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邢昊宇老家回来的当天,唐谨就搬走了。对此林峥一反常态地没作任何表示,以邢昊宇对他的了解,“添麻烦了”这类客气话他从小就比自己这个当哥的会说,这回不知怎么了嘴跟贴了封条似的,非得邢昊宇在背后捅捅他,他才挤出一句:“唐哥慢走。”
门一关,邢昊宇问他:“你怎么了?”
“我困了。”
邢昊宇叫他去洗澡,结果林峥从浴室出来又Jing神了。邢昊宇见他该说该笑恢复如常,也就没再多虑,粗枝大叶地心想:反正他和唐谨压根不是恋人,林峥就是长八百只眼也不可能看出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他完全忽略了他和唐谨基于主奴关系表现出来的那份不寻常的亲密。他以为林峥就是初来乍到不适应,过一段儿就好了。
晚上哥儿俩睡一张床,林峥很快睡着了。邢昊宇却毫无困意,躲进厕所打电话缠了唐谨好一会儿,回到床上仍是翻来覆去,于是又跑到“掌下求生”里一通sao扰。
孟裕和方墨听完他的哀叹,半分同情心也没滋生出来,轮番揶揄他平时到底是怎么鞍前马后的,能让唐爷对他这么宠。
邢昊宇:【接下来起码一个月我都没啥机会伺候,你俩平衡了?】
孟裕:【不住一块你就难受成这样?一个月连见一面都费劲的也大有人在。】
方墨:【这就是平时荤腥吃多了,过两天素净日子就受不了。】
身边躺着林峥,邢昊宇不方便发语音,只能继续打字说:【这跟每回出差不一样,这怎么说呢,就他现在搬回去了,剩我自己一人在外面,就我怎么都觉得心里有点儿发空。】
孟裕依旧不以为意:【你们俩又不是异地,想见不就见了。】
邢昊宇:【我知道其实是我给他添了麻烦,可是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当时就说可以自己先搬回去住,我就你们俩能明白我意思么?】
孟裕:【你觉得他早有打算?】
邢昊宇:【那倒没有,我就是我那天听他说的时候是真挺感动,觉得再没有什么人能这么替我着想,照顾我了,但是今天他一走我再一琢磨,就总觉得心里那个劲儿的。】
孟裕:【没底?】
邢昊宇:【你懂我了!】
方墨:【要我说,你就别想那么多,谁能百分百了解谁呢。唐爷够负责了,他要真有什么想法了肯定不会瞒你,没必要啊。】
话题到这里,方墨的话不知怎么多起来,絮絮叨叨地发了段语音:“主奴会分开才是普遍现象,早晚的事。虽然谁都不愿意这么想,但也是事实。咱们现在年轻还不显,以后呢?年纪越大彼此的生活啊工作啊家人啊都是问题,总不可能一直不面对。没办法,你总得活着,总得该干什么干什么。如果恋爱尚且算有个共同目标,只是主奴的话,得有多强的定力或者说所谓的“信仰”才能肯为彼此改变生活状态?哪怕只是改变一小部分,做出一个小选择。都是理论上说的好听,实际呵呵大多就那么回事儿。”
孟裕接道:【分分合合才是常态。】
邢昊宇:【你们都失忆了吗?上周你们俩还跟我秀呢!一个秀对象,一个秀主子。】
方墨:【我怎么不记得我秀了啥?】
孟裕:【我那不叫秀,我只是享受当下。】
邢昊宇一阵儿无语,说:【怎么我听着你俩都不在意能不能和主子长久?】
方墨:【两个人的事一个人怎么在意?再说在意就能长久了?】
孟裕:【我是做不到你们那样全天候待命伺候,所以也懒得考虑太远,一辈子更没想过。】
邢昊宇眼里的孟裕一向潇洒自由:感觉盛时他能比谁都贱;感觉没了他走得毫不留恋。孟裕的话对邢昊宇没有启发,方墨说的倒让他稍微咂摸了几下。邢昊宇从没谈过恋爱,老实说对恋爱究竟什么感觉一窍不通,他问方墨平时和对象怎么相处,不会别扭吗?
方墨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俩是越来越不像主奴了。其实别管什么关系,一直维系激情是很难实现的,感觉淡下来了就都差不多了。再新鲜的人,天天在一起也不新鲜了。】
孟裕这时插话道:【这就是你对他有些出格行为不计较的原因?】
方墨:【谁知道呢。就有时候觉得累,也许是没那么喜欢了吧。】
孟裕:【你又坚定了我不恋爱的决心。】
邢昊宇艾特孟裕:【你真不想找个伴儿?】
孟裕:【说的好像你有似的。】
邢昊宇:【我有主子啊,天天在一起!】
孟裕:【此非彼。】
邢昊宇:【现在这样我就够美了,不求别的。】
孟裕:【知足确实常乐嘿。】
方墨:【事实证明傻人就是有傻福。】
邢昊宇:【】
孟裕:【你这日子是多少做奴的梦寐以求的,属于少数的幸福。】
邢昊宇表面无语、实则暗自臭美的工夫,孟裕提起自己最近做的一个梦,说梦见被主人Cao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