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又不是第一次,怎么搞得和个黄花闺女被人轻薄了似的?
我心里嫌着,加重了这个吻,舌尖探进他口腔中,一点点地舔舐着,撩拨他的耐心。
这人不禁逗,虽说平日里总是副难以接近的禁欲模样,内里却是个软的。就算当年被清虚仙尊给调教得能出去见人了,到底还是扶不上墙。
上位者,怎可不冷血自私,惟利是图?
我就这样,被太华上下一干长辈,教导成了这个模样。可他不,就算是被人逼着拿同门血祭,最后还能跪在地上痛哭出声。
约莫是被弄起了兴致,他呼吸变得急促了许多,身体也微微有些发抖起来。
我放开他的舌,便听见他压低了声音,断断续续道:“别在外面,进、进去”
就知道他忍不住。
也是,本来就是个炉鼎,对情欲之事上本就比旁人敏感得多。再加上对着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他能不动情么?
我对他笑了笑,道:“师尊这是害羞了么,怕被旁人瞧见?”
他低斥道:“还不是怕你被别人”
我将他抱进里屋,放在床上,道:“怕徒儿因为勾引师尊,被逐出师门么?”
他垂目不答。]
“那感情可好了,反正我也没心情去学那些修仙论道的破东西。”我哂道,“被逐出太华也没什么不好的,以后便安心做师尊的入幕之宾”
他脸白了,继而怒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好么?”我将手摸进他衣中,熟门熟路地将衣带解了,露出里面大片的白皙肌肤来,“莫不是,师尊已经厌了徒儿这张脸了”
他手猛地攥紧成拳,呼吸一窒,将眼慢慢阖上。
掌下的皮肤肌rou紧绷着,仿佛蓄势待发。
我不想撩得太过,免得真惹恼了他。可也不想放弃这已经到手的优势,便转了话题,决定不再继续谈论此事。
我顺着他脖颈漂亮流畅的曲线一路舔吻过去,感觉他似乎又回来了些兴致,便压了压嗓子,模仿出上辈子我还活着时候的嗓音,轻轻地喊他的名字:“阿寒”
他鼻息渐渐重了,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我含着他耳垂,舌尖在他耳廓内流连,伸手自床边的小柜内拿了一盒软膏出来。
他虚浮而茫然的目光从我的手,渐渐转移到我的脸上。沉默了片刻,像是看到什么难以令他忍受的画面似的,咬着下唇偏开了视线。
我没管他,只是剜了一部分软膏,挪到他后庭的地方,轻轻碰了碰,道:“阿寒,抬腿。免得一会儿弄疼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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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岿然不动,就如同没听到一般。
这情况我已遇见过数次,便很耐心地哄道:“乖啊”
他还是置若未闻。
我见状,便叹了口气。
他明明就是极喜欢我的,喜欢我现在的这躯体,喜欢我的声音,也喜欢我乖乖穿着太华弟子的服饰,低头喊他师尊的模样。可偏偏我这骨子里改不掉的性子叫他又喜又怕,生怕哪一天我一个不高兴,就又如上一世般随意地便叛门而逃。
但若失却了这性格,那也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沈致了。
哦,忘记说了,我这辈子,叫沈江雪。上辈子,叫沈致。
上辈子,我死于叶寒剑下。本以为这样便可将一切终结,免去了挣扎着活下去的痛苦。可没想到只是做了个冗长无趣的梦,醒来后便发现自己缩水成了个少年,拜在了叶寒门下,唤他“师尊”。
身体、名字都是我的,连伤痕也还在。可偏偏又全部不属于我,而是属于另一个被叫做“沈江雪”的少年。
门中弟子都说是当年叶寒下山游历时,见到了在镇上四处流浪的我,便将我捡了回来,收留作徒。但我心里清楚,我这并不是移魂夺舍了谁,只是单纯的被人复活了而已。
若是夺舍,如何能连疤痕和胎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况且我上一世被太华门人给连累得废了大半修为,现在资质如同朽柴。若是夺舍,我自认也不会沦落到要屈就夺这等躯体的地步。
我还是我,但却是忘掉了一切,从头开始的沈江雪,而非罪恶滔天的沈致。
大约在叶寒看来,我就是这样的形象。除了偶尔表现出的叛逆性格,其他与他理想中的沈致没什么不一样。
他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便加倍的宠溺纵容我,以至于太华门下都颇有怨言。可我却都还记得过去他留给我的那些一点一滴,深深地刻在骨子里,连做梦的时候都摆脱不得。
我恨他,恨到想让他死。
但死太简单了,我不想让他就这么轻易地将欠我的一笔勾销掉。不如活着的时候慢慢和他讨债,还能顺便欣赏一番他那叫人心情愉悦的神态。
既然他喜欢我,那我便也喜欢他。不过是一往情深的姿态罢了,于我而言,信手拈来。
多喊两句喜欢,爱啊什么的,也不会掉块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