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仙尊是这昆仑上下最大的一朵奇葩。
我叼着根草,神在在地坐在山顶的石头上看云海。
远处有一靓丽女子,穿着太华的制服,御剑飞向这边。瞧见我,利落的从剑上跳下来:“江雪,仙尊叫你过去。”
“什么事?”
“不知道,只知道让我喊你过去。”
“哦,晓得了。”
将草往地上一吐,我冲那人笑笑:“谢谢师姐来通知我,我这就去。”
对方满意地点点头:“不用客气,你还是速速去见仙尊吧。”
我便抓起搁在一旁的武器,御剑前往玉虚仙尊所在的清静峰。
哦,忘记说了。
玉虚仙尊,是我现在的“师父”。
至于为什么要说现在的呢?
因为好几百年前,他妈这货本来是老子的师弟,而老子是他大师兄。
当年他还被人叫做叶寒,个子只到老子腰边的时候,被那会儿我的师父清虚仙尊领进了门。约莫是看我照顾惯了师门中的那些老老少少,便把这小子放在了我身边,非要让我带着他,还不准转手给别人。
好吧,师父命令比天大,带就带着呗。
结果吧,带着带着,我就琢磨出不对味儿的地方来了。
这小子,是个炉鼎体质,还是极品的那种。
怪不得师父一脸严肃,恨不得拿坨泥把我嘴封上,合着原来是这原因。
被发现了这个秘密的叶寒,抖得像只被冻惨了的仓鼠。
我也没兴趣去到处散播别人的秘密,况且自己还有个秘密藏着掖着不想别人知道呢。便拍了拍他肩膀,给他说:“别怕,师兄不会告诉别人的。”
当时那小子的眼睛,看我仿佛在看神似的。
贼渗。
?
我慌得不行,又骑虎难下,只得这么顺毛摸着,最后捋着捋着,就捋出来了匹狼。
举世皆知,这世间炉鼎们虽然饱受先天疾病之苦,可有舍便有得,绝大多数的炉鼎都是天资聪颖的修仙之材。想必我师父清虚仙尊心里也清楚,是以不顾门规戒律,偷偷带了叶寒这么个叛逆回门收下做了幺徒。
我身为清虚仙尊首徒,又是太华如今的门派大弟子,自然不可能让自家师父下不了台。于是想当然的,这事儿便当做无事发生,就此揭过了。
可谁他妈能想到,好心没好报啊。
叶寒是普世难遇的修仙奇才,昆仑上下,数千年都没出过能得道飞升的人了。是以他一表现出自己的资质和本事,我这个原定要接手门派的大师兄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列位长老,师叔师父,看我的目光,活像在看根楔在门里、打死不肯挪位儿的钉子。
就差摩拳擦掌着找根棍儿把我给连根拔起来。
不过说来也是惭愧,我这个大师兄当的示范作用也确实不怎么好。他们看我不爽,是应该的。
都说仙魔殊途,我好好一修仙的,还是昆仑第一门派太华的下任内定掌门,偏偏爱上了个魔教的妖女。
要是个普普通通的魔教小卒也就算了,我怎么都有信心把人劝回正途。可她吧,是魔门第一大派的门主的女儿,魔教的圣女
?
嗯这就有点儿难了。
所以我直接放弃了这事儿,也没给别人说过。
但坏事儿都是赶着来的,知道她是魔教中人后没多久,就赶上她因故落难。我不忍心杀她,就把她给放跑了,接着就正好撞上来此探查的叶寒。
于是乎,全昆仑上下都知道了这事儿。暴怒的师父赏了我一百鞭子,然后把我赶去后山的思过崖思过。
当晚上,叶寒偷偷摸摸跑过来看我。素日里少年老成的家伙,差点哭成个泪包儿。
我被他哭得心烦,又觉得这事儿错不怪他,怪我,便说:“本来就是师兄的错,不要自责。”
他还是哭:“师兄帮我隐瞒秘密,我却没能做到如师兄那般言行如一”
我想了想,对他说:“你别哭了,否则明日被师父看到,便知道你来偷偷看我了,定要罚你。快回去吧。”
他摇摇头,不肯:“要罚便罚吧,我认就是。”
我就笑了,一脚踹他腿上:“滚滚滚,你乐意被罚,我还不乐意看呢。快去回去休息。”
?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搡开,露出了很是吃惊的表情。又细看我不似作伪,便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因这事儿,我成了昆仑上下的笑柄,丢了门派的人,所以震怒的师父不准人给我送恢复的药材,伤便一直好的很慢。后来出了思过崖,也一直没见恢复好。
过了三个月,门派大试。也不知道哪个想看热闹的,竟把我和叶寒安排到了一起,首轮便要比试。
叶寒一脸惶惶,而我则心中了然。
大约是从前就因得叶寒,看不大顺眼我。如今可算逮着了我的错处,找了个由头,好让我尊严扫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