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多在凌晨时悄然离开,只留下一条消息,让文森特先等等,他总会有时间去陪他的。
或许这种时候的承诺就像做爱时一样令人厌烦而不可信,他不知道文森特信没信,但他也不想再去找一个理由,毕竟他没有什么理由能堵住他猜忌的心。
而确实是很重要的事,黑洞又给他发来了消息。出现了一个特殊的教派,不,一直存在,只不过最近比较特殊,开始散布一些奇怪的理论。
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黑洞查到,此教会的某个地位不低的长老是欧阳。那种教会显然并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那就必定是他想暗示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教会所修是来世,更像是哲学家们的特殊探讨,不得不说理论的建立都有很强的科学依据,也有许多实验以及科学基础作为根据,教会的成员也有很多物理学家、化学家等,显然这门教会即将成为一门特殊的科学,如果他们不出现大的纰漏的话,很快就会合法化,其中的成员也不用再隐藏身份。
联邦和帝国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帝国的核心影子们本就在研究这些,联邦内部矛盾尖锐,很少有一致对外的声音存在,更何况一个教会并威胁不到联邦。
穹苍教,穹苍之下,他们探讨的是世界的构成,探讨的是最核心的东西,只不过,出了些小问题,碍了某些人的眼。
纳多坐上飞船,很快的就来到了所谓的总部——一间高耸的大楼,通体漆黑,旋转着耸起尖锐的棱角,科技感分明,大门也是黑的,几乎与建筑融为一体,压抑的令人心惊。
他看着面前的建筑,不禁想感叹他们的设计之Jing妙,看似普通的建筑,一共三条棱条,其中两条高耸入云,明显暗喻联邦和帝国,第三条以及细碎的突起则是暗喻依附的民族、他们自己以及敌人,大门上的突起数量与细碎突起的数量相同,排列无规则,却能看出是根据实力及区域排列,十分简易,却明了。
身后的舰队已经到来,此役不会有任何悬念,他会代表因诺森特家族,全部捕获所有的违背律法的研究人员。
他的通讯器跳了一下,上面传来欧阳的信息,是意料之中的解释。欧阳让他上去,会给他关于这栋建筑的所有解释。
仅仅只是关于建筑的,却也是情理之中,他想要的解释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下得到,他也不担心欧阳会故意做假消息而布置陷阱,他知道,欧阳不会。
这是一种特殊的、不同于判断的预感,似乎他们的心灵在某种程度上存在了细微的联系,有时候能感知对方的一部分心理活动,很幸运,现在正是那个有时。
纳多勾起一抹完美的微笑,跳下飞船,缓缓走至大门前,门打开,仿佛本就是在等待他的来临,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螺旋形走廊,顶端挂着水晶吊灯,浅黄色的光芒照得有些诡谲。
他慢慢的走上楼梯,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四壁,楼梯不长,但他走得很慢,外面的军官很快就看到纳多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里。
楼梯的尽头则是一扇门,显然这构造巧妙的建筑不只有一条路,这一条路通往的是其实验室,房间里有许多营养舱,有几个空着,有几个放着残缺的生命体,还有几个则是赤裸的人类。
培养皿的尽头是一张高大的椅子,通体纯黑,背对着纳多的则是一个一袭黑袍的男人,看不清任何特征,但纳多就是知道,他是欧阳。更确切的说,是科里斯.欧若琴。
他缓缓的背转过身来,苍白的脸被笼罩在黑袍之下,仿佛瘦了很多,道:“你终于来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纳多略有些厌烦,却觉得一切本应该是这样,就连欧阳的脸,都让他感觉不到一丝违和感。
他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欧阳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道:“你还没有觉醒啊,我只能告诉你一部分,在这之后你终究会觉醒的如果我能在你的记忆里留下我的痕迹,就是让我去死,我也甘心啊,墨棋可是你就算是做了这样的事,你还是一个无情的人啊,我怎么就意识不到呢,你从未改变无论是哪个时候的你,都是一样的。”
欧阳叹了口气,指向一具具实验体,道:“你应该知道的,就是那个喜欢研究基因的诺曼斯他因为在研究基因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很多生物的基因截然不同本来是很常规的东西,但是后来,电子被湮灭后可以形成反物质即正电子的研究理论被证实,他就用那些家伙,湮灭基因后重组得出的东西,或许是你留的一条路吧。
“显而易见,他们都是最完美的排列体,早已被证实不可能存在的东西,直到你的出现。聂昀也是试验品,你这具身体,也是被秘密证实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本来理论的可靠性是很低的,但那是诺曼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你组成的世界不可避免的小小问题,在他察觉之前,我弄出了穹苍教,强行把他浸在权力之间。
“他的性格里也有你给我们留的破绽,于是他沉溺于权力,再也没有办法脱身,你的问题就解决了,但同样的,穹苍教也出了点小问题。”
门突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