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喜欢把头凑到他身上,还非得压在他腿上,不拍就不走开,偏偏拍了后更加兴奋地围着他转。
虽说这般想有些大不敬,但祝知折真不是??
硬的不行,仇夜雪只能试着来软的:“殿下。”
他才喊出这两个字,祝知折就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四周:“阿仇,我兄长实在不在,你为何老是喊他呢?再说你总这样,我会呷醋的。”
仇夜雪告诉自己忍一手:“祝知折。”
有些东西喊过一两次后,他就真的能毫无负担地喊出来了。
祝知折笑着望他。
其实这太子爷笑起来是真好看,仿佛天生一张蛊人的脸。
仇夜雪看着,心里的火熄灭了些许,也缓了缓语气:“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以为我们现下至少算是好友,你却总拿我消遣?”
闻言,祝知折轻嘶了声,听得仇夜雪莫名。
“阿仇,我以为这足够明显了。”
祝知折叹气,似是无奈,又满是怨怼:“你还控诉我不解风情。”
仇夜雪刚想怼他一句好好说话,就听祝知折轻笑一声,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直白而又热忱的话直直地砸在他身上——
“我心悦于你。”
作者有话说:
zzzA上去辽!
第23章 二十三只猫猫
他不说话,甩冷脸,不是因为祝知折拿这种事玩笑。
仇夜雪在这话后看祝知折很久。
而祝知折就那样大大方方地笑着睨他, 由他打量。
四周寂静无比,仇夜雪没心思管踯躅他们是不是也听见了,他只对祝知折说了句:“殿下又从哪儿学来的新的消遣人的法子?”
祝知折扬眉, 眼里有一瞬的寒凉。
但最终他轻哂了声, 没多说别的, 只道:“阿仇,这儿没别人。”
仇夜雪从善如流地改口:“祝知折。”
祝知折满意颔首, 正好马车停下, 抵达了最后一道宫门。
仇夜雪率先起身, 没有要等祝知折的意思, 径直行至帘前。
藕荷听见动静, 早早便为他掀开了布帘。
他在藕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踯躅本想嬉笑着给个眼神什么的。
但瞧见仇夜雪平静到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登时将话咽了回去。
若是世子恼了, 定不会是这样。
她鲜少瞧见世子这般模样, 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只是……
好像把所有情绪都藏了。
琼林宴并非在殿内设宴, 而是设在御花园一处水榭中, 既能赏花,亦能游水。且时辰也不再是入夜之后,是白天,倒是没那么折腾了。
琼林宴办的盛大,却也没那么多规矩, 最多只是男女分席, 仇夜雪见过龛朝皇帝后, 便可以选择落座, 亦可以选择在宫内能走动的地方四处瞧瞧。
仇夜雪懒得动,所以没打算乱逛,径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他坐下后也没多看,更没有要与人交谈之意,只给自己倒酒。
一是因为他身份特殊,仇夜雪不想叫帝王猜忌之心更重。
二是他也的确短暂的没什么心情去与人说笑。
祝知折进来的稍晚,也不知是不是在他身后时被旁的什么人拦了拦。
反正他俩明明前后脚下的马车,祝知折却在他就着宫里的膳食喝了第二杯酒时才到。
他一路进来,便有人一路行礼,阵仗倒是大得很。
祝知折与龛朝皇帝见了个礼后,便也落座,是直接坐在了他身侧的。
琼林宴没有舞姬献舞,只有进了殿试的进士与各路官员交谈天文地理,龛朝皇帝也是默许的。
而龛朝皇帝悄悄瞧了眼落座后足足一刻钟了都没说话的两人,有些发愁。
窦喜先前查到了祝知折那位心上人是何方神圣,报给他时,他是又震惊又觉得理所当然。
龛朝皇帝功夫虽不如祝知折,顶多与祝祁煜勉强打个平手,这还得祝祁煜稍稍给自己老爹放个水;头脑也的确不比这两兄弟转得快,但他看人准。
即便仇夜雪伪装的极好,他仍旧一眼便知此子并非池中物。
再者……
这可是仇钴望和盛韫钰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差呢。
龛朝皇帝起初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祝知折看上的是男子,但不过片刻,他便觉着无所谓。
只要祝知折喜欢,什么都好。
主要问题是——
他忧心仇夜雪没这意思,偏偏他这小儿子又是那样的性格,多半……
龛朝皇帝望天长叹。
是他对不住仇老弟。
龛朝皇帝现在瞧着仇夜雪冷淡的一张脸,就冲窦喜招了招手。
窦喜忙过去俯身,就听龛朝皇帝在他耳边低语:“你回头拟一份礼单送到朕这儿来。”
窦喜愣神,