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慕千见到来人,有些意外和欣喜,抹开脸上的水珠,推着涟漪走到林云飞旁边。
“师兄要不要洗一洗去去乏?”
一串水珠从谷慕千举起的掌心落下,像晶莹剔透的珠子落在瘦削白皙的肩头。
林云飞喉头滚了一下,浅浅的应了一声。
泉水温度正好,水位漫过腰迹,林云飞光着膀子站在水中,麦色的皮肤在隔窗里透进来的月光下泛出清亮的光泽。
“这些天辛苦你了。”林云飞靠着岸便的木质平台,一个手臂支在上面,放松了深情,一手将谷慕千拉进怀里,轻柔的气息轻轻吹着谷慕千的耳廓。
“没什么,师兄比我辛苦多了。”谷慕千白皙的皮肤下瞬间透出淡淡绯红。
“等一应事宜忙完了,我们将凌香殿重新修整一下好不好?”林云飞的手他谷慕千有些发烫的肩膀上揉了揉。
“嗯,都依师兄。”谷慕千垂着头心不在焉道。
他淡眉抵在林云飞的下巴上,能看到林云飞说话时滚动的喉结。
林云飞咯咯一笑,“你怕是忘了凌香殿是给我们合籍住的地方,现在分居两处是不得已,到时候岂不惹人笑话?”林云飞捏了捏谷慕千的鼻尖。
“有什么好笑话的……”谷慕千不乐意的晃了下肩膀。
原本平静的水面,从谷慕千扭动着的窄细的腰间扩开一圈圈波纹。
“师兄!”谷慕千突然被林云飞插着腰抱在岸上,吓的惊呼一声。
“别人不知我有没有履行道侣的职责,岂不要笑话……”林云飞抵着坐在岸上的谷慕千,双手支在他身体两侧chaoshi的木地板上。
谷慕千这时才反应了过来,脸上唰的一下滚烫了起来。
旋即,两个沾着晶莹水露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两隻玉足从水里挑出,脚腕处银线环绕的玉铃在出水的一刹发出清新悦耳的声音。
散在地板上的浅发像一朵盛开的白莲,细瘦的腿像两根花蕊,朝着屋顶伸展出去。
林云飞将细长的花蕊支在肩头,悄悄撼动的花蕊上便传来银铃的脆响。
一朵白莲飘浮在水面,随着温柔的碧波浮浮沉沉,然后被突如其来的一道道浪花掀起。
高高的衝上浪尖,又跌落下去。
它似乎爱极了这热烈欢快的游戏,在浪chao逐渐平息的余韵里贪欢,等待着下一次更猛烈的巨浪来袭。
林云飞抱着谷慕千出了凝香泉的小院,一路往谷慕千的别苑行去。
柔软的纱帐里,林云飞给谷慕千掖好被子:“快睡吧。”
“师兄。”谷慕千红扑扑的小脸裹在被子里,伸手拉住林云飞,“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林云飞捏着他的小脸,凑到谷慕千耳边:“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的话,我还怎么当师兄。”
谷慕千的脸一下子红到了鼻尖。
林云飞哄道:“早点睡,明天不用起那么早,你好好休息一下,所有的事交给我就好。”
谷慕千点点头,不多时便假装睡着了。
林云飞在他额头亲了亲轻轻掩门离去,谷慕千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
谷慕千已经很少像之前那样做小点心了,脸颊的轮廓也明晰了几分,颇有稳重成熟之态。
他难得得了空隙,提着食篮走到蒲苏住的别苑,几个人围着木案一边说笑,一边整理旁边摞的高高的卷宗。
蒲苏见没人推来门,早不耐烦的丢了卷宗跑过去,“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宗主可把我们忙坏了。”
谷慕千双眼含笑看着蒲苏,“这不犒劳你们来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蒲苏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吃着谷慕千带来的点心。
林云飞看着夜玄,感叹道:“没想到令尊竟然是魔君。”
“是啊,既然这样,等打点好凌云宗一应事宜,我们这些小辈也要去拜会一下才是。”谷慕千看看夜玄,等他拿主意。
“嗯。”夜玄抿着茶,蒲苏看的出来他是想让魔君看看他这些朋友的。
“那可说定了。”林云飞了呵呵一笑。
蒲苏突然想起什么,托着下巴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清童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最后见李清童人事不省的躺在鹿尘怀里,倒是挺担心他的伤势的。
“还有那个突然出现在树林,拿走我哨子的人是谁?”蒲苏皱眉看着众人。
林云飞抿了口茶,忽然开口道:“那人是个哑巴,其实是我有一次出游,在一个破庙里见到的。
他守着一个九面石像,我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到禁地做些杂活,没想到他跟着弟子们下山了。
他是谁我也不认识,但他那天跟着鹿尘,应该是宁择天走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妖族中有一些人是专门侍奉妖王的亲族,对妖王有绝对的忠诚,他恐怕是当年侍奉宁择天那支亲族的后人,所以才会守着以宁择天为原型的石像。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