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滴答。
水珠坠地的声音,并未被粗重的喘息声所掩盖。
云景站在殿门外,掩在乌发下耳尖微微抖动,俊美的面容上,泛起几分得意的笑。
他的师尊青壑君,刚刚成为天下第一仙门、浩渺仙宗的代宗主,并且即将取代其师兄九曜君的位置,成为又一位浩淼宗主。而他,正是他师尊青壑君能够成功夺权的最大功臣!
此时,他那一群师兄弟们,正因此而在他师尊位于大青峰上的仙宫中欢腾一片。
云景并未参与其中。
究其原因,不是因为他不在意。
亦或者与师兄弟关系不佳。
只是对他而言,先前冒险前往主峰行刺前宗主九曜君,除去为自己一夜间被截断仙根的家族复仇和助师尊成功夺位之外,还得到了一个更加令他心醉神驰的战利品。
奈何时间太急,他才不得不暂时将其滞留在主峰上的启乾宫中。
直等到现在,才来收取。
信步踏入启乾宫,云景不出意外地看到那人背对着自己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师伯,我回来啦。”
将一只手背在身后,云景笑容满面,漫步而行。
他轻声说道着,抬起眼眸,笑yinyin地打量着眼前的美景,心中甚是满足。
这里是浩渺圣地,云岭雪峰。
是浩渺仙宗初代宗主羽化飞升之地。
在这座大殿里,浩渺的历代宗主曾无数次开庭讲道,广宣道法。
之前云景的刺杀目标——九曜君元嘉,也不例外。
那铺满了大殿的云青色的水磨玉砖上,曾经站立端坐过无数浩渺门下的英杰。
然而此时此刻,大殿正中面对法台的地面上,两根直径半米煞气满萦的漆黑石柱左右并肩深杵进在地里。
围绕着柱身,坚硬的玉砖gui裂翻出,在这大殿中,显出一片别样的苍凉。
曾经温雅端方,高洁如玉的九曜君,如今就被披头散发、衣裳不整地束缚在这两根石柱上——那模样,映在云景的眼里,当时便让他目光一黯,呼吸随之变得深重起来。
“师伯。”
脚步踱过那流淌一地的粘稠鲜血。
云景的手指抚过他乌黑鲜亮的长发,其中饱满的水分令他有些不满地蹙了下眉。反手将垂落在九曜君颊边的青丝挽在而后,捧住他的脸颊细细端详,如同在看自己放在心头的宝贝。
在那张雪白温润的面孔上,遍布着诱人的红霞。
九曜君微垂着眉睫,狭长的眼尾泛着微绯,眼底隐约闪动着盈润的水光。那双姣好的唇苍白颤抖,嫣红鲜血自他眉间的剑伤中流出,划过高挺的鼻骨,合着冷汗,滴答落下。
当云景的手托起他下巴时,他不由微蹙起眉。
下意识咬紧了牙。
“我不在的时候,您也没歇上一歇吗?”
避开困锁着九曜君的枷铐。云景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眼角,舌尖探出,扫过微shi的泪痕。
云景的手指顺着他微凸的脊骨一块块向下数,惹得那单薄的身躯不自觉地颤抖着,因长时间紧绷而僵硬的腰肌活络起来,抽搐般痉挛,带得骨头都在“吱咯”作响。
他双腿打开,被分别束缚在两侧的石柱上。
那锁链捆绑的高度非常巧妙,恰好是一种最累人的,刚刚令他可以用足尖点到地,却又踩不实的姿势。
叠在九曜君后腰处的衣裳下摆因腰身的颤栗而抖动,却因为边角被高悬在他胸口正中的璎结束住无下落。
雪白圆翘的tunrou上布满汗ye,血痕顺着股沟向下,濡shi了深藏其中那张紧闭的小口。
转过身来,云景搂住九曜君的腰身,而后含住他的耳廓,轻叼着皮rou,笑yinyin地呢喃道:“元嘉你的性格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说到这里,云景张开手指,捧住了九曜君一半tunrou,大力揉搓,尽情感受着温热肌肤的柔软与跳弹。
只是云景一边把玩,一边又凑近了他耳畔,补上了一句。
“当然,你的身子,也是同样的美妙。”
九曜君一直垂着眼,默默忍受着身体上的折磨。
他所修功法是浩渺仙宫最清最正的三清道诀,采自九地的浊煞,是这门功法的先天克星。
即使是以他渡劫期的修为,在三处丹田与心口这些地方,受了从来自九地浊煞中淬炼出来的魔剑穿刺,又被束缚在同样材质的石柱上、遭受到满含煞气的锁链枷铐困身,也是非但无法挣脱,反而如同凡人一般脆弱无力。
那枷铐不重。
区区二十公斤的重量,即使对于一个刚刚淬炼过rou体的小修士都能轻易承受。
然而对于此时的九曜君来说,却足以坠得他头晕眼花,直欲作呕。
如此也就罢了,偏生云景临走前,将他锁成了如此尴尬的姿势。
他被枷铐压得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