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用那种方式拒绝了。
“嗯。”
他虽然神色仍旧淡淡,可看着却像是和祝知折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猜到了。”
祝知折挑眉。
仇夜雪却懒得解释。
而龛朝皇帝还在夸赞康棋,说他写的策论当真一绝,殿试答辩时也十分出色。见他如此高兴,底下朝官都跟着笑,就连那些个赋闲的贵族也是如此。
岂料龛朝皇帝话锋一转,就是一句:“你写的太好了!朝廷的确不该养闲官!即便是世袭罔替的爵位,若三代未出为国为民之人,那就该削!”
“有些贵族,就是败了先人的名声!只有历经磨砺,才能知苦知难,便再没那些欺压百姓之事了!”
众人一惊,不少人的笑容都僵了起来,但亦有许多人点头称赞。
康棋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陛下,学生并非写得好,只是将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连同学生的感想一并写了进去。”
听得这话,便有一御史出声:“所见所闻?若是下官没记错话,状元郎是出生于岁南的罢?”
视线瞬间聚焦于仇夜雪这儿,只见仇夜雪捻着手里的酒杯,似是醉了般掀起眼皮,轻勾起个笑,桃花眼里荡着的涟漪莫名叫人面红耳赤。
仇夜雪声音慵懒,仿佛根本没听他们方才在说什么:“是么。”
他抬眼看看康棋,松了酒杯往后靠,撑着身侧扶手,散漫到让礼部尚书的额角突突:“没见过,不认识。”
康棋朝他一拜,还未出声,那御史就又冷笑出声:“世子可看清楚了?状元郎入京当日可是哪儿也没去,就在你府前站了许久,等了你回来,又被你亲自招待进了府。”
这话可是一下子就把康棋方才拉的仇恨抛到了仇夜雪身上。
那些个还因为康棋所写的策论被龛朝皇帝明着骂了几句的人看向仇夜雪的神色更是带着各种情绪。
康棋道:“的确。”
他承认的很大方,甚至还反问仇夜雪:“世子不记得了吗?”
仇夜雪似是思索了番:“不记得。”
他轻嗤:“你又不是个漂亮的姑娘,我为何要记?”
康棋也不恼,只再拜了拜:“世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他说:“毕竟那日我虽跟着入府,但并未与世子聊过几句,是世子身边婢女招待的我。”
仇夜雪闻言轻点了下下巴,又疑惑:“那问我作甚?”
御史脸色有些青。
他话还没再接上,仇夜雪就先帮他把后续的发难给走完了:“你一个…怎么说来着?算了,知道我意思就行。你入京是为了考试,为何要来拜会我?”
康棋答:“学生仰慕岁南王风姿已久,只是可惜学生从未见过王爷,便想瞧瞧王爷教出来的儿子是何模样。”
仇夜雪勾唇:“见了,什么感想?”
康棋胆大到像是不怕刚得的状元位置还没坐稳就要被砍头:“世子有负王爷所望。”
可仇夜雪不仅不恼,反而笑得张扬:“嗯,眼神不错,我也觉得。”
众人:“……”
小插曲很快便过去,等宴会恢复了热闹后,仇夜雪便倾身看向祝知折:“你招惹的?”
祝知折挑眉:“是,那御史瞧我不爽很久,只可惜天天上折子也没能把我如何。”
仇夜雪忍了白眼。
祝知折招惹的祸事落他身上算什么?!
祝知折:“阿仇不高兴了?”
仇夜雪冷冷反问:“你说呢?”
他面无表情:“你试试莫名突然替别人遭了难?”
祝知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的确不爽。”
仇夜雪正要再刺一句,就听祝知折又说:“可若是替阿仇你挡,我会很高兴的。”
仇夜雪:“……”
他直起身,离祝知折远了点,还丢了句:“哦,我不高兴。”
祝知折也不强求,只睨了眼那位面色发青的御史。
他自个儿被天天参他都没动过什么心思,主要是这些只会写写折子骂几句的人他真看不上眼,但现在……
让阿仇不悦了,那就别想好过。
.
因得琼林宴婢女不得入宫,所以踯躅三人是守在宫门的马车旁。
仇夜雪出来时,是祝知折一路送出来的,有这位「青面獠牙」的太子在身侧,当真是免了许多麻烦。
仇夜雪上马车前,又听祝知折喊了他一声。
聪明人无需多言,自是明白。
仇夜雪心下轻叹,到底还是看向祝知折。
只听祝知折道:“你放心。”
他本以为他会说他不会多做纠缠,却没想这太子……
不,这才是祝知折的风格。
祝知折望着他,笑着说:“我不会放弃的。”
仇夜雪:“……”
送走了祝知折后,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