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软筝也不能总在梁家,哥哥给他找了一个教绘画的老师,每天早上去老师的画室,晚上了哥哥接他一起回家。回家的路上,谢软筝总是有说不谢软筝也不能总在梁家,哥哥给他找了一个教绘画的老师,每天早上去老师的画室,晚上了哥哥接他一起回家。回家的路上,谢软筝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
可梁颂只会觉得很有趣,问他:“跟袁老师在一起就那么开心?“
谢软筝趴在窗边瞧外面的天空和小鸟,回头冲梁颂一笑,“当然开心了,比在家里有意思多了。“
可是梁老太太不喜欢他总在外面,起初还忍着,后来每天早上找各种理由不让谢软筝出门,谢软筝生气,“我总不能一天到晚待在家里啊,我是去学习的,nainai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梁老太太拍桌子,“nainai想你,你一走就是一整天不回来,把nainai一个人丢家里,不孝顺。”
谢软筝更生气,拎着书包就往外走,“我跟您没什么好说的,我总不能一辈子在家里陪您吧?”哒哒哒地跑到大门口,想了想又拎着包走回来,梁老太太正在逗鹦鹉,谢软筝进屋把装画板的包丢地上,气鼓鼓的,“我今儿不去了行吧?”
梁老太太一下子就开心了,一整个早上,祖孙俩把院子里的花圃打理了一下,然后坐在亭子里吹着风,谢软筝给梁老太太打着扇子,念新闻,这个时候有梁家的佣人过来说:“崖子小姐到门口了。”
谢软筝心里火急火燎的,也没有什么耐心,扬眉道:“她来了就来了呗,难不成要我们一家子去大门口迎接她?”
梁老太太抬起头来偷偷瞧了一眼,那佣人接着道:“不是不是,是那位杜先生也在,老首长发过话,我们不敢让他跟着进来”
谢软筝一听把扇子一扔,站起身来,要往大门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梁老太太,“您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人赶走就回来。”蹙着眉,模样可严肃了,梁老太太也不敢说话,只乖乖点头。
等小少爷风风火火地赶到门口,只见梁崖子拉着杜茶的手正在跟门房争执,谢软筝立马火气就上来了,噔噔噔地跑过去,站在门口,问台阶下的梁崖子:“崖子姐姐,什么惹得你不高兴了?竟然在家门口吵了起来。”
梁崖子拉着杜茶的手就松开了,涨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说不出口,小少爷又问:“崖子姐姐,这是你家,怎么还在大门口站着?快进来啊。”
杜茶开口刚喊了声:“漱韫”,便彻底惹怒了小少爷,眉头皱的紧紧的,朝门房招了招手,“告诉这位先生,我们家今天不待客,请走吧。”
杜茶在外面也是受人追捧,当下面子上就过不去,红了眼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漱韫,你怎么能这么说?阿茶他怎么是客人呢?”梁崖子急道。
谢软筝心里奇怪极了,梁家一家子的玲珑心肠,怎的生了个傻大妞?他站在正门中间,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瞧了瞧杜茶,不过是个丑八怪,浑身一股子臭味,恶心死了,梁崖子还在说:“漱韫,你真是误会阿茶了,上回在禹州真的是巧合,你听听他的解释好不好?不要再讨厌他了,他真的是最可怜不过的人,也是实实在在的孝顺nainai,你就让他进去见见nainai好不好?”
谢软筝转过头看了一眼梁崖子,那目光陌生又冰冷,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低声道:“姐姐以为是我不让这位先生进门?”
梁崖子躲过他的目光,避不回答,“漱韫,那些都是长辈的事,本就跟阿茶无关”
谢软筝侧过身,嘴角上扬,像个使坏的小恶魔,“就是我不准他进梁家的大门,我讨厌他,爷爷nainai疼爱我,当然要依了我的心意。”
小少爷一副十分疑惑的模样,“姐姐,你怎么还不能明白?我和他,梁家只能要一个。”他背着手站在檐下,矜贵又高傲,抬起下巴,轻声说:“别人都选我,似乎姐姐是要选他?”
可说实话,你的意见又有什么用呢?我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而他不能。
“姐姐要让他进来,就把我赶出去好了。”他朝梁崖子伸出手,“你赶我走啊,只要姐姐带着我,哪里我都跟姐姐去,姐姐把我带去别的地方,我就再也不回梁家了,反正姐姐也不乐意我在这里。”
梁崖子要哭了,“漱韫,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少爷把手收回来,转过身,清清淡淡地说:“那我回去了,我今天想吃枣泥糕,姐姐吃吗?”
梁崖子愣愣地点点头,小少爷说:“那你早点进来,外面太阳那么大,晒久了头会晕的。”
谢软筝走过回廊,遇见来接他的阿萍婆婆,阿萍递了蜂蜜水给他喝,谢软筝喝了两口润嗓子,轻声道了谢,又轻声拜托她:“姐姐在外面和客人说话,外面太阳太大了,你拿把伞过去给她。”
阿萍笑着答应了,小少爷像只高傲的小天鹅一般扬了扬下巴,“不过是个喜欢偷别人的东西的小偷,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对吧,阿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