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咱们找的那个药贩子被逮着了。”
吕三昌闻言点点头,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他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却是皱起眉,“宁叔呢?”还没等面前的人回答,门外忽然传出不小的声响。吕三昌皱起眉,打开门后就看见捂着脸面容扭曲的宁放。“你做什么了?”吕三昌见对方这副样子,质问口气很不友好。
在这儿除了他们就只有身为人质的邵禾丰与何薇薇,不用考虑就是宁放凑上去惹出事。
不过回答他的并非是宁放,而是不是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的邵禾丰。三天下来邵禾丰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起皱的衬衫,因为条件局限无法打理仪容,男人一头黑发散乱,看起来比之以往少了几分威势,可脊背依旧挺直,那双眸子自宁放脸上掠过,随即看向了吕三昌和另一人。
最后依然是吕三昌先服了软,“邵先生放心,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他笑起来,两边酒窝深陷,像是之前一样收敛了爪牙带上熟稔的称呼。
邵禾丰却连一眼都不屑于看,直接回到了那间屋子。
“Cao!就一个被Cao屁眼的玩意儿!”宁放含糊不清得咒骂,依旧对沉凝的气氛毫无察觉。他对何薇薇本就抱有邪念,这块美rouYin差阳错得被逮回来他却连舔两口都不行,这种悬在眼前却吃不到的诱惑令他心里发痒,反正也就是个女人,就算他下手了难不成多年兄弟还能为此翻脸?宁放不信,大约是美色冲昏了他的头脑,即便明知道吕三昌看重的那人和他看中的女人现今被关在一间屋里,他也是毫无顾忌。
一个平日里只坐在办公室里拿笔杆子的弱鸡,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他不过刚刚进屋,那个他设想中弱不禁风的富家少爷就骤然发了难。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宁放连格挡的动作都来不及就被对方一下子膝击肋骨,因为疼痛蜷曲起身体的下一瞬,那人就往他脸上踢了一脚。
整个过程,从他进屋到被踢出去大约也就三分钟多些。
宁放嘴里一股血腥味,随着呼吸刺痛不止的下肋可能是骨裂了。然而他刚骂出一句,骤然就被踹在肚子上。“咳——!”宁放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能如只仰倒的蛤蟆似的趴在地上痛叫,紧跟着原本就疼痛难忍的肚腹被沉沉压住,吕三昌直接拿膝盖抵在他的胸口,整个成年男人的重量都压迫下来。
他的下颚被掐住,视线在一阵虚晃后对上了吕三昌Yin狠的脸。宁放清晰瞧见对方因为咬紧着牙而鼓起的腮帮。他的舌头上顶到一片冰凉的片状物,他视线下移,看到了吕三昌手里的那柄匕首。意识到嘴里抵着刀刃,宁放后背上冒出冷汗。“宁叔你这张嘴,是不想要了吧?”吕三昌手指微动,驱使着手上的刀刃在宁放嘴里微微翻搅。
从喉咙口挤出的喘息带着股烟臭味,吕三昌手腕微压,看着那块颤动的rou块在刀刃下渗出血来。直到宁放嘴里的口水混着血从嘴角边淌出来,吕三昌才露出嫌恶的神色,抽出匕首将上头沾到的唾ye与血都擦在宁放的衣服上。
他从对方身上站起身,似是睨着一滩垃圾般看了喘得像是只漏气的风箱似的宁放一眼,随即与旁不声不响看着这一切的同伴道:“看好宁叔,别让他在这段时间惹事。”
“嗯。”
“明天转移住处,去把东西准备一下。”吕三昌收好匕首,从宁放身上跨了过去离开房间,他的脚步在那扇困着人质的房间门前停顿了半晌,最后还是没有在这会儿冒昧打扰。
屋内的何薇薇听着外头的动静逐渐平息,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她可没想到邵禾丰会突然发难,不光那个绑匪措手不及,连她都傻眼了。她看向坐在窗口边正垂眸挽着袖子的男人,心里不自觉开始揣摩起这位邵氏年轻总裁私底下的模样。
“为什么忽然动手?”她实在想不通,忍不住问道。在这种情况下太过冒进的行为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邵禾丰抬起眼睛,在看了何薇薇好一会儿后才将缘由娓娓道来:“那个人进来的时候,你的反应很明显,躲避视线身体倾斜情绪紧张。一般来说像你这样经验老道的记者明明应该能够很好得把控自己的情绪,你这样的反应十分反常。”
“更何况对方一进屋,眼睛就直接看向你。说明你是他的目标,而且很明显并非临时起意。结合你的反应来看,之前他对你做过什么不怎么好的事。”邵禾丰的声线低沉,“我明明坐在这里,还得等那个垃圾对你说出什么废话或是做出什么事来吗?”
“像我这种人,一直都知道什么是先下手为强。”
他将额前的发向后捋,可不受固定的柔软发丝没两下就又回归原位。何薇薇被对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甚至脸上有些发烫,素来矜持的现实主义的记者小姐心里忍不住冒出一句sao话:男性荷尔蒙喷射机,想日,想生猴子。
于是,脑袋一片空白的记者对邵禾丰的长篇大论只干巴巴地回了一个“哦”字,惹得总裁挑了挑眉。忍不住想皮一下的男人轻笑出声,也是意图缓和气氛,“我可不信何薇薇小姐身为你们杂志社的台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