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的气结,抽噎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胸脯不住地起伏,鼻头被鼻涕塞住,呼出浓重的鼻音。他抱住凌恒的脖子,将眼泪蹭到上面。
凌恒无奈地笑,单手抚着他散的乱遭的头发,问:“为什么要哭?”
温言吞咽下嘴里不断上涌的口水,他迟疑的,又像是羞于启齿,给不出回答。
“说,为什么要哭?”凌恒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捏住他下巴,强势地逼问。
温言眨着眼,睫毛扑闪,像蝴蝶振翅,他揪住凌恒衣领,吞吐着,如金鱼吐泡,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老公,回家了,唔,高兴。”
“高兴地哭了?”凌恒抚着他的头发,动作轻柔,但话里不带起伏,让温言不寒而栗,“为什么不肯说真心话呢?”
温言顾左言他,含糊其辞:“就是高兴啊。”
听他这么回答,凌恒促狭地笑了一下,这头狡猾的小狐狸,还真是不逼不行,“真的?”
温言顺着他的话答下去:“对呀。”
“好,”凌恒捻住他的耳垂,继续问:“如果老公告诉你,卫其琛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怎么办?”
“‘卫其琛’?”温言尚未反应过来,迟疑地重复,“是”他突然警醒,揪着凌恒衣领的手不自觉收紧,“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刚明明说,明明让我相信你的,你不能骗我的。”他越说越委屈,声音渐渐低下去,都不像是在质问。
“为什么不能骗你?”凌恒狡猾地反问,“有人规定过吗?”
自然没人规定。温言张着嘴,给不出回答,他着急得很,答案哽在心口,偏偏吐不出来。他眼圈发红,快被男人反复无常的作态气哭。
凌恒继续刺激他,添上最后一把火,“我比你大八岁,不可能一直一个人。”
意料之中的,温言哭了。不似刚才的放声大哭,他捂住眼睛,咬着下唇瓣,如小动物一样呜咽。单薄的身板止不住地颤抖,他推开凌恒,又被凌恒紧紧抱住,拥抱的力气太大,让他无法撼动男人如铁的桎梏。
“不能,不可以有别人,”温言颤着哭腔,捧着男人的脸重复:“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凌恒掐住他下巴,强势地追问:“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原因。”
温言掰开他的手,将冰凉的掌心贴上去,“我只有你了,你,你不能,不可以这样。你是我一个人的,属于我。”断断续续的,哑着嗓子,但语气坚定,宣誓着主权。
凌恒不知道,原来从温言嘴里说出来的情话会这么有力量,这股力量催促着他,让他做出行动,给温言一个答复。所以他回抱住温言,激动难耐地啃咬在他耳畔,耳廓上划过一串水痕,吻痕一路往下,一个坠着一个,戳出紫红色的章。
“我当然是你的。”凌恒餍足地笑,眉眼带笑,如初春破的冰,化去一身冷意。他捧起温言满是泪痕的脸,吮去泪渍,动作小心,仿若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我是你的所有物。”凌恒锁着温言的杏眼,虔诚答复。他说话的样子太过温柔,温言怔愣地看着他,恍惚以为他还是记忆中那个穿白衬衣,会对他温柔笑的邻家哥哥。
他抱住凌恒,后知后觉自己被男人戏耍,又因对他交付出真心,觉得羞愧难当。泄愤似的,张嘴咬在男人颈侧,倒不是真的想咬出一排牙印,听到凌恒发出疼痛的嘶叫后,他立马松开嘴,一脸紧张地看着他,“老公,我,我是不是把你咬疼了?”
“没事,”凌恒对他十分纵容,“牙齿有没有咬疼?”
“没有,”温言摇头,张着嘴,让凌恒检查,“一点,都不疼。”因为张着嘴,说话就含糊,像含着水。
凌恒被他这幅样子逗乐,第一次,在温言面前笑的开怀,桃花眼弯成两道残月,双肩笑得发抖。他把温言按进怀里,舔舐在他眼尾,“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恩?”他一只手伸进温言睡衣里,顺着脊椎摸上去,温言被他摸的发痒,扭着腰,往旁边躲。
凌恒把他抱起来,一只手锢着他的腰,一只手抓住他脚踝,“以后不可以光脚,不然会感冒。”
温言抱着他脖子,委屈地抱怨:“可是我急着见你嘛,一着急,就给忘了呀。”歪理一堆,不知道从哪里学的。
“听话。”凌恒无奈一笑,揉着他的脑袋,发不出什么脾气。
“我听话啊,”温言顽皮起来,躲着凌恒揉在他后脑勺上的手,像躲猫猫一样,不让凌恒碰,“我最听老公的话了。”
“嗯,你最听话。”凌恒顺着他的话夸下去。他喜欢温言这样,带点小脾气,乖张的,顽皮的,如一个活生生灵动的人,而不是一具听话的行尸走rou。
凌恒踢开卧室门,将温言放到床上,他倒在上面,长发散在背后,凌乱又极具美感。
“不吃饭了吗?”温言撑起半边身体,疑惑地看着凌恒。
“先吃你,”凌恒脱去上衣,腰身露出一截,温言瞟到腹肌,“你比较下饭。”
温言仰头冲凌恒笑,他跪在床上,膝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