。
心痒手更痒,脑子里怎么想的,身体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马上就付诸行动了,手臂顺着床单的那道褶皱就探进了被子里,里面的温度并没有比外面高多少,难怪他睡觉要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风,这种温度想必睡着了也觉得很冷,不过好在他火力旺,一会儿就会让他暖起来。
摸索了一阵,便抓到了那只跟他捉迷藏的脚,还穿着袜子,手指慢慢爬上赤裸的脚踝,凸起的骨节上甚至可以摸到细细的血管,拇指食指摩挲了几下便拽着浅口的袜子边缘,一点点剥了下来。
乔狼潜意识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往里缩了一下,这无意识的小动作,惹得邢雅轻笑一声,他追着那只脚将它攥进手里,触感微凉,瘦骨嶙峋的,干巴巴的一双男人脚,尺寸不大也不小,可偏偏脚趾头个个生得圆润饱满,连个茧子也没有,握了一阵便染上了他的温度,为了防止它再逃跑干脆一手扣着脚腕,一手顺着小腿继续往上摸,探进了裤管里。
他以前就知道乔狼体毛淡,却没想到上手一摸几乎可以算得上忽略不计了,皮rou滑到起腻,一沾上就让人不想从上面拿下来。
邢雅泄愤似的狠狠揉了两把他的小腿肚,手从裤管里撤了出来。
这一口rou,没吃到嘴里都这么难,但只要能吃上那么一口
就值!
被子从里面掀开,露出终于被他抓到的人。
哪怕是过把瘾就死呢?
乔狼乔少
这些年他真的变了不少,已经和他印象中那个肆意妄为的少年完全不同了,现在的他似乎早已学会了长大成人的那一套,习惯了曲意逢迎,心口不一的和他在酒桌上周旋。
也是,谁能一成不变呢?不只是乔狼,他自己不也变得让他认不出了?
他回来之后并没有刻意去找过他,可他们的交际圈统共就这么点大,想来碰见也是件很容易的事,他想过再见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他认识乔狼,乔狼可能已经认不出他,对他来说,这个人也没什么特别,只不过在他人生里上场登台唱了一折戏的小角色而已,他的戏份早早演完了,匆匆从舞台上退了场,仅此而已。没了他,太阳照常升起,他的世界照样转。
有什么不同?是啊,又有什么不同?
他们大可以真的像陌生人一样,打了个照面就井水不犯河水,以前的事就像小孩子办家家酒,回头再看,故作深沉地念一句往事如烟,又何必纠缠不休,耿耿于怀?
想得倒是洒脱,真到了见面的时候,自己反而是那个无法轻易释怀的人,偏偏他真的像个陌生人一般对待自己,带着满身戒备撞进了他的世界,重新站上了他的舞台。
只不过这一次,选择权都在他手上,他可以让他走过场,跑跑龙套,也可以再给他一点戏份,让他多演一会儿。
他终于不用懦弱地站在这个人的身后,被选择、被保护或者被抛弃。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站在和他对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