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你从来没有努力过,却不知道爱这种东西也是需要付出才能长久的。”
谢软筝疑惑地说:“可、可是,我本来也不要他们的爱,是他们非要塞给我,说是要一生一世地爱我,这也能骗人吗?”
杜茶笑了笑,“他们说爱你也是真的,说不爱你了也是真的。”
谢软筝突然被杜茶的笑扎疼了心脏,偏开了视线,杜茶笑得更开心了,“但我与姜瀛先生他们却没有特殊关系,只是说得上话来的朋友。当时我在禹州进修认识了同校的姜先生和胡先生,姜先生带着他的孩子去游乐场,结果遇到恶性袭击,我为救团子受了伤,胡先生特意给我安排了住所养伤。”
他幽幽地看了一眼谢软筝,“后来才知道这是您的手笔,若非我运气好,没伤到致命处,真的怕要死在那里了。那天我生日,只是听胡先生他认识唐首长,我钦慕他多年,便想要一见,那天不过是唐首长和唐先生顺道过来接团子,这才在别院被你撞见了。”
“我差点死在你手里,你也因此误会我和姜先生他们,据说还生了一场大病,也算是两清了,我只是想跟你把这些误会说清楚,还请您以后不要再对我心存误解了。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解释,姜先生最近就在京都,你们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将姜先生约出来与你见一面,像我们这般把话说清楚。”
谢软筝忍不住笑着说:“好啊。”
他站起来,如杜茶期待的那样将果汁泼在他脸上,从头发上倒下去,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样捧腹大笑,“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你的母亲,她是个小偷,你也是个小偷,自己没有的东西只会想着从别人身上偷。“
杜茶目瞪口呆,不一会儿便有杜茶的朋友赶过来,为首的最标致的姑娘责怪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比流氓还无礼。”
杜茶挡在谢软筝面前解释说:“小雨,不要怪他,这是我家兄弟,跟我有些误会。”
便有人问:“什么兄弟?你在梁家,除了梁少将还有什么兄弟?也没有听说梁家有什么旁支进京了。”
从花园中过来几位模样年轻俊朗的男人,气度不凡,其中一位忙着上前来哄那位小雨姑娘,皱着眉道:“今日邀请的客人中似乎没这位,这是怎么放他进来的?”
谢软筝推开小师兄护着他的手站出来,瞧着这些人,这些京中权贵子弟,或许也曾是他幼时的同学,逢年过节时上门交好的朋友,这下一个个骂他是流氓,要让人将他赶出去。
张浔等人瞧清了眼前这人的模样,雪肤花容,鲜嫩柔艳,水滟滟的眼睛,红艳艳的小嘴儿,细腰长腿,身姿窈窕,矜贵又高傲,但明明是个模样、年纪都还小的小美人,不过是脾气有些不好罢了,便有人要出来说和,“算了算了,自家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小师兄急得团团转,“我师弟他跟这人没关系,是他先惹得我师弟。”又说不清楚,要拉着谢软筝走,那位小雨瘪了瘪嘴,问杜茶:“这到底是你哪个兄弟啊?”
小师兄已经拉着谢软筝走远了,听见杜茶在后面叫他:“漱韫,漱韫,你别生气,我不会跟家里人说的。”
杜茶笑着对小雨和张浔等人说:“是我爸爸前妻的孩子,前些年一直在外面,最近才回来,对我有些误会。”
张浔与他的朋友对视一眼,便有人忍不住叫出声:“那岂不是和谢家那位生的?我以前还见过他呢。”
小雨的朋友奇怪地问:“哪个谢家啊?”
小雨说:“是在牡丹亭畏罪自杀的谢源存他们家吗?”
小美人挣开小师兄的手,转过身,又凶又狠,从边上抢过一些果盘之类地砸过去,张浔叫了小雨朋友们闭嘴,又赶紧过来拦住小美人,小美人将一片西瓜砸在小雨头上,小雨愣了一下,立马又哭又叫,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她的那些朋友要涌过来打小美人,张浔将小美人遮在身后,回头喊:“梁漱韫?”
小美人没搭理他,一脚踹他腿上,张浔笑出了声,“梁漱韫,你这脾气也太大了吧?”
闹完了张浔去哄小雨,小美人跟着小师兄往外走,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阁楼上似乎有个人站那看他,小美人心里觉得很奇怪,多瞧了几眼,小师兄训他:“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小美人回嘴:“我没打他。”
小师兄气很了,“这闹起来太难看了,”又问:“你身上有没有被打到?疼不疼?”
小美人收回了看那阁楼的目光,跟小师兄说:“糟了,我们那画怎么办?”
小师兄愁道:“先回去跟老师说吧,让老师想办法,谁叫他收了个不省心的弟子呢。”
那边阁楼里有人在说话,问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祈愿,你在看什么?”
祈愿收回了视线,那些人在说:“真的是梁漱韫吗?”
“可能性很大,我也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了,”问祈愿,“以前在补玉殿,你见过他吗?像不像?”
祈愿退回在榻上坐好,透过竹窗的缝隙看见了院子里快落完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