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刚毕业那会儿,找不着工作,干过一段时间的调酒师。
他技术一般,态度不行,长得大概也算不上好看,但客人都喜欢找他。
大多是愁眉苦脸或者眉头紧锁的失意者,来点一杯“冰岛玫瑰”,“日落大道”或者“春之咏叹调”(我瞎起的名字),接过被调得乱七八糟的鸡尾酒,开始倾吐自己的心事。
陆时想,也许是因为自己长得很有欺骗性,又沉默寡言,是个优秀的倾听者。
有时候他们也会和陆时搭讪,不经意地透露出那方面的意向,都被陆时装傻充愣搪塞过去。
他也不是没有欲望的清教徒,只不过一般的货色他看不上,不一般的又看不上他。
陆时又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他很耐心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他出现了。
那是个安静又有点儿燥热的傍晚,酒吧里人很少,陆时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打游戏。
他渐渐觉得有些枯燥无味,就放下手机,摆弄起了面前的一个魔方。他漫不经心地移动着色块,拼好第三个面的时候,傅华年出现了。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等陆时看到他,他已经站在门边的Yin影里,皮肤苍白得有些透明,脚边聚了一小摊水。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颀长而清瘦,被水打shi的几绺头发贴在额头上。有些深的眼窝里嵌着乌润的两颗眼珠,黑白分明,又仿佛含了一层浅浅的雾气。
陆时首先注意到他十分出色的容貌,再然后,是他身上一点很淡的香味。这是在他走过来之后,陆时才发现的。
他动了动鼻翼,想要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这时傅华年说了第一句话:“先生,请给我来一杯‘白玫瑰的葬礼’。”
他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唇瓣微微开合,陆时可以看到编贝似的一排牙齿。他的皮肤白皙细腻,耳垂是淡粉色的,眼睑上有一颗痣。
他的呼吸有些灼热。
陆时调好鸡尾酒放到他面前,看着他还在滴水的发梢,犹豫了一下,又找出来一条毛巾给他:“擦头发。”
傅华年愣了愣,接过毛巾,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他看起来很疲倦,凝视着手中的鸡尾酒,神情恍惚。
陆时直接拿起毛巾覆到他头上,用力揉了几下,感受到发下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达到他的掌心。
傅华年被他的动作唤醒,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谢谢。”他喃喃道。
陆时可以肯定他是发烧了。他不客气地把手贴在对方的额头上,摸到的果然是一手滚烫。
“你生病了。”
陆时凝视着他的眼睛,有些涣散的瞳孔,长而翘的睫毛。
傅华年昏昏沉沉,头脑发热,口中吐出一个名字。
陆时眼中的暗色加深。
他放缓了语速,放轻语气,像是催眠般地在傅华年耳边说着:
“我带你去休息。”
把这具清瘦的rou体压在身下的时候,陆时不可抑止地感觉到久违的兴奋和热度。那是他很久没有过的。
他剥开傅华年的衣服,像是剥开一只多汁的橙子。咬下去是满口香甜的汁ye。
青年的身体并不柔软,也不柔弱,反而充满了力量。劲瘦的腰腹和纤长的四肢让这具身体充满了韧性,可以随意折叠。
紧致的皮肤光滑细腻,摸上去很舒服,也很容易留下被蹂躏的痕迹,那些深深浅浅的红色,像是开出了无数的桃花。
紧闭的后xue是第一次被造访,开始还强硬地将侵入者拒之门外,进去之后便热情似火地挽留,滚烫的肠壁紧紧吸附着陆时的性器,那销魂的感觉,舒服得让他不由喟叹了一声。
傅华年颤栗着承受着他的进攻,身体紧绷着,又像面团一样被揉捏拉伸,像是抗拒着,又不由自主地靠近贴合,甚至主动地攀附着男人的身体,像一株藤蔓紧紧缠绕着他。
喘息和呻yin不断地从青年口中逸出,说不清是想求饶还是想要更多。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身体的痛感和快感似乎还想要逼出更多的ye体。
他半睁的眸子雾蒙蒙一片,盯着身上的男人,声音喑哑,又带着别样的甜美:
“陆时,陆时”
陆时环着他,也有些累了,身上汗水淋漓。他缓慢地抽插着,不时低下头亲吻青年的肩胛,脊背。
听到傅华年的呼唤,他叹了一口气,懒懒地问:“怎么了?”
身下的人满面chao红,深陷于情欲之中,双眸shi润,“我爱你。”
“我爱你,陆时。”傅华年又说了一次,大颗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暂时清醒着。
但陆时只是冷漠地嗯了一声,随即埋下头更用力地Cao干着他的身体。快感达到顶峰的时候,他们一起释放了出来。
高chao的那一瞬间,陆时脑海中是完全空白的。然后空白慢慢消退,逐渐浮现出一些往事。
他和傅华年很早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