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rou棒还埋在温热的肠道里,陆时从后面抱着傅华年,一低头就能看见青年白皙的脖颈。
恍惚间他以为回到了几年前。
但陆时很快就清醒过来,他恶意地动了动下面,听见一声压抑得极低的缠绵呻yin。
傅华年早就醒了。
陆时默不作声地Cao干他,听他呻yin求饶,看着他的耳垂变成淡粉色,然后啃啮着它。
在他的耳边低语:
“我干得你爽不爽?”
傅华年轻轻挣扎了一下,换来的是更猛烈的入侵,rou棒深深刺入肠道,顶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好像要开出一朵花来。
粘腻沉重的水声在耳边响着,全身的热度都集中到那一点上来,汹涌的快感让人头皮发麻,但心里的情绪又是如此强烈地刺痛着每一寸肌肤。
傅华年咬着嘴唇,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眼角渗出来一点泪水。
他低yin着对方的名字:
“陆时,陆时”
心尖揪痛着,颤栗着,仍然无法阻止那深深的,强烈的,炽热的爱意。
陆时在他身体里射了一次后,又沉沉睡过去。傅华年忍着身体的不适,自己去做了清理,穿好衣服,洗漱。
在洗手间里,他看见自己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和锁骨上浅红的吻痕,勾起嘴角笑了笑。
陆时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他就像是失了水的植物,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陆时不会喜欢他这个鬼样子,陆时喜欢的——
他嘴角的笑容隐下去。
陆时喜欢的,是饱满的,丰盈的,柔软的女人的躯体。
你有吗?
他又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他狼狈地逃避着,心被割得鲜血淋漓。
他没有。
陆时是被饿醒的,昨晚做了两次,今天早上起来又折腾了一次,他也有点被榨干的感觉。
这时候闻到白粥的香味,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他晃悠着进了厨房,看见傅华年围着围裙在煮粥,旁边放着做好的小菜,他手里拿一个勺子,仔细地搅拌着锅底。
那一个瞬间,说不清是什么东西触动了心弦。情人的侧脸是那样温柔恬淡,满含着宁静的,遥远的美好,陆时竟然感觉到一种不可逼视的光辉。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陆时走过去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随意而从容地问道:
“留下来?”
陆时感觉到怀中这具身体在颤抖,他就像一个猎人静静地等待着。他漫不经心有恃无恐,甚至因为早就通晓答案而生出些许无聊。
过了许久,傅华年轻轻答道:
“嗯。”
为了更好地照顾恋人,傅华年辞掉公司职务,在陆时的住所附近找了个临时工作。
他和陆时都有自己在外面的房子,借此来逃避家里的追问。
他们安心地在自己的小窝gui缩着,互相拥抱,抚慰,做一切恋人之间会做的事情。
陆时很快就厌烦了。就像四年前他对傅华年的追求感到厌烦一样。
对他来说,恋爱就像一场游戏,不管前面的关卡有多么Jing彩刺激,总会有玩厌的一天。
更何况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游戏。
让陆时更加无法忍受的是,傅华年对他的爱意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还在与日俱增。
傅华年甚至还想为他生孩子。
想到这里陆时就一阵恶心。
他从来没有碰过傅华年的前面。不管两个人做得多疯狂,不管他的兴致有多高涨,只要一看见傅华年前面的那东西,他就想吐。
他讨厌女人。
他甚至无法对女人有欲望。不管那个女的多么漂亮多么性感,都只会让他感觉到生理性的厌恶。
这一切都是拜他父母所赐。
陆时还很小的时候,就很难看见自己的母亲。父亲说她的工作很忙,很辛苦,因为她要照顾很多很多像他这样的小朋友。
那时候陆时虽然也曾怨恨母亲,但心里还是敬佩她的。因为父亲说了,母亲是一个敬业的人,这是很了不起的。
直到他十三岁,明白了很多事情。为什么父亲每天都要坐在轮椅上,为什么母亲常常不回家,为什么她看父亲的眼神那么冷淡。
他曾经看见过父亲和保姆偷情,看见那具雪白的身体伏在父亲瘦弱的胸膛上,像是吸人Jing气的妖Jing,吸取着他的生命。
他也看见过母亲和别人做爱,他们正大光明地在只属于父亲和母亲的那个房间里交媾,像缠在一起的两条蛇,他的母亲躺在陌生的男人身下呻yin。
他恨他们。恨父亲的懦弱,恨他不反抗,恨他被欲望迷惑。也恨母亲的无情,恨她不知廉耻,狠她铁石心肠抛下丈夫和儿子。
他讨厌和女人做爱,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讨厌雪白的,柔软的,像蛇一样的女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